陈虞没有理睬她,转身上马,头也不回的,往帝都而去。
“怎么样了?”郑灵素一看到许逐溪回来就问道,虽然她看不上天虚,但到底是国教,她年幼时还是挺崇拜天虚的。
“算是解决了,她终于放下了那份执着的爱,但不知道她过不过得去心里那一关。”许逐溪觉得她回帝都,便是放弃了。
“是啊,做了那么多,却没有结果。”郑灵素感慨道。“挺可怜的。。。”
陈虞一回来就看到皇宫里到处挂满了白色,也对,她急急忙忙赶去天虚,其实皇帝才死了两天,都还没有下葬。
整个皇宫寂静的可怕,只有存放皇帝灵柩的宫殿能传来哭声,新帝默默地跪着,祭奠他的父亲。
陈虞穿过哭哭戚戚的人群,站在他的棺材前,只是愣愣的看着,没有动作。
皇帝的妻妾们唯唯诺诺的,就怕这位皇女一气之下让她们陪葬,帝国是有这个传统的,当年天命帝驾崩时,除了皇后,整个后宫都被带去了皇陵,没一个回来的,那是天命帝的遗诏,不过这不是明文规定,全看当权者的决定。
相比于女人们的胆怯,那些皇族男子们则窃窃私语起来。
“听说当日,先帝好端端的去给太后请安,结果不到半个时辰,皇帝暴毙。太后被临安关了禁闭。”
“太后怎么可能伤害她的亲儿子,这既得利益者除了临安还能有谁啊,她可是参于了议储的。”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
陈虞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没有打算掩饰,听着他们的讨论也不准备发难,这本就是事实,她怎么反驳?
陈虞以为自己会足够坚强,会不在意那些人的指指点点,但她错了,大错特错。
“陈琛。”陈虞突然开口唤道。
“姑奶奶。”新帝跪着,在母亲的提醒下,奶声奶气的回道。
陈虞一愣,是了,这是皇帝的儿子,她哥哥的孙子。
她竟然以一己之力,让自己经历了三朝更迭。
陈虞蹲下身,看着这个男孩清澈的眼眸,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不知道在他懂事之后,会怎么看待她这个杀父仇人。
“琛儿有没有好好读书?”
“有,太学的先生教了我不少诗词。”
“真好。”陈虞软软的夸奖了一声,便回了大殿。
众妃嫔目送陈虞离开,都松了口气,看样子是不用死了,这公主还是心善的。
第二日早朝
许逐溪没有来,她按照约定将所有的权力都给了陈虞,所以即使陈虞现在身负骂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她的地位。
她直接站在龙椅前,毫无避讳的以□□者的身份将这些年积累的事一次性给解决了。
整个朝廷震荡,各派势力受到波及,众臣惊慌不已。
☆、陪葬
天虚宫
“朝廷怎么突然给咱们拨这么多款?”宫人们一接到这圣旨是真的摸不着头脑,昨天不还是杀气腾腾,今天就给这么一大把银子,难道是安慰费?
“掌门。”门人将圣旨递给于玄,于玄打开一看,内容很简单。就是给钱,没别的意思。
“拿去用吧,看着修葺。”于玄暗自松了口气,吩咐道。
宫人们出了门,于玄继续看着道书,却再也难看进去一个字,内心莫名的惊慌,终究是没忍住,找来已经蒙着灰尘的算卦工具,盯着算出的结果。
珍贵的宝器陡然跌落在地面上。
“虞儿,你果然这么倔吗。”愣了许久,她蹲下捡起它们,喃喃道。
“报,猎族士兵直逼皇城。”许逐溪今天才交了权,并没有急着回去,悠然地和郑灵素喝着茶,一御军士兵却突然闯了进来。
“怎么回事?”许逐溪皱眉,这吕阔文又在闹什么事。
“今日早朝后,临安公主跳楼自杀。”士兵面无表情的叙述道。
“什么!”郑灵素一惊,手上的茶水撒了一地。
“吕阔文的消息还真灵通,现在都还没到吃午饭的时候。”许逐溪伸手安抚住郑灵素。“皇帝一死,他就在帝都寻机会,临安这变故,他还能忍的住,就不是他了。”
“走吧,猎族也该清算了。”许逐溪起身而出。
“我也去。”郑灵素忙道。
“嗯。”许逐溪点点头,拉着她离开。
“临安怎么会自杀。。。”雪狼的背上,郑灵素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不知道,也不能理解。”许逐溪将郑灵素抱进怀里,头搭在她的肩膀上道。
“吕阔文现在这行为。。。你打算怎么办?”郑灵素不再纠结那位公主的内心活动,而是问了现在最棘手的问题。
许逐溪没有回答,只是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黑发。
“我听说了,先帝暴毙,公主自缢,这帝都皇族内只剩下些老弱妇孺,而你带来的这些兵也大多是我猎族身经百战的好男儿,如何选择?这不是很清楚了。”
帝都郊外,吕阔文带着族里的士兵等着,他们是一只骑兵速度不慢,即使是猎族也养了一些听话的马代步。
他并没有攻进城的意思,因为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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