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宁童这才想起了正事,忙把她抱起,这时匡朴舒已经没了意识,软软的窝在她怀里。
吕宁童低头打量了眼,跳上凰儿的后背,直接从空中离开了机族祖地。
其实一从机族出来,吕宁童就基本锁定了机族祖地的位置。
以凰儿失去联系的那个位置作为中心点,方圆内的高大山体屈指可数,至于具体的位置,则要看那次给了匡朴舒的胸口羽。
不死之鸟,凤凰涅槃,胸口羽就是标志。
因为她的重伤,胸口羽被鲜血浇灌,便和凰儿本鸟产生了强烈的感应,她们这才得以顺利赶来。
吕宁童选择将这根羽毛交给匡朴舒,不知她是存着怎样一个心思。
凰儿高速地飞着,顺便和吕宁童聊起天来。
“带到哪去?我觉得猎族不怎么会欢迎。”凰儿跟着吕宁童住到了猎族祖地,这些日子可没少被苛待。它一个驯族本命兽都这样了,机族的人只会更可怜。
“嗯,去帝都吧,这件事得问大姑。”
“那好远啊,我得多补充点营养,本来就是被你硬拉来的,我早饭都没吃,就飞了这么久。”
“辛苦了,回去后好好犒劳你,随便吃。”
“这还差不多。”
驯族本命兽还真是个个都有吃货属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维持这么大的体型需要巨大的能量,这不是以人类的体量能理解的,所以它们天天干的事情基本就是催自家主人喂食。
控制本命兽的食量,平衡本命兽与食物的关系同样也是驯族人所要掌握的一项相当重要的技能。
凰儿得了保证不再说话,加快了翅膀扇动的频率,全力飞行,带着一个重伤员,时间就是生命。
☆、彩蝶
“你这是什么情况?”许逐溪帮着喊了个大夫后,就叫出了将匡朴舒放到床上的吕宁童。
“那次出来后,我就留了监视,然后顺便救了她。”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的,许逐溪瞧着吕宁童不愿认真说,也就不再追问。
“近日机族在大选,看样子,机族是变天了。”许逐溪接过郑灵素递上的酒水。
“大姑是怎么看的?”吕宁童曾是郑灵素的徒弟,不过现在两人都是族长,吕宁童为了猎族的面子,便不再对郑灵素太过恭敬。她只是对郑灵素点点头,接过酒水,询问许逐溪的意见。
“我又没办法干机族的政。”许逐溪笑笑。
大姑,你管的闲事还少吗?吕宁童在心中默默吐槽。
墨音归她的事,皇族帝王的事,你不都管了,还是说你觉得管机族没什么好处?
许逐溪还的确是这么想的,她对机族关注度特别低,虽然她害怕机族的势力扩张,但就像初生牛犊不怕虎,机族只是个牛犊,机族想要威胁猎族的地位还要许多年。
许逐溪会想办法压制机族,但不会干预它的发展,因为没必要,她有这样的自信。
“现在匡朴舒被机族追杀,那就不算机族人了,一个普通人,你想怎么办都行。”许逐溪率先开口,堵住想要说话的吕宁童的话头。
“宁童,你是猎族族长,我只是个常务官,你该自己拿主意了。”
“嗯,我知道了,大姑。”吕宁童对着许逐溪行了个族礼,转头回了房间。
“最近怎么这么不太平?”郑灵素喝了口自己泡的茶,她的茶一直没有什么市场,只有她自己喝,望水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喜欢跟着许逐溪喝酒,拦都拦不住,重点是,许逐溪也不反对,还纵容她,郑灵素都要被气死了。
“一直就没太平过,这么大一个国家。。。”许逐溪顿了顿“我们还处于权力上层,永远都安静不下来。”
“娘!”许望水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郑源。
郑源身边有一只五彩的蝴蝶,它一时停在她的肩头一时则围着她转圈。
望水一进来就拿过酒壶,把酒当水喝。郑源一脸渴望地盯着,望水很大气地把酒壶递给她。
郑灵素忙夺过来“你们喝就算了,源儿不行。”
“为什么不行?”源儿踮起脚尖,想要伸手去够。
“许逐溪,你说!”郑灵素举起酒壶,喊着许逐溪。
许逐溪正拿着手帕给望水擦嘴边的水渍,笑着道“这是我们许家的传统,你姓郑,所以不行。”许逐溪开始瞎掰。
“姑姑都嫁进来了,不也是姓许吗?她为什么不喝?”郑源想了想,聪明地举一反三。
郑灵素一听红着脸,瞥了许逐溪一眼不说话。
望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拉着郑源的手,颇为豪气地说“那你也嫁进来吧,我带你喝。”
“哈哈。”许逐溪忍不住笑出了声。
“作业写了吗?就这么多废话。不是说要我给你补乐理吗,来。”郑灵素一把把望水拉走了。
“源儿,过来。”许逐溪看着源儿要跟去,喊住了她。
郑源迟疑着小心翼翼地挪过来。
都怪太学教历史的先生,把她的形象讲的太威武,这孩子都怕她了。
郑源一走进,彩蝶就飞了过来,停在许逐溪的鼻头,缓缓的扇动翅膀,五彩的细粉发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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