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的人也不好赶走他们,毕竟也算是自家人。
于是这事就僵在这了,没个办法。
“那个。。。音归。。。”
“你敢出去就永远不要回来。”
“商量一下嘛,你看这本来就是天灾,家里的父母妻儿都等着他们回去,这样把他们晾着不太人道吧。”
“你当我不知道?说是去解决一下,你就敢一周不睡觉。”墨音归气道“你夏家的产业那么大,一但入手去做了,还能有空休息?”
“我保证。。。”
“别保证,我听腻了。”墨音归直接打断她的话。
“可这样当缩头乌龟也不是个事啊。”夏飞楠缩在被子里小声嘀咕。
“我去说,你别动。”墨音归也知道这样僵着不行,只好起身去见掌柜们。
硬是把一个大家闺秀逼成这样,也是夏飞楠的本事了。
墨音归穿戴好,一推开门就是黑压压的一片,此时已经是凌晨了,天光微亮,这些在帝都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们,风尘仆仆,满头露水,浑身都是疲惫的气息。
一看门开了,他们急忙迎上来却发现不是东家而是夫人。
“夏飞楠身体不适,不能见你们。”墨音归有些紧张,她平常最多也就是在十几个孩子面前讲课,如今被这几十个中年男人巴巴地望着,压力还是很大的。
掌柜们都是有备而来,自然不可能被她一句话打发了。
“我等知道东家受了惊吓,需要休息,可我们的事十万火急啊。”最前面的人大声喊道,缓缓地往屋里挤,有着硬闯的意思。
“是啊,店里的伙计也说今天看到了东家,我们这才敢来打扰。”
这门开了就很难再关上,墨音归做不到就这样关门,可说又说不过他们,只好将他们放了进去。
她两的屋子是主卧,屏风一隔,就靠着大厅,然而这么大的房子也被他们挤满了。
掌柜们吵吵嚷嚷的,想往上递账本,但碍于男女之防,都围在屏风后,不敢进去。
“都给我吧。”墨音归瞧着自己没法阻止了,便决定帮忙,赶紧把这事解决了。
墨音归捧着半人高的账本,绕过屏风,一进去就看到夏飞楠傻乎乎的表情。
“还是媳妇好。”夏飞楠讨好地笑着,接过账本。
“不许出去,就这样吧,我在旁边盯着。”
“行。”好不容易墨音归妥协了,夏飞楠哪里还能不满意。
“西方的生意全部算清楚,换来的商品给我卖干净,别让我看到。”
“大掌柜,帝都铺子的补偿别省,按最高规格发放。”夏飞楠随意地翻看了一遍,一开口就是命令道。
“是。”
“南地的米粮给我抓严,商路该疏通的别拖,等官府来,米都烂仓里了。”
“宋掌柜,不是说王家要卖我江北的田地吗?这账单上怎么没写。”夏飞楠抽出一本,点了点,突然喊了个人。
“去谈过了,我按照您的吩咐压价,但王家似乎也不急,和我打太极,不肯松口,这才搁浅了。”一后排的掌柜立马回话。
“告诉他们,再不走我就挖了上游河道,这地本就是拿来种树的,他还敢给我坐地起价?”
“你这怎么有股子匪气?”墨音归听着她放狠话,不适应,这还是那个可以和自己风花雪月,谈论诗词理想的文艺女青年吗?
“不狠点不行,他们这些土地主继承了点祖上的东西就以为能当地头蛇。”
墨音归不置可否地瞧着她不说话。
“我年轻的时候去收地,那家人儿子不争气,欠了赌债要卖祖宅,夏家钱都给了,两老太太堵在门口说什么这是祖宗的东西不能动,不然就和我死磕。”
夏飞楠看墨音归眼神有变,生怕她对自己的印象不好,急忙举例讲道理“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明白的,小时候家道中落,除了读过几年书再没有其他的,被活生生赶出屋子,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我。。。”夏飞楠以为墨音归是同情那家人,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因为我是靠着自己到现在的,我知道钱有多重要,多难挣。”墨音归摇摇头继续道。
“嗯?”夏飞楠有些愣。
“你该举着房契拿着扫帚将她们赶出去,是她们自己教育失败,凭什么将恶果绑架在我们身上。”
“哈哈,她们比你想象的还要怕死,只敢放话,我带着的两个护卫往那一站,她们就跑没影了,用不着我动手。”狄跃温听着墨音归的建议笑道。
“这么简单吗?”
“当然不是,之后她们喊了不少村里的混混想威胁我。。。算了,不说了。”夏飞楠迟疑了会,不再说了。
“然后呢?”
“都是陈年旧事,再聊天就真的处理不完了。”
忙了整整一天,才让一半的掌柜们满意,其他人只好明天再来。
“媳妇,累了吧。”墨音归也陪着,坐了一天的凳子没有动,打发完最后一个人,夏飞楠忙把墨音归拉上床,殷勤地替她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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