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女王抱臂:创业初期,一切从低,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干吧?
萧小白:干干干,干!
☆、第一天上班
第二日又是个大晴天,日头火辣辣的。萧萧准时八点赶到了名大。
在拐下主路进入厂区后她才发现这个厂原来隐蔽在破旧大厂的一角。原厂早已人去楼空,留下几处断壁残垣的建筑和满地的野草。
她顺着渣灰路拐了几个弯,找到昨天来面试的地方,路上见到好几个坑坑洼洼的大水洼,边上散乱着石头砖头等物。
绕过去再行了几十米就到了。厂房外灰蒙蒙的墙上崭新的一块厂牌对比鲜明的令她凝视了良久。
吴姐已经看见了她,招手让萧萧进去。
路过那仓库型车间时,萧萧看见几个戴着防护布帽,面前罩着防尘罩的工人从车间出来站在门口呼吸新鲜空气。
除下防尘罩的脸上显出一片灰黑色,恰好留出防尘罩的一块位置。而那些工人整个形象看起来就像电视里在地下挖煤球的工人,黑黑的衣服上全是洞洞。
她瞬间想起昨天见到的刚从车间冲回来,裤脚上还有洞洞的林总林老板。
萧萧的脸立刻就黑了。
早晨出来时,外公问她是不是真的要去上班,说反正你爸已经回去了,你就不上班也没事。她那时还信誓旦旦义正言辞——要去,怎么能不去!现在只想收回这句话。
这地方,完全出乎她的想象和认知。她也想不出,林可染那样看起来完全不属于这个小城的女子怎么会甘于在这里……
林可染还没过来,吴姐给她开了办公室的门,便自顾自忙去了。
萧萧在屋子里转了一下,手摸上自己的办公桌,摸出了一手灰尘。想起昨天吴姐用来擦桌子那块黑乎乎的布,心里恶寒了下。
在林可染的办公桌上抽出纸巾将桌椅仔仔细细擦干净,又问了吴姐拖把在哪里,找过来拖地。
林可染推开办公室房门时,萧萧还在与拖把奋斗着。
棉布条的拖把很不听话,地面上的灰尘又很多,拖把把水泥的旧地面画出一条条的痕迹,看起来不像是拖地,倒把地面弄得更脏。
萧萧已经满头是汗。
脸上也跟地面上一样划出了横一道竖一道的印子不说,抓着拖把的手指还硬被磨了一层皮,所以林可染进门时萧萧看向她的眼睛就显得有点水汪汪的,像受了欺负的小猫咪。
林可染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不由呻.吟了一声。
当然,不是同情这个弄得脏兮兮的小猫女,而是哀叹她的办公室怎么会被糟蹋成这样——太乱了!
这孩子是诚心来给她捣乱的吗?!还是蒋可派她来报复自己的?
不过接触到萧萧泫然欲泣的样子,什么责骂苛责都说不出口了。
她平抑了下烦躁的心绪,尽量平和的对乌七八糟的地面和办公桌上凌乱的纸团(萧萧用来擦桌椅,没有看到垃圾筒,就随手放在了桌上)视而不见,挤出一个微笑,“你慢慢弄。我先去车间转一下。”
走出办公室找到吴姐,很平静的让她去办公室把萧萧手中的那个拖把拿出去清洗一下再去拖地,还有顺路把垃圾桶带回去。
实则心底的火气已经压抑不住快要迸发。
刚才过来时她一路还在想着昨天那个孩子会不会愿意在她手下工作,等进了厂区吴姐指指办公室示意她人已经在里面时,她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最近工作很忙,她经常要出去,办公室不能没有人。
蒋可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她确实很生气很着急,这才催着中介再介绍一个——但是,现在她觉得这孩子可能不是上班干活的料。
难道没有人告诉她拖地之前要把拖把浸湿洗净才能拖地吗?
她抚了抚额,决定给萧萧的三个月试用期加上一个星期的见习期。如果不行,趁早换人!
不过刚才一眼扫过的时候,那孩子好像没有戴昨天难看死的老土黑框眼镜了?
恩,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大大的,水灵灵的,清晰透澈的像山间的溪水,昨天为什么用那眼镜遮住呢?
吴姐进来拿走了拖把,看到满地狼藉和弄成花猫一样的萧萧就有点忍不住笑了,“你去洗洗脸。地我来拖吧。”
萧萧脸有点发热,从耳朵一直红到脖子,夺路而逃跑出门外,才想起不知道水池在哪里,又郁卒的回来问了吴姐。
吴姐望着她一个劲笑,可能是觉得这孩子怎么这么可爱,手向平房最里端一个房间一指,“诺,在那里。厨房里有水池。”
萧萧捂着脸跑过去,差点一跤滑倒,慌乱中抓住厨房里的案板,抓了一手油腻,引得与厨房相通的餐厅里几个正在休息看电视的人都扭过头来看她。
满地的水渍和烂菜叶无处下脚。萧踮着脚尖洗脸又踮着脚出来。
再回到办公室时林可染已经坐在了老板椅上。地面用清水拖过后果然洁净多了。
林可染的脸黑得像锅底,就好像谁欠了她一万块。
确实是一万块,不过不是别人欠她,而是刚才去车间时发现工人在安装时失手打碎了一个玻璃球,害得她又损失了一万二。
如果是以前,林可染当然不会在乎,但是现在——她瞥了眼推门进来的女孩,顶着一脸的水坐在边上,抽出桌上的纸巾擦了擦脸,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又抽出两张盖在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姿态很优雅,动作很娴熟,却好像有根刺一样刹时间令她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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