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你又凑什么热闹?嗯?”
热情:“不凑了不凑了!”
杰克苏:“对方是什么条件?有房吗?有车吗?”
一一:“相亲是什么可以吃的吗?”
黎倏翳的心情全部败坏了,包工头不会看脸色行事,给她递过来设计图,她粗略瞟过去怎么都不顺眼:“重做。”
“少女,你有这么饥渴的吗?”PRADA才降落,就看到朴星钥把中指含在嘴巴里啜。
第一次见到这样张扬的女子,朴星钥猜出来是谁了:“你就是PRADA?”
“是的,怎么样,老娘骚不骚?”PRADA扭动着水蛇腰很sexy地朝她抛了个媚眼。
到底是该说骚还是不骚呢?
吃上了朴星钥家里的菜,PRADA表扬道:“你跟你爸真不是一个水平的,中国家庭百分之八十提倡家庭主妇,你爸爸是为数不多的好男人哦?”
PRADA很不见外趴在朴星钥床上玩手机,浑然不顾裙底风光昭然若揭。连朴星钥都觉得,没有男的可以把持住,还好自己不是男的才把持住的:“什么叫中国家庭,难道你不是中国人。”
“IM from M国。”PRADA摇摆着大长腿飙了句标准英语,“杰克苏是我老乡,双马尾是苏格兰的,一一来自世代制作甜品的法国贵族家庭所以是吃货,くろきともこ顾名思义是日本人,热情与傲慢姐妹忘了老家是东南亚还是哪里的了。。”
“还可以这样吗???”朴星钥第一次知道人格还能有国籍的,她以为Prada的金发是染的,杰克苏天生鹰勾鼻,西洋风格的装扮只是双马尾的个人爱好。
“这有什么奇怪,人格的诞生本来就是一个很曲折的过程,倏翳作为那么大企业的接班人见识肯定也异于常人,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格,普通人,像你妈,在外端庄淑德贤妻良母,回了家是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她就拥有两个人格。倏翳从小往返许多国家,又经历许多复杂变故,想的承受的都比别人多,所以人格也就更多。类似于明星,需要在不同戏剧里扮演不同的角色,就会有很副面孔,而倏翳只是敏锐地把我们一一分裂出来了。”PRADA说,“至今都没弄明白她为什么会把我们分裂出来。。”
黎倏翳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噩梦中惊醒。
与其说是噩梦,不如说是疼痛的回忆。
她听くろきともこ回来以后说起朴星钥遭受虐待的事情,不禁也追溯惨痛的童年经历。
“医生,我女儿她最近总是说看到一个同龄的女孩子。”黎丘把黎倏翳骗到医院来。
“这是分裂症的早期表现。幻视,小朋友,那你的那位朋友,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话?”医生看着黎倏翳问道。
一一正坐在医生肩膀上玩听诊器,跟个小猴子一样:“一一不要闹了,这样不礼貌。”
医生看黎倏翳在看着自己的听诊器自说自话,用力扯过听诊器摔到地上,一一也跟着摔了个踉跄。
“小朋友,那个【一一】现在怎么样了?”医生捡起听诊器,继续问道。
一一哇哇大哭:“呜呜呜,医生伯伯是坏人!”
“一一说您是坏人。。”黎倏翳吓到了,医生怎么可以这样对一一。
“叔叔怎么可能是坏人呢?叔叔是医生,救命治病是叔叔的职责,一一才是坏人,她想骗你和她做朋友。”医生在病历上写了几笔,又对黎丘说,“您女儿病的不轻,不仅仅是幻听,还产生了幻视,不处理的话会在幻觉里越陷越深,最终迷失自己。需要接受治疗,请在这里签字。”
黎丘对医生的话深信不疑,可想着那么小的孩子就要打针吃药,真的不忍心。
“你胡说!一一怎么可能是坏人!”黎倏翳扯着黎丘的衣角求饶,“爸爸,你不要相信她,一一只是想和我做朋友,怎么会是坏人呢?医生想把我关起来才是坏人!”
“可是,宝贝,根本就没有什么【一一】啊。”黎丘下了很大的决意,最后还是签下了字。
心理干预中心的治疗,不过就是那些,电击、针灸、催眠。。。全天封闭式管理,在暗无天日的病房里,没有病都能给吓出病来,更何况黎倏翳那时候还很小。更让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一向最疼自己的爸爸也觉得她有病需要治疗。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黎倏翳都开着灯才敢睡觉。
黎丘再一次问她:“倏翳,告诉爸爸现在还看得到一一吗?不能撒谎哦。”
黎倏翳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不肯相信她,望着这个最信任的人的脸,以及不断开导她的一一:“翳翳,你快说没看见,一一不想再看你被折磨了,你如果再诚实下去,一一就再也不要见你了!”
“没看见”
那时起,人格的秘密真真正正成为了不可说的事项。
“你就穿这样去相亲?”PRADA望着运动衣。运动裤。运动鞋的朴星钥,“要不要再配一双运动袜?”
“是穿的abidas啊.”朴星钥掀起裤脚,给PRADA看LOGO“买遮阳帽送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哪怕你抱着搞砸约会的心态去赴这场约,但打扮再出门是这对张脸上每天都在流失的胶原蛋白最基本的尊重吧?”PRADA说着,翻开了朴星钥的书桌,“我天,你怎么一个对得起你这个如花似玉年龄的护肤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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