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容呛得眼泪连连,还不忘提醒夙雪:“药、咳咳……药吐了一半……”
夙雪抚着她的背:“我给你再煎半碗?”
苦着个脸,水容的声音有些虚:“好……”
……
将新煎的药汤喝完,用温水将药味压下去,水容才舒了口气,无奈地对夙雪解释道:“我喝不下药,是因为这药太难喝,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除去味道,并不是撒娇要你喂我……”
方才的情况,让她没由得想起前两天刚来月事时,夙雪猝不及防的公主抱。
所幸这回夙雪没抛出“我又不是不知”,而是认错似的低下头嗯了一声。
“这药引的味道的确难以下咽,待我抽空便去问问师父如何去味。”
水容伏在桌上,微微点头,目光挪向变为玄猫的念幽寒:“你不是才和雪师姐从晒衣场回来吗?方才又去哪里了?”
“本座才不想闷在那间书房里,自然就开窗出去逛了。”念幽寒摆了摆尾巴,暗紫的眼眸不知为何却是避开了她的目光,“这拭霜园中,有一处地方让本座有些在意,在慵星居又无事可做,往后本座说不定会时不时去那里转转。”
“你要去逛也无妨,回来时还请安静些。”经历方才的事,夙雪没好气地提醒她,“我与水容交情已久,诸如喂药之类的事更是没什么好稀奇的,往后若是再见到,也莫要一口一个‘少儿不宜’。”
得知自己与夙雪曾是故交后,水容倒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哪知念幽寒又是一惊,脱口便问:“啊?你恢复记忆了?”
听她的声音有些惊喜,夙雪柳眉微蹙,忍住了想揪她后颈皮的念头,淡淡答道:“恢复了一些。方才我已告诉水容,她便是屏仙阁主人之女伏梦无,也就是念长老口中的‘屏仙阁右使’。”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现在还是记忆不全啊……”念幽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望向水容,闭起眼叹了口气,“你恢复记忆倒是容易,可右使……或许只能重新开始了。”
这话勾起了水容的好奇心,见念幽寒话说一半,似是吊人胃口,忍不住接过她的话:“你不是我们的熟人吗?是熟人的话,应该知道我和雪师姐从前都经历过什么,现在能不能说给我们听听?”
方才还在叹息伤怀的玄猫,闻言忽然睁开眼,直起身体缩到一旁。
“这……”
“也是,念长老活的年月,加起来应当比我们都长。”见她又要开溜,夙雪眯起眼,托着下巴劝道,“正好我只记得起伏梦无的名字与身份,暂时无法再记起更多,还请念长老将前事一叙。”
被二人的目光逼着,见自己已无处可逃,念幽寒心知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只好轻咳一声,抖了抖猫耳,话出口,却是满含拒绝之意:“咳,本座认为你们现在既然记忆尚不全,暂时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这是为何?”夙雪当即轻咦一声,“莫非我与伏梦无曾闹过误会?”
水容也配合着投去困惑的目光。
她感觉自从夙雪得知自己是伏梦无后,对待自己的态度就发生了一丝微妙的转变,只是她目前还想不出这究竟算什么转变,唯独确信对方的态度是在朝好的方面发展。
“并非如此,你与右使从前的关系好得很,不存在闹误会的事!”可念幽寒慎重考虑了一下,还是将头摇得好似拨浪鼓,坚决地道,“别看了,本座……本座不想透露!若是想知道,还是等你恢复记忆之后自己去体会吧!”
她此言一出,慵星居中的气氛顿时陷入了沉寂。
“既然还没到时候,不说也罢。”大致猜到了她不愿说的缘由,夙雪朝水容看了一眼,话锋一转,“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要向念长老请教。”
见她已无追问之意,念幽寒松了口气,瘫下去的尾巴又悠然晃动起来:“你要向本座请教什么事?”
“我记忆中的伏梦无,始终是十二岁的外貌,从未改变。而水容便是伏梦无,可她在与我采撷灵力之后,却从女孩变为了现在的模样,不晓得念长老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听罢,水容一怔。这一问题,她自采撷灵力后便问过夙雪,那时夙雪的回答也并不确定,只说或许是她的纯水灵根与体内的阴幽之息相冲,形成某种束缚,可能会造成发育的停滞。
可听夙雪现在这话……女主身体停滞发育,竟还另有缘由?
“这件事嘛……”这回念幽寒倒没有隐瞒,但还是卖了个关子,“本座倒是知道具体原因,可说出口,估计你们未必会信,保不准还要将本座关起来打一顿。”
见水容微微点头,夙雪便笑了,放缓声音保证道:“此事关乎水容以后的修炼与成长,你但说无妨。”
“右使幼年时,因一次意外,无意专修过一阵家传的火行剑诀,自己的灵根却是水行,使得她体内长期处在灵力阳盛阴衰的状态,身体从那时起便暂停了生长发育。”念幽寒这才缓缓讲起来,不知不觉又用“右使”称呼起水容,“这一情况大概持续几百年了,她的父亲还曾来我们忘貘一族询问过,解决的办法倒是有,还是本座亲耳听二长老道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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