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确实分有东西,但是我说的这个西方凡人可是抵达不了哟!唉,回去吧!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他重重的一声叹息,说完又走回了房里,留下二人心内大震,俱都想到了一种说法。
周嫚婷不禁再次用力拍起门来,边拍边大喊:“大叔,大叔,开开门,把门打开,大叔,求您,我还有话要问……”
刘姐也是不信,可看到她这么伤心的样子,好言相劝:“这样吧,现在太晚了,大叔肯定是因为我们打扰他休息了,才会心情不好的。我们等明天一早再来问,好吗?”
见她一副呆站着的模样,刘姐用力把她拉回到车里,正待让车开走,周嫚婷倔强地说:“不走,就在这里等着。”
反正有钱就是任性,刘姐也就随她了。
寒冬腊月,还有三天就是真正的农历年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哪怕这么晚了,也有那晚睡的兴奋之人放着烟花,偶尔响起几声炮竹,倒把这寂静的夜显得更加寂寥了。
周嫚婷沉寂着说:“他刚才说的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吧?他是不是就是像你说的,我们吵得他睡不好,故意这么说的吧?”
刘姐安慰她:“肯定啦!小钱钱那么好,健康又活泼,生就长命百岁的相。放心吧!”
“是啊!”
没有人比周嫚婷更能了解小妹妹的古灵精怪了,没有人切身体会过她洋溢着的热情,更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火热的感情。
那么,是谁,在看到反常失联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主动联系的?是谁,把越来越久的失联想成感情的自然消退的?
此时想来,那些曾经安慰过自己的理由显得自己是那么不信任她,那些自以为是大度和洒脱的说辞,其实才是对铃珑最大的伤害吧!
周嫚婷不停地默默在心里祈求:铃珑,你千万不能有事。
一时间心如刀绞!
在她们心有所挂,担心不已中,终于熬过了短短的三个多小时。
天亮了,最原生态的生活也在鸡鸣狗吠中鲜活了起来。
她们没敢贸然上前打扰,而是耐心地守着,等着昨晚的大叔自己出来。一是怕再一次惹怒大叔,也是怕真的听到那不好的消息。
刘姐打破沉寂说道:“要不我们去买点东西,开门不打笑脸人嘛!”
周嫚婷同意了她的提议,从包里拿出钱包递给她道:“去买吧,多买点。”
刘姐也没跟她客气,想到如果不用她的钱,估计她心里也不好受,接过钱包跟司机一起走了。
周嫚婷自己站在门口,有时看着房后笼在薄雾里的泛白山影,有时又看向她们走过多次的河边水泥道,有时也会看着不远处上着冻的田地。在这方圆寸地,好期待那个扬着笑脸的小妹妹能突然变出来。
如果那样,她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住她。
铃珑,我知道错了!
或许是她们等候一晚真的打动了大叔,当大叔下楼来打扫院子看到独自等在门外的周嫚婷,终是主动打开了门,把已经快哭出来的女孩接进了家门。
然而,还不等她说出一句感谢的话,便被屋里肃静的气氛给震得当场愣住。原本清爽简朴的房内居然挂满了黑幔和白纱,就连屋内的照明也是靠摆在左手案几上的两盏奇怪的玻璃灯发出的昏黄的亮光,一阵又一阵清冷刺骨的寒凉迎面冲她而来,禁不住地打了好几个寒战,忍着透心的凉,她拉住满脸怜意的大叔哆嗦着问:“大叔,这,这是给谁……”
本来大叔是对她怀有敌意的,可见到她彻夜等候的诚心,这才代替钱丫头把她迎了进来。此时毫不客气地说:“能是为谁呢?昨晚我已经说了,是给钱家那个丫头设的。可惜了,你们来晚了几天,不然,她可能不会落得这么个结果。可怜啊,她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周嫚婷像听了一个无关之人的故事一样,满面诚意地笑着说:“大叔,我知道昨晚我们贸然敲门非常不对,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铃珑人非常好,善良又温暖,热情助人,还跟我一起帮过孤儿院画过墙画呢。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非常喜欢她,我们都盼着她回去上课呢。您能告诉我她真的去了哪里吗?”
“痴儿啊,我说的再清楚不过了,这些香案和孝灵都是给钱铃珑这孩子摆的。”大叔抖着手指向案几上的灯说:“她父母悲痛过度,带着她的骨灰走了。我之所以在这里,也是因为承接了钱家的房产。从辈份来说,我还是她远房的叔伯,想到去年她还给我拜年,于情于理,我应该在她从小长到大的房子里给她点上长明灯,盼她能魂归故里,日后能找得到回家的路啊!”
在听到案几上的是给钱铃珑摆设的长明灯时,周嫚婷就已泪眼婆娑地走到了那里,看着随着她带动的气流左右飘曳的火苗,不禁跪倒在地,痛哭出声来!
“铃珑,不是你对不对?他说的是别人,是不是?铃珑,我是周嫚婷,是你的周姐姐啊,你不会对我这么残忍的,对不对?”她哭嚎着,失去了往日的所有沉静和理智,好似希望能用她的悲去唤回那个小妹妹。
等刘姐和司机两人都提满了东西下车时,便听到了有人悲拗的哭声,远远只是听着便能感觉出此人的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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