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这两天都是在用工作手机,生活手机不怎么看,除非屏幕亮了起来有消息我才会拿过来点开,否则一般是不看的。
谁还不是大忙人了?
施景和眉毛一挑:“啧。”她把自己的一缕发丝别到了耳后,露出白皙精致的耳朵,又问我,“对了,拍的片出来了,然然发给你了吗?”
“发了。”
自那天分开后,没两天裴可然就把修好的图片发给了我,图里的我没有露全脸,仅仅是半张脸而已。
而光图片而言我也很满意自己的这次拍摄,第一次觉得原来我的嘴唇看起来很顺眼,之前一直很烦恼苦恼因为唇形而把我显得甜美这件事。
至于现在......我觉得施景和在没话找话,因为她也是“贩卖爱情”的老板之一,裴可然不可能不把给我发了图片这件事告诉她吧?
但她在“我”被班主任点名的时候出来帮忙了,想起这个,我就想到我还有“谢谢”没讲,但施景和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一样,她先我一步说:“不用谢。”她口罩已经取下来了,我看着她的唇角扬了扬,“善良和正义是我那么多优点中最普通的两个。”
“......”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我又看了眼在一旁安静的金琳,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开口问她:“你还好吗?”
家长会已经结束了,高二年级也都放假了,但高一和高三还有老师上课的抑扬顿挫的声音在校园回荡,我已经想象到了他们唾沫横飞的样子。
人一少,学校就看起来空了很多。
施景和的侄女竟然跟金琳同一个班是我没想到的,而且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巧,明明云城真的很大不是吗?
我心里万分疑惑,到最后也没问出口,因为人的一生中会发生的巧合的事情,本就不少。
我何必对这几件事耿耿于怀,没准这是我任务会成功的讯息,我该感到开心才是。
而目前,我是金琳的假表姐这件事不能让施景和知道,否则在她眼里我可能就是个骗子了吧?
金琳的一头奶奶灰染了好像没有很久的样子,因为头顶也还是这个颜色,没有长出新的黑发。
她今年十七岁,但长得比我高一点,要不是我现在穿着高跟鞋没准我还得抬头看她。
她听见我问她只是点了点头:“还好。”
声音不再懒洋洋,相反比较清冷,但我听出了一点鼻音。
在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她就几乎全程漠然地看着这一切,班主任因为受了压力而不得不给她道歉的时候,她才掀了掀眼皮缓缓点头表示接受道歉。
她......给我一种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的感觉。
我有点心疼,因为像是看见了某个时间段的我。
况且仅仅只是今天我看见的这样而已,不知道她之前在班上的时候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会不会有同学之前以此来嘲笑她呢?老师是不是也带着有色眼镜呢?
就仅仅是因为她喜欢女孩子而已。
我没问,不敢问,只希望她在转班以后可以有新的生活。
施景和已经先走一步了,她说她还有事,就不跟我们一起离开了,随后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学校。
我跟金琳还在车旁站着,我说:“带你去吃饭。”我叹口气,“上车吧。”
我很难得有这样大发善心的时候,要不是看金琳太可怜了,我兴许开完家长会我就走了。
也根本不会在被点名的时候站起来,也不会替一个没什么交集的顾客发声。
可我今天就做了这样的事,但这样一来我就感到有点累了。
我抚了抚额,准备拉开车门坐进去,但没两秒我就没动了。
金琳站在我面前,她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一颗一颗往下掉,坠到地上。
少女细腻的肌肤上沾了越来越多的眼泪,她把头渐渐又低了下去,肩膀在微微耸动着,并且幅度越来越大。
她哭得很伤心。
不像我,我是演出来的。
我舔了下唇,往前挪了一两步,从包里拿出纸巾,先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才按着她的脑袋靠在上面。
秋风萧瑟又凄凉,轻盈的树叶被风卷了起来,但后来又因为沉重而再次掉在地上,等待着保洁员来驱除。
我们两个就这样站着,有人来开车的时候见到我们这样眼神稍显诧异,但随后就上车离开了。
金琳没说任何话,只是在哭。
眼泪湿透了我垫的纸巾,我的肩上一片温热,但我又不在意了,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
我在十七岁的时候经历了什么呢?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了。
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但印象中,我那时候没有什么喜欢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喜欢女孩子。
身边的同学都成天对着年级上的帅哥花痴,我没有什么感觉。
但我记得很清楚的一次是我还替朋友送情书,因为她不敢,而那个男生还以为是我表的白,欣然答应了,没想到不是我,就又生气地把情书给撕了。
我被朋友骂了一顿,后来我跟她再也没有交集,但孟一笙看不过,耿耿于怀到现在,我不去的同学会上,她还会帮我怼那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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