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绪似乎听不下去了,他摆了摆手,站了起来,看着我:“枝枝妹妹,放弃吧,这女的直女一个,你别撩了别追了。”
他态度转变太快,我:……?
小绪又望向河对岸,半晌,他叹息一声:“想要生活过得去,就得远离直男女。”
他又看着我,眸色深深,又重复了一遍:“枝枝,放弃吧。”他摸了下我发顶,“听话,咱别惹直人,不然惹到最后满身伤痕。”
“……”
但我还是要知难而上,因为那都是钱。
因此归根结底,我目前最大的阻碍是不知道施景和的性取向。
那如何得知呢?我皱着眉看着单子上施景和的各种习惯与信息,觉得就差那么一步了。
问戴晟是不现实的,因为他肯定不会告诉我。
问裴可然也是不现实的,因为她和施景和挨太近了,两人关系太好,万一我问了她她转头就告诉施景和呢?或者根本就不回答呢?
反正,我是不会问她的,太不保险了,为了安全起见我得另想办法。
或许……
我可以先不用知道,我先在施景和面前表现一下试试?表现出一番我喜欢她的样子试试?
手机在我思考的时候响了起来,是金琳打的电话。
我把单子放进抽屉,接听:“喂?怎么了?”
“姐,我们已经看完电影了,我等下回来拿小崽。”
小崽就是她的长颈鹿玩偶的名字,她今天出门没带,放在我这里的。
“好,知道了,路上小心。”
“嗯嗯,会的。”
自从这件事解决了以后,金琳要开心不少。
这么美好的年纪里,还是要开心一点才好,不然等到长大了,快乐都要比别人少几年。
我十七岁的时候就很快乐,父母安在,零花钱还不少,有事没事就买东西,他们还不会说我。
谢莹现在不在家里,我出去跟小绪见面前她也不在,我回来了她也还没回来。
我给她发消息问过了,她说她去跟李子喝酒去了,她说最近李子心情不好,他跟他女朋友吵架了,她得为他做点什么,哪怕只能消解一下李子的烦闷和愁苦也好。
哎,这个傻姑娘,备胎当的真好。
可我也不能说些什么,谢莹她乐在其中,我要是说了什么,可能到最后我就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无数的例子告诉我,在某些时候,爱情面前,友情简直脆弱到不堪一击。
我不知道谢莹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不愿意冒这个险,不然到时候还失去了朋友,得不偿失。
金琳敲门的时候,我正在卧室跟秦乙文打电话。
他又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我本来不想接的,但他着实太可怜了,让我有点心软下来,还是接了。
我一边开着门一边听着秦乙文断断续续的声音:“啊……陆、陆枝,你说她还记得我吗?在天上过得好不好?”
金琳见我打电话,本来一脸喜悦想要跟我分享,看我打电话就鼓了鼓嘴忍住了,自己乖乖换鞋。
我又往卧室走:“她记得你,过得好,甚至还在问你呢?你过得为什么这么差,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
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秦乙文这样算是痴情吗?因为女朋友的离世而选择封闭自己的心,不让任何人进去也不让自己出来。
他今天又喝了酒,说话仍旧有点口齿不清,也断断续续,我不等他再说什么,又继续:“买醉搞垮自己的身体她也回不来,她已经离开了三年了,回不来了,倒是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我被他气到了,因为他一直活在过去,“不说了,我忙,挂了,没时间听你再说这些。”
他这样颓废的状态连我这个日常丧气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把手机丢一边,我气呼呼地插着腰,等待着平静情绪。
妈的。
售后服务果然气人,我可算理解一些服务业行业的工作人员了。
遇到这样的榆木脑袋,心态再好也会被气到。
过了会儿,我去客厅喝水,金琳在地毯上坐着低头玩手机。
我喝了几口后好受多了,气也消了,揉了揉金琳脑袋问她:“什么时候回学校?送你吗?”
金琳妈妈昨晚已经给我打钱了,说拜托我照顾金琳了,他们一直在忙没时间,忽略了女儿的感受,现在好不容易金琳愿意跟我讲这些事情,他们感到很高兴。
一高兴就想给我打钱,让我再多帮帮忙。
这钱金琳她说她不要,她觉得我该拿,但我又觉得不至于,金琳这个小朋友真的挺可爱,我也把她当妹妹了,于是就把她妈妈打过来的钱先替金琳存着了。
金琳抬头看我,弯着的眼睛和上扬的唇角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她说:“一会儿吧,我跟岑璇约好了时间了。”
“行。”我坐下来,背靠在沙发上,问她,“今天怎么样?误会解除了吗?”
金琳点头:“解除了……”她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只不过,岑璇她姑姑跟着我们的。”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施景和当电灯泡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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