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有梦里才有, 并且在这么几年里面,我不止一次梦见了她, 可每每梦醒迎来的都是一轮又一轮的空荡和寂寞,我被它们侵袭,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由它们占遍我全身的每处地方,让我发抖让我像是被针扎一般,浑身都疼。
而这次又梦见了关于她的什么呢?跟以往一样, 梦见她前一秒还在眉眼弯弯朝我笑喊我“宝贝”,下一秒却眼神凶狠地叫我别再纠缠她。
我纠缠她了吗?我在梦里也在努力地回想着当年我们分手的时候。
纠缠了, 她没有说错, 因为我曾一边哭着一边说让她不要离开我。
就好像......我之前接的一个任务,对方要我在公共场合苦苦地央求他不要跟我分手一样。
记忆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就消逝,尤其是这样的时候, 会记得更清楚。
原来, 原来哭着没有尊严地求着对方不要跟自己分手的时候, 我真的有过。
梦的最后,却又是另一个人,我尽可能地看清楚对方是谁,但最后也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
是谁呢?我在猜,直到听见对方开口以后,我才确定了下来。
是施景和,她在喊我“陆枝”,一声又一声,语气带了点担心,却又有一股温柔,让我感到了一丝安心。
我想回应她,却什么也喊不出来,我以为我成了哑巴,而施景和也离我越来越远。
梦里的天空变了颜色,突然乌云密布,紧接着一声惊雷下来。
我醒了。
入眼的是酒店的挂在头顶上的灯,灯光昏黄柔和,没有刺到我的眼睛。
我抬起手把手背放在额头上,重新闭上眼,缓和着刚从梦里脱离的害怕的感觉。
房间里很安静,施景和没在了,我记得她在我喝酒之后来过。
头还是有点晕,我抿着干燥的唇瓣,适应了一会儿现在的情况以后,起来去茶几上拿买的水喝。
茶几上和地毯上很干净,昨晚我喝的乱扔的瓶瓶罐罐已经不见了踪影,但空气中还有酒的余香。
我吸了一口,去浴室扒着马桶干呕。
施景和给我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刚洗漱完,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我大概睡了二十个小时,从昨晚睡到了今晚,在这期间我已经错过了回云城的动车,我重新买了一张明天中午的。
“陆枝。”她喊我,手机那头的声音有点吵闹,显然人很多,她问我,“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现在刚从酒席上出来。”
我睡着的二十个小时里,她给我打了几通电话,我都没有接听。
孟一笙和谢莹也给我发消息问我什么时候到云城来着,我都一一回复了。
我嘴里还有牙膏的清新的味道,我垂了垂头,说:“我一会儿自己出门解决。”我皱皱鼻子,发自内心的说,“谢谢。”
“不客气。”施景和刚说完,我就听见有人在喊她“学姐”。
我抓了抓头发,想说“如果你有事的话你去忙”,但她没给我机会,她应了那人一声,说:“今天是余默婚礼。”
婚礼就在今天,而我本来在今天就要离开柳城的,但我现在还在酒店里发呆。
我张了张嘴,僵硬地发出一句:“祝他新婚快乐。”
施景和声音轻轻地笑了一声,她“嗯”了一下,说:“我来找你吧,我没吃饱。”
挂了电话,我换好衣服,把窗帘拉开,把窗子也拉开了一点,吹了两分钟冷风我才觉得我完全清醒过来。
施景和说她会从饭店打包几道菜过来,让我等下记得给她开门。
过了大概四十分钟,我整个人喝纯净水都喝了一瓶了,门铃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我起身去开门。
跟昨晚一样的场景,只不过现在的我没有再喝醉,施景和的脸我看的很清楚。
她穿着件黑色v领长袖打底,外面是另一件风衣,腰间有根腰带束着,将她的细腰勾勒。
我眼神不明地叹口气,又开始羡慕起来她的好身材。
她拿起一个袋子,挑了下眉:“拿一下,我拿不动了。”
“好的。”我应下,把袋子拿到手里转身往客厅走,她在我身后将门关上。
将近一天没进食,说不饿的话那就是在撒谎了,而我很真诚,我的肚子替我表达了出来。
施景和去浴室洗了手,出来以后下巴朝我扬了一下,说:“帮我把包里的手帕取出来一下。”
我看着她的名贵的包,问:“在哪儿?”
“外侧。”
“好的。”
是我的话我就是用卫生纸擦水了,我又没有那么金贵。
施景和的手帕不是上次借我那条,而是另一条,淡粉色的,在手帕一角还是有“景和”两个字。
我看着她擦水的动作,忍不住问:“你的手帕到底有多少种颜色?”
施景和闻言一愣,微微皱着眉似乎在回想,过了几秒钟,她说:“不知道,我表哥卖这些的,给我送了好多。”
“岑璇的父亲吗?”我问。
这几天金琳也给我打过电话,问我在哪儿,她想来找我跟我一起吃饭,还要带上岑璇一起,还说因为岑璇想要见我,因为岑璇觉得我看起来很好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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