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了几分钟……说累了是认真的吗?
我短短地“嗯”了一声,决定不再说话。
还是她开口比较好,免得会显得我很……智障。
这让我又想起来施景和说我“枝杖”了。
接了这个任务这么久,让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施景和这个人我觉得还挺有趣的。
如果她没有见证我的直女恋情就好了,可惜没如果。
但并不妨碍我到现在出来做其他的任务的时候,也还想着她。
毕竟之前脑海里天天都是想着如何攻略她,只不过没有付出行动而已。
袁心蕊仍然没说话,我觉得有点无聊,可能安静地陪坐确实是我这趟的任务。
于是我干脆闭上了眼睛,反正我对足球赛也没有兴趣,对风景也没兴趣。
而在这时候,我听见了好几道男生的大喊的声音。
“同学你快躲开!”
“快闪开!”
“我靠!睡着了吗!”
我睁开眼,想要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已经来不及了——足球已经从我头顶上蹭过,随后蹦向了其他地方。
我捂着脑袋,眼泪都快出来了。
完了,真的头痛了,施景和怕不是个预言家。
我身体也因为受力而往后仰了一点,等我坐稳以后,我看着袁心蕊,她似乎也没从刚刚这出“事故”中反应过来。
她嘴唇张了张,可能想要为自己解释一下刚刚她为什么没拉开我或者提醒我。
我一只手捂着头顶一只手摆了摆:“没事。”
那个足球的运行终点到了跑道上,刚刚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我一瞬间连眼泪都在眼眶里聚集。
而场上的足球赛也终止了,所幸的是跟篮球场不一样,这边仿佛是踢着玩的,所以观看的人很少。
我也不至于太糗。
有个男生从一旁的梯子上跑了上来,他穿着球服,健硕的肌肉非常明显,他说:“同学,你没事吧?”
我的天,这熟悉的台词。
我还没来得及摇头,他又开始了下一句:“对不起对不起,要不送你去医务室看看?”
我揉着头顶,摇头:“不用。”
他还喘着气,脸色有因为运动而很红。
他又说:“这球刚刚是我踢的,实在是很抱歉,你要是有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讲,我会付全部的医疗费用。”
说完他问我:“你带手机了吗?可以加我微信,要是有事一定要跟我讲。”
袁心蕊在我身旁抿着唇,默默看着这一切。
我继续摇头,重复一遍:“不用,没事。”
头顶上刚被足球碰到的时候确实很疼,现在要好受一点了。
我不想加这个男生的联系方式,因为我不想用我的生活手机加任何陌生人。
男生欲言又止,显然还是想要对我的伤口负责,我继续拒绝:“真不用,谢谢。”
嗯?我一个受害者为什么开始说谢谢了?
他终于不再坚持,向我鞠了一个躬以后又回到了场上。
袁心蕊等他走了以后,才喉咙动了一下,开口说话:“对不起,我也没反应过来。”
“没事。”
出个任务还受伤了,如果我有公司的话,我这可能都算工伤了。
但我没有,我不过是个临时工罢了。
任务结束以后,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去一个诊所看了下头部的伤。
疼痛感不强烈了,但摸起来的手感跟以往不一样。
有个小包。
医生让我平时多注意饮食,等待着它消下去就好。
我没再揉它,吃了晚饭以后回了家。
到家以后,袁心蕊给我的尾款也打了过来,比谈好的多一点,她说我受伤了她很抱歉。
我收下了,又给她把多的转了回去。
谢莹没在家,她说她今晚会晚点回来,因为她正在跟她的几个大学同学在外面玩。
空荡荡的客厅就我一个人,我喝了点水,看着电视面无表情。
今天那个男生的话,跟几年前余默说的话一模一样,令我震惊,也有点害怕。
所以我拒绝的态度那么坚决,因为害怕再来一次当初的事情。
不是因为我自恋,而是我现在有了足够的避让意识——避让一切可能会被施景和误会的场面或者行为。
我这几次任务以来,除了秦乙文差点把我掐死那次,我哪次没有直接或者间接地碰到施景和?
任务克星,不是说说而已,我对她怀有一定的“恐惧”。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眼皮有点沉重,因为今天过度劳累了——之前天天在家咸鱼躺,陡然间出去走了那么多路,真的有点累。
袁心蕊的事情还没完,她还问我周末有没有时间,可不可以再陪陪她。
她的任务轻松又简单,再加上她又是个女孩子,还有点可怜,我没思考多久就同意了。
同意了以后,又觉得今天的遭遇不告诉施景和那也太可惜了。
我已经两三天没跟施景和发消息了,因为我不想给她添麻烦,虽然现在跟她的关系也没有到可以给她添麻烦的地步。
我翻到跟她的聊天框,咬了咬唇,给她发了消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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