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笙可能没想开,自己不知道走哪儿去了。
她自从怀孕以来,就几乎没有再一个人出去玩过,每次都有朋友陪伴着她。
严苛工作繁忙,抽出时间来也最多只能给她做顿饭吃。
他俩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就几个月等于没有过。
上次去她家吃饭的时候,不也还那么和睦的吗?
为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严苛出轨的事情,真的太让人意外,到现在我也还没有缓过来。
而目前更重要的待解决的事情就是:怎么找到失联的孟一笙。
她电话关机了,我们联系不到她。
蒲馨上了我的车,我又将车开出了停车位。
打算先去孟一笙之前喜欢的地方找找,看看会不会遇见她。
我们去了公园,去了咖啡馆,连续去了两个地方,就在我跟蒲馨越来越着急的时候,我们在那家她常去的甜品店看见了她。
她在靠窗的位置上坐着,面前的盘子上摆放了一块她自怀孕以来就一直喜欢的草莓蛋糕。
小蛋糕很甜,我之前尝过一次,从此再也不想吃了。
孟一笙此刻一口未动,她脸上全是泪水,手中拿着纸巾但没有擦,眼泪掉在了她的衣服上,她的手背上。
旁边还有陌生人在看着她,我们看到她的时候,还有个女生上前去一脸担心,但孟一笙摇了摇头,嘴型说的是“没事”,那个女生就跟同伴离开了。
我跟蒲馨走到她面前停下,孟一笙以为我俩也是陌生人,开口就是:“谢谢,我没事。”
我跟蒲馨对视了一眼,我先开口说:“你哪里没事了?”
蒲馨紧随其后:“一笙,是我们。”
孟一笙本来只是安静地哭着,听到我们的声音以后她渐渐抬起头来。
她嘴唇紧紧抿着,眼里也积满了泪水,一条条的泪痕在灯光下异常明显。
我拿起桌上的纸巾,弯下腰,准备给她擦眼泪,她的嘴咧开,崩溃地哭出声音来。
她一把抱住了我的腰,抽抽搭搭地不停地哭。
有工作人员上前来询问情况,蒲馨礼貌地摆摆手表示感谢以及没事。
孟一笙在我怀里哭得稀里哗啦,我把手放在她头顶轻轻拍着安慰着。
有别人又将目光投向我们后没两秒就移开,并且还有人发出了一声叹息。
过了会儿,孟一笙才哭够了,我的衣服已经被眼泪打湿。
蒲馨给她擦着眼泪,软着声音:“一笙,去我那说吧。”
孟一笙没有拒绝,她全程一句话都没讲,任由我们拉着她往外走。
刚上了我的车,她就又止不住眼泪了,真是还哭到咳嗽,脸被咳得通红。
蒲馨在后面给她拍着背,我还没发车,我转过身来看着孟一笙,说:“我们先不走,先在这坐一会儿,等你好一点了再走。”
孟一笙点点头,她把头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握着方向盘指尖在有频率地敲着方向盘。
蒲馨在后面抱着纸巾,不时地给孟一笙擦眼泪。
过了会儿,我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半了。
孟一笙的情绪逐渐稳定,她张了张嘴,出声说话:“昨天晚上,他说他们公司有一个庆功会,他不能缺席。”
“我早早地就睡了,但因为怀孕了睡眠一直很浅,他之前也还一直都记得,所以每次晚上回来的时候动作都很轻,就怕吵到我。”
“但昨晚他回来的时候,关门的声音很大,而且他还在打电话,可能以为我睡着了。”
“他叫对方‘宝贝’,他说他已经到家了,又担心我被吵醒了,把声音放低了还出了卧室。”
孟一笙说到这里停了好一会儿,酝酿了一下又才继续:“我忍了一晚上,一晚上没睡好,今早上我说给他系领带,他说不用,他说他怕累着我。”
“他嘴皮破了一点,我问他为什么嘴皮会破,他说天气干燥,嘴唇脱皮了,他就撕掉了。”
“之前沈熏拿给我的润唇膏我也给了他一支,他说他立马涂唇膏,但拿出来的唇膏是另一支我没见过的,并且上面用过的痕迹明显。”
“……那唇膏的包装很粉嫩。”
蒲馨听不下去了,她在“我操”了两个字之后,就眉头紧紧皱着:“这下谁也别拦我,我这就去买刀。”
孟一笙伸手拉住她的手臂,表情已经没有什么波动了,我看见了……失望,或者绝望。
“他不要我系领带,但我还是看见了,他脖子上的抓痕和吻痕。”
“我没问他,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勉强送他下了楼,我就不敢再回家。”
孟一笙平静的表情下,又开始淌起来了眼泪:“为什么呢?”
我也想不通。
为什么呢?
孟一笙吸了吸鼻子,她又咳嗽了一声,说:“他跟我从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我们走过了高中走过了大学。而且已经结婚三年,现在在几个月后还会有一个孩子。我的青春只有他,但他的世界里不会只有我一个。”
蒲馨垂着眼皮,手里捏着纸巾,没有说话。
孟一笙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把眼泪擦了一下,扬起了一个弧度难看的唇角,她努力变得轻松一点,她看着我:“枝枝,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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