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笙说现在不想去思考别的事情,别的事情还能是什么呢?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那就是会不会跟严苛离婚。
我和蒲馨和谢莹三个知道了这件事的人,都表示:必须离婚。
出轨能忍吗?不能。
孕期出轨更不能忍。
但孟一笙现在的情绪都在不稳定的状况下,我们是断然不会提起这件事的,免得刺激到她。
谢莹洗了个澡以后,都没用吹风机吹头发,而是一直在用毛巾擦着。
我已经从我的衣柜里拿了一床被子出来,我今晚可能会睡沙发了。
谢莹擦着头发,她问:“枝枝,孟一笙现在睡了多久啊?”
她跟孟一笙算不上熟悉,叫对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一起说的。
我掰着手指:“从下午三点开始的,现在八点......五个小时了。”
“哎。”谢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虽然我没见过她老公,但之前听你提起过,不是非常好的人吗?结果......男人在孕期出轨真的好垃圾。”
我点头:“谁说不是呢?”
“你记得我之前有说的一个客户吗?就那个贼惨那个。”
我歪了歪头:“我们好多客户都很惨,你说的是哪个?”
就像秦乙文,他真的很惨。
“那个客户是个男的,大概四十多岁吧,他之前天天工作繁忙,要养家,早出晚归的,头发都快秃了,在某天想要早点回家给自己老婆儿子一个惊喜,他还特定从外面买了儿子喜欢的卤味,正好那时候儿子还要高考了。”
我听她说了这么多,就记起来了,因为这个给我的印象真的太深了。
谢莹看我表情就知道我想起来了:“真的好惨,好不容易提前回家了,结果看见了自己老婆和儿子在床上翻云覆雨。”
“他那次找你是不是就只是想要你倾听一下而已,他都不敢跟别人讲,只好找你了。”
“对。”谢莹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无几把语,老婆跟儿子上床,给他的解释还冠冕堂皇的,说儿子快高考了,压力很大,上床只是为了给儿子解压。我操,我的三观碎了一地。”
我也完全记起来了:“我还记得,那个女的是不是后来破罐子破摔了来着,说你那个客户天天忙于工作,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了,她觉得寂寞,自/慰器都满足不了,正好发现儿子在看毛片,就跟儿子乱来了。”
见证许多故事的职业除了律师医生等等,可能还有我们这个职业。
我已经听过了很多客户的故事了,基本上都不一样。
有的结局幸福快乐,有的就……让人唏嘘。
我跟谢莹几乎天天住在一起,两个人的工作是一样的,现在谈起这些事情多多少少都有点追忆的感觉。
话题本来还在孟一笙的身上,现在越扯越远了。
谢莹在外面没吃饭,正好我也没有,聊了一会儿她头发吹干以后,就进了厨房,准备给我们煮碗面。
我倚着厨房的门,看着谢莹忙碌的身影:“你洗澡洗太早了。”
“没事,煮面而已。”谢莹说,“你要不要去你卧室看看孟一笙,看她醒没,问她要不要。”
我点点头:“好。”
我是六点的时候进去拿的被子,现在已经八点过了,不知道孟一笙是不是还在睡。
我小心地拧开了卧室的门,这才看见我的台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亮了起来。
孟一笙醒了,她开的。
灯光暖黄,并不刺眼。
我之前有阵子睡不着觉的时候就买了这个台灯,因为害怕黑暗所以买的。
我轻轻出声喊她:“一笙。”
她已经醒了没错,但又把眼睛闭上了。
听见我喊她,她声音小小地回应了我一声:“嗯?”
“吃面条吗?谢莹煮的,她做饭很好吃。”
孟一笙有气无力的样子,嘴唇看起来很干燥。
灯光下她的表情非常平静,除了微蹙的眉头还是暴露了她的难受。
她缓缓摇了摇头,还是那样像蚊子一样的声音:“不吃,没有胃口。”
她睁开眼看着我,眼泪又从眼角往两侧流开:“枝枝,现在几点了?”
“快八点半了。”
“他给你打电话来了吗?”
“没……”
我坐在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转移话题道:“你在我这里好好住着,要什么东西跟我讲就好。”
孟一笙抹了下自己的眼角的泪水,她又把眼睛闭上,鼻尖又因为哭泣而红了起来。
我不太会安慰人,现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仍然会手足无措,最后只好把一只手放在她肩上轻轻拍着,另一只手扯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过了会儿,她吸了吸鼻子,说:“我起床,上厕所。”
“好。”
跟她一起出了卧室,见她进了厕所以后,我跟谢莹来了个对视。
我摇了摇头:“她没胃口,不想吃。”
“好吧。”
谢莹把面条端上桌子,示意我过来吃饭。
我刚坐下,孟一笙就从厕所出来了,她的眼神空洞,看着我的时候里面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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