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姝略略看了几篇,她不是对文字敏感的人,但她觉出她的孤单与无助。
她看了眼依旧在码字的某人,随意点开了她的歌单中的一首歌,继续看小说。
耳畔响起的歌声,慵懒中带着些许沙哑,似乎历尽沧桑却偏偏保留着孩童的稚嫩:
落日融一杯清酒,
潇湘翠竹染双眸。
……
入眠后紧锁眉头,苦苦哀求,
世间恩爱难得久,
不思议之人堪解忧。
……
也是怨侣难眠太久,
也是红线千匝缠于胸口,
世间失意人皆故友。
……
她努力想象着她写这些小说时的心情,她想看完这篇就结束,却忍不住一遍又一遍,一篇接一篇,就这样一直坐到下午。
舞姝不是那种喜欢看书的人,从来不是,不然小时也不至于离家出走抗议家教,可这次,如果不是肚子饿,她可能不会走出来。
余璐喜欢写一些小人物,在现代是怀揣远大梦想从农村走进城市的小傻瓜,在古代是背负血海深仇从小地方冲进都城的女侠客,总是心怀雄心壮志,然后各种不适应,闹出各种笑话。
兜兜转转,情节起伏,她们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她们掏心掏肺然后没心没肺,她们在所有人下手之前把自己砍到遍体鳞伤来避免别人的伤害。
她们嘻嘻哈哈地等待着属于主角而不是他们的结局。
她似乎很了解这种小人物,总能精准地描写出他们的心理状态,精准地把他们可笑的一面挖掘剖析出来,然后搏得读者一笑。
精准得让舞姝心疼不已。
明明是一个个笑话,她却看得眼眶微红。
“小包子……”
她眼眶微红地默默念叨着一个除她以外无人记得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对作者来说最难受的事就是自己的文笔没办法写出自己想要的感觉,笔力不够,难受
☆、极度心累
晚上,两人各自睡去,舞姝一夜无言。
一楼的保洁宿舍里,陈震躲在被窝里丝毫不敢放松,正苦逼地监听着四楼的情况。
“你在做什么?!”睡在他对铺的人突然踹了他一脚。
“靠!赵构,我不找你麻烦就算了,别来烦我啊!”他从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恶狠狠地警告道。
“你在窃听?”赵构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一番,有些难以置信,最后忍不住感慨道:“你当年也算是个风流倜傥,彬彬有礼的斯文禽兽,现在怎么就只剩个禽兽了?”
陈震懒得跟他一般见识,继续监听。
赵构却蹬鼻子上脸,一脚把他踹下床。“变态不准上床。”
陈震整个人都不好了,怒气冲冲地把被子拽了下来,裹住继续监听,却依旧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赵构裹着被子起身倚着墙,继续问道:“陈震,你当初成绩那么好,为什么就不念了?去了军校?”
陈震愣住,是呀,怎么就不念了呢?他当年好像一恍惚,忘了没有写语文试卷。
这当然是胡说,没有什么傻子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事实上,他是有意地交了白卷。
至于为什么?
他忘了。
早忘了,都三十岁的人,再记仇不是他的风格。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赵构,低声念叨:“不想念书了呗。”
第二天,舞姝早早起床,洗漱完毕买了早餐,等余璐醒过来,洗漱完毕,两人就直接开饭了。
两人又去了网吧,说来许是舞姝幸运,今天的余璐刚到下午便写完了小说。
舞姝提议,正好周末,一起去游乐场。
余璐略一犹豫终于还是同意了。
接到两人前往游乐场的消息,陈震很快得到消息:游乐场停电了吗?
这虽然是个疑问句,但必须当做称述句去理解。
游乐场停电了吗?没有停电吗?它应该停电的。
陈震龇牙,带着一众人开车往游乐场赶去,立刻懂事的人,调出来游乐场的工业用电地图。
他们做事的效率还是值得夸赞的,当舞姝带着余璐走进游乐园时,整个游乐场四个区域先后停电。
“陛下,你带我转转吧。我从小父母就忙,从来不带我来这玩。”舞姝脸上含笑,看在余璐眼中却好似故作坚强。
她欣然接受,拉着她的手,两人四处转起来。
路过花店时,舞姝买了一个小小的观赏芦荟送给余璐。
果不其然,从女孩的眼中,她看到了欢喜。
在她的小说中,男女主游走于各种情节,男主会捧着各式各样的花去讨女主的欢心。
而小说里的小人物,永远捧着自己的芦荟小盆栽,无悲无喜。
芦荟的生命力顽强,不喜争艳,清凉解热,真好,像极了她的性格。
另一边,赵构也得到一则简短至极的消息:让摩天轮转起来。
赵构关上手机,立刻有识趣的手下去向工作人员问路。
一众人立刻赶往一处备用电动机机房。
真是狭路相逢。
陈震蹲在大机房铁门门口,正无言望天。一帮流里流气的家伙已经围了上来。
“靠!集合。”陈震对着蓝牙耳机高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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