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姝:“……”
食堂的三楼是教职工餐厅,说是教职工餐厅,来的人却很少,大多老师要么回家,要么出去找个地方,小酌几杯。
于是这里成了另样的情侣餐厅,消费奇高,菜式极多,人少清净,除了陷入爱河的痴傻情侣绝不会有人再踏足此地。
当然,凡事无绝对,比如今天锦凤就拉着余璐来了这里。
锦凤拉着她在角落处坐定,桌上已经摆好了各式菜品,中间是个小火锅,正冒着热气。
锦凤笑着道:“璐璐,这是你一直最喜欢吃的三鲜火锅,我特意让师傅多放点金针菇。”
余璐伸出筷子。心里却有些无奈,自己已经很久不吃火锅了,不是不喜欢,单纯是怕上火,或许是体质的原因,每次吃火锅都会上火,嗓子干咳难受。
但是如今面对表姐盛情难却,就是一桌刀子她也只能嚼碎了咽下去。
她的脸上显出满意的笑容,小心地咬着金针菇。
锦凤满足地看着她,过了一会,余璐有些招架不住她的注视,抬头道:“表姐,你也吃呀。”
锦凤摇摇头又点点头,她握住余璐的手:“璐璐,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我们像小时候一样,你说个故事,我就给你吧。”
余璐有些茫然:“什么礼物?”
锦凤解释:“就算是我们和好的纪念吧。”
自余璐考到淝河市时,锦凤恰好被学校选送了出去,做了一年交换生,两人见面极少,余璐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头,之前的见面也只是寒暄。
现在倒算是真正的重逢了。
“嗯。好,让我想想。”余璐偏头想了想,小时候她的梦想就是成为小说家,喜欢胡编一些故事,骗表姐的糖果吃,这算是二人的传统了。
她眼眸微黯,说了一个不是故事的故事:“李奶奶要把家里的大黄狗阿黄宰了,煮肉汤喂她的宝贝孙子。她牵着阿黄去找刘屠户,刘屠户说:您把它拴这吧。我忙完就帮你宰。
然后他就去忙了。
剧院门口的野狗阿花看见了,它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后,猛地跑过去咬绳子,咬呀咬,从中午咬到黄昏,牙都快磨坏了,终于咬断了绳子。
阿花带着阿黄一路跑到了江边,此时夕阳西下,太阳最后的光芒射向湖面,微风乍起,细浪跳跃,搅起满湖碎金。你猜阿黄要对阿花说什么?”
“它要说什么呢?我爱你”锦凤兴趣盎然,这似乎是个爱情故事。
余璐摇头。
“嗯难道是:我喜欢你很久了,一起私奔吧或者,人生就是这样,很高兴认识你。”锦凤兴致勃勃地继续猜道。
余璐依旧摇头。
“那么它到底说了什么?”锦凤托着下巴问道。
余璐只是苦笑,片刻后揭晓答案:“汪。”
见锦凤面露不解,她解释:“它说:汪。一条狗而已,我们怎么能指望它说出什么人生哲理呢?”
锦凤愣住了,她抿着嘴唇:“以前,你可不喜欢这样的故事。”
余璐自顾自地继续道:“表姐,我到淝河市以后,最大的感悟就是不能指望着什么,很多事情都是很无奈的。
我们都指望着爱情,圆满,幸福之类的东西,我们希望可以这样那样,但是希望不是现实。”
余璐是有感而发,她知道锦凤一直希望两人能再像小时那样亲密无间,可是,这不可能了,两人分别许久,各自成长,哪里还是当年的懵懂孩童呢?
她当初刚来淝河的时候,总以为找到表姐就好,找到表姐就好了,然而事实却绝非如此。
而这番话,在锦凤听来却完全是另一个意思,她的心中一紧,指甲戳进手心。
“你不用这样。”她的声音很低。
☆、手表
余璐心觉把该说的都说完了,这顿饭吃得尽兴,锦凤则一直无语垂眸,似是在想着什么。
余璐将火锅三鲜都捞出来分成两份,一个人默默地吃完火锅,摸了摸微胀的肚子,无语地叹了一口气:“表姐,再不吃就要黏住了。”
锦凤恍然大悟一般,笑着道:“哦,吃饱了吗?”
“嗯。”余璐也笑起来,锦凤的笑容似是有一种力量,如同和煦的阳光照入人们阴霾的内心。
“好,那回去,上晚自习吧,这个给你。”锦凤摸了摸她的额头,将一个红色的锦盒递了过去。
余璐接过锦盒,面上显出纠结,锦凤直接严肃地打消她的念头道:“不准拒绝。如果你不要,我就扔了。”
余璐笑着收下了礼物,虽然长大了不少,但是小时候的一些习惯还是改不了。
她抱着锦盒欢快地回了教室,陈莉瞧见了,有些惊奇道:“哟,又有情况啊,璐璐。”
“什么情况?”余璐把锦盒收进抽屉里。
“有帅哥在追你?”陈莉挑眉,眼神里满是探寻。
“怎么说?”余璐对于她旺盛的好奇心显然已经见怪不怪,自顾自地掏出草稿纸和笔盒,再在桌上铺上一张试卷,进入备战状态。
“今天一不是过节,二不是你生日。想来想去也只有示爱了,另外,他还特意送了一个你喜欢的红色锦盒,看样子对你也是调查过的,怎么样,推理是不是很缜密?”陈莉得意地眨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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