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语,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我并没有跟人提起过呀。”
“有一次大家聊天问起各自名字的意思,你说你是小寒那天生的,我就记住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还记得?”
是啊,很久以前的事了,可能从那时起,这个人在自己的心里已经不同了,所以才会刻意记下关于她的一切。
“书语,中午我请你吃饭,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林柏寒抓住何书语的手,拖慢她的脚步。
“你下午还有考试吧?”何书语提醒道。
“那晚上一起吃饭。”
“晚上你去看看柏教授,我觉得她会给你过生日的。”
林柏寒泄气,知道何书语说的是事实,小姨一定会记得自己生日,即使她不记得,妈妈也会给她打电话的。果然,没走几步,就听到传呼机响,拿起一看,简洁的一句话:“晚上过来吃饭,你二哥也来。”
看着林柏寒垂头丧气的样子,何书语有些好笑,想到今天是她的生日,不想让她不开心,拉起她的手,说:“走吧,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吃完你还能休息一会。你请客哦。”
“好。”林柏寒扬起笑脸。
吃过晚饭,林柏寒跟小姨、二哥提起吴昊的事情,希望二哥能给些建议。
“屡次盗窃。小寒,这事你别管,你管不了。”二哥说。
“我是管不了,但是二哥你是学法律的啊,你能帮他的。”
“我也只是个学生,我连律师证都没有,我怎么帮他。”
“小寒,他既然触犯了法律,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为什么非要帮他呢。”柏春然问,她知道柏寒善良,但是也不能这么没原则。
“我知道他做了错事,但是他已经知道教训了,这次事他肯定要被开除,对于一个努力这么多年的学生来说,这不是最严重的惩罚吗?他只是一时没想明白,误入歧途,现在给他一些温暖和帮助,就会让他有重新站起来的勇气,如果就这么把他投入监狱,那么他的一生就毁了。”
“这不是做错事那么简单,这是法律规定,他无视法律的尊严,就只能自食恶果。至于他的是否还能站起来,取决于他自己的勇气和毅力。我是法律工作者,不是救世主。”
“二哥,你真冷血。”
“小寒,怎么说话呢?”柏春然不满地训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我不觉得柏睿说的错,作为一个法律工作者,应该秉公执法。但是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事你别管了,你还是准备考试,我明天去替你看看,我也有几个同学在做律师的。”柏春然想到她初到美国的时候,日子过的极其艰难,因为学习忙,每天课余时间不固定,加之语言交流还不顺畅,只能在午休时间去中餐馆打小时工。
餐馆很小,只有一对中年夫妻打理,本来他们并没有雇工的打算,但是看柏春然同样来自中国,就让她在中午最忙的时候来帮忙,按小时计酬。于是柏春然每天中午下课来不及吃饭就急忙奔去中餐馆,每天都是饿着肚子在忙,等到餐馆不忙了,可以吃饭的时候,她又该去上课了。这样折腾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她在餐馆晕倒,老板知道她每天饿肚子工作后,都会在她每天到餐馆之前先给她准备好午餐,让她吃完再工作。虽然只是简单的面条或者炒饭,但是柏春然非常感激,那种随意淡然的关心缓解了她背井离乡的无助与哀愁。后来柏春然还帮助他们的女儿补习功课。
既然答应了外甥女,第二天柏春然就去找了做律师的同学一起去了解情况,并且拜托同学给吴昊做辩护律师。
☆、第七十章
书语跟柏寒家都在东北,就订好了同一次的火车回家。上车后,柏寒陪着笑脸跟人调换了铺位。因为天色尚早,两人先闲聊了一会,又拿出书来看。两人都准备下学期考英语四级,所以就经常用英语交谈。下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听着她们说话,也用英语跟她们攀谈起来,偶尔还纠正一下她们的发音。
原来老人解放前在国外留过学,退休前一直在H大任教。
何书语虽然不善言谈,但是看这个老人一口流利的英语,也颇有兴致地聊起来。在听说老人在H大任教后,情绪明显有些低落,垂着头,不再说话。
柏寒以为她累了,就让她去躺着休息,她摇摇头,起身去了洗手间。柏寒与老人又聊了一会,见何书语还没回,就起身去找。
何书语洗完脸,刚转身看到熟悉的面孔,知道柏寒是担心她,冲着面前的人挤出一丝笑,明知故问:“你怎么来了?”
林柏寒看着何书语泛红的眼眶,猜不出她为何难过,上前执着她的手,问道:“怎么了?”
“我妈妈是H大毕业的。”
林柏寒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把她揽在怀里,轻声说:“肩膀借给你。”
何书语却轻轻地拥抱了她一下说:“没事了,别担心。”
“嗯。”林柏寒看她满脸的水渍,连刘海都有些湿了,忙掏出纸巾轻轻地给她擦干,说:“天气冷,小心些,别感冒了。来,把手也擦干,这么冷的水。”
何书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柏寒忙活,听话地伸出手让她擦拭,虽然手被冷水浸的冰凉,但是心却暖暖的。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好呢,总是这么体贴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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