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柏寒因为同舍一起吃住的姐妹们都忙起来,被迫把她“孤立”起来的时候,许之博又开始了对林柏寒不紧不慢的追求。现在没有了姐妹们给她占座,林柏寒也不拒绝许之博的好意,也会在许之博旁边的座位坐下来,两个人会对白天老师讲过的内容进行一下讨论研究,互相指点迷津。许之博发现,林柏寒有一套很高效的学习方法,经常性是他自己的作业才做一半,而林柏寒已经全部完成,开始看别的书籍了。许之博不服输,听课更加认真,笔记做的更加细致,但是还是在作业的完成上比林柏寒慢很多,最后只能自叹不如,悄悄地收拾起自己想拼个高低的想法,同时对林柏寒更加佩服,爱慕之情也更加深了一些。
晚自习如果太晚,许之博会很体贴地把林柏寒送回女生宿舍,两个人随便地聊些见闻或者同学的乌龙。许之博喜欢实事,每天都看新闻,也会对一些事件阐述自己的观点,柏寒就静静地听着,她也看新闻,却不喜欢去评论,尤其不喜欢把自己的看法呈现在陌生人面前,没错,许之博对她来说,还是陌生人。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被许之博送回女生宿舍之后,田可心问:“柏寒,你在跟许之博恋爱吗?”
林柏寒歪着头想了想:“这就是恋爱吗?”她想到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末了还点点头,笑着去洗漱。
第二天,田可心就把柏寒的话和表情告诉了男朋友陈杰,而陈杰跟许之博关系一直很好,许之博听到了这个结果兴奋得跳了起来。当天晚上再跟柏寒上自习的时候就格外热情,也比前些天轻松随意一点,称呼也直接从林柏寒变成了柏寒。林柏寒明显地感受到许之博态度的变化,她知道一定是田可心会错了意把她的话传递过去了。她觉得,恋爱至少应该是分开了会想念的,可是她对许之博没有想念,许班长对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就像乘火车一样,身边有个能聊得来的旅客固然好,可以使旅程多些乐趣,如果没有呢,也没所谓啊,她自己也可以看书学习听音乐让旅途不至于寂寞。而即使再谈得来的旅客,下车之后谁又会特别想念呢?即使偶尔的跟他人说起那次旅程,那个人也只是脑海中一闪而过罢了。
林柏寒觉得必须得尽快纠正许之博的想法,不然任其发展下去,许之博一定越陷越深,那时就难以收场了。于是她想了想,正色说道:“班长,有些人传的话是不能相信的,可能她领会错了别人的意思。”
许之博怔忪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林柏寒话里的意思,他瞬间涨红了脸,又讷讷地不知所措。要说这许之博也是一朵奇葩,他口才很好,高中就得过全市中学生演讲比赛的亚军,面对一些领导也不怯场,学生工作也做得有声有色,不管是领导老师还是同学都交口称赞,唯独在林柏寒面前总是莫名的紧张,这应该就是真爱吧。
林柏寒看到许之博张口结舌的样子,内心也是崩溃的,她不知道自己在许之博眼中是怎样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以至于把这个见多识广的大班长吓得经常说不出话来。许之博虽然明白了林柏寒的弦外之音,却依然保持着绅士风度把柏寒送回女生宿舍。路上依然轻松地谈论着往日的那些话题,林柏寒看着许之博的侧脸,突然很佩服眼前的这个人,他能够快速地调整好心情,把关系又重新退回到同学的位置,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或者他也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爱我,这是林柏寒最终得出的结论。
周六下午,林柏寒正在广播站录音,田可心气喘吁吁地跑来说:“快,许之博跟你的同学打起来了。”
林柏寒刚才录了两次的节目都有错误,正准备录第三遍,直接说:“打架来告诉我干嘛?我没时间看热闹。”
“看什么热闹啊,让你去劝一下。”
“你们劝就好啦,我在忙。”林柏寒说完立刻意识到不对,急忙问:“袁达?”看见田可心点头,她扔下手中的广播稿,转头就向外跑去,边跑边问跟在后面的田可心:“在哪儿?为啥打架?”
“篮球场。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本来还好好的,后来一言不和就吵起来,然后就动了手。”
林柏寒跑得腿差点抽筋,到了篮球场,却见到一群人坐在那里喝酒,要不是许之博和袁达的脸上都挂了彩,完全看不出刚打过架的迹象。林柏寒冷着脸,走过去把袁达从地上揪起来,推着他就向校门的方向走,嘴上说着:“走,以后别来我们学校,你是不是傻,在别人的地盘上打架,有你好果子吃?”说完用手轻轻地触了一下袁达肿起来的脸,问:“疼不疼?”
“没事,不疼。”袁达赔笑说着:“就开玩笑而已,不是真打架。”
许之博看着林柏寒对袁达细致入微的动作,默默地垂下头,他宁肯柏寒骂他一顿,也好过现在这样的无视,不由得羡慕起袁达来。
“为什么打架?”林柏寒继续冷冷地问。
“嘿嘿。”袁达挠挠头,继续赔笑说:“真是开玩笑,真没打架。”
“你的脸都要肿成猪头了,这也是玩笑?”林柏寒往许之博那边瞟了一眼,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好好先生的班长打架还这么狠,把袁达伤成这样,要知道袁达从初中就是小霸王,经常跟人打架,估计许之博伤的也不轻。想到这里林柏寒走到许之博身边,问:“班长,你用不用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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