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好鞋子,拖着沉重的步伐躺在沙发上,今晚真的不想做饭了,算了,夏戟回来下面条吃吧。汪泠一边想着一边扯过毯子盖身上昏昏欲睡。
中午那会儿下过雨天就没晴过,这会儿天虽不黑但也暗沉着,犹如汪泠近段时间的心情,她叹了口气,心累导致身累。
临近夏戟回来的时间,手机响了声,汪泠掀开沉重的眼皮瞥了眼,看到夏戟不回来吃饭的信息,心中的石块又加重了一分,她再次叹了口气。
窗外的天彻底暗了下来,伴随着雷声和闪电,屋内伸手不见五指,闪电照进屋内沙发上的汪泠脸上,紧蹙着的眉头映衬着她的忧愁,紧抓着毯子的手显露出她的不安。
云层兜不住雨水倾泻而下,雨滴敲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汪泠不安地摇着头,突然惊醒般睁开眼,她喘着粗气艰难侧身。
她摸过手机看时间,屏幕上显示有短信,她点开看,昏暗的电影院交握的双手。汪泠顿感腹中一阵反胃,拽来垃圾篓干呕半天什么都没呕出来。
气馁地躺回沙发上,汪泠扯着嘴角,“汪泠啊汪泠,你真是可怜又可悲。”
感叹完后她起身开灯,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微微眯起,待适应了刺眼的灯光后她来到厨房,她撑着冰箱门看着里面的东西毫无胃口。
汪泠接了锅水烧着,眼神涣散地看着,直到锅里的水沸腾溅到她搭灶台上的手时她才急急忙忙拿起面条放进去。
她又抓了把小青菜扔进去,简单的青菜面,端着面条出去时她又回来倒了点醋,吃不下加点酸的开胃。
汪泠吃着面条心想这醋真酸,酸的她眼泪都下来了,最后一碗面条混着她的眼泪被她连汤带面吃了个干净。
把碗洗了后汪泠简单地冲了下澡上床睡觉,连每日必看的节目也不看了,今日实在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看电视。
汪泠推开门进屋,一眼便看到放在沙发边上的婴儿车,沙发上还坐着一位年轻女子,与那婴儿格外相像,见到汪泠喊了声“姐姐”,汪泠一听冷下脸来,嘲讽一笑:“什么姐姐?我家只有我一个。”
女子听到这话眼泪便落了下来,听到动静的夏戟出来一看,满脸心疼地搂着她,抬头怒视汪泠:“泠泠你怎么能欺负她呢。”
汪泠本来心如止水的心突然抽痛一下,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阵,又看了看他怀里勾着嘴角坏笑的女子,倏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狗男女,狗男女,哈哈哈哈。”她上前扬手拍在夏戟脸上,在他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又掌掴那女子,看着两人脸上的巴掌印,汪泠心中一阵畅快,她笑着进屋收拾出自己的东西拉着行李箱出来睨了眼正在安慰女子的夏戟,“离婚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人。
门一关上,她泪流满面,嘴里呢喃着“狗男女,狗男女……”进了电梯。
汪泠睁开肿胀的眼睛,抬手摸向眼角,一片湿濡,她用胳膊挡着眼,不多会儿有泪水顺着胳膊流淌至枕头上,泪滴入枕头与本来的眼泪混为一体。
趁今日要换被套尽情地哭吧,趁现在还能哭尽情地哭吧。她抓过被子蒙着头无声哽咽。
汪泠一把拉开窗帘,窗外的阳光倾泄而下,她眯着眼把床单被套和枕套换下来套上干净的,脏的床单和昨日换下来的衣物一起放洗衣机里设定好时间开始清洗。
从冰箱里翻出不知何时冻的冰块用袋子包着敷在眼上,这眼肿成这样中午还怎么去同学聚会?
一手敷着眼睛一手随便弄了点蔬菜水果放进破壁机里,一大杯饱腹营养低脂肪的果蔬汁做好了。
汪泠撇撇嘴一口闷下去,里面加了她不喜欢的苦瓜,砸吧嘴还能感觉到苦瓜的味道,她又拿出一盒酸奶喝着。
汪泠靠沙发上一边喝着酸奶一边敷着眼睛,十几分钟后照镜子看还是有些肿,她换了冰块继续敷着。
汪泠看着镜子里已经消肿但还有些红的眼睛,决定化个妆遮挡一下,路上带着墨镜在车里闭上眼歇会儿,到地方估计这眼睛便不红了。
汪泠一边打电话一边等电梯,“喂,我今天中午参加同学聚会,你中午在公司吃吧。”
那头的夏戟不知道在做什么过了很久才微喘着气回答“好的”。
汪泠勾着嘴角“嗯”了声挂断电话进电梯。
这时候也不知是该为自己可悲还是该为自己庆幸,庆幸夏戟昨晚没回来?也没看到她哭湿的枕头?
汪泠一下车便看到班长等在饭店门口,一见到她便迎了过来:“还当你又骗我呢,没想到还真来了。”
汪泠笑了笑:“说了来,还能不算数?”
班长道:“哟,你哪回没说来,这一连两年你都没来。”
汪泠说:“哎,班长,我上两次可没给你说我肯定会来,我只说到时候看,有时间就来,这你可不能冤枉我。”
班长轻拍她一下:“就你会说,理由还多。”
汪泠告饶:“这可真冤枉啊,班长大人。”
班长睨了她一眼:“行了,就你皮,快进去吧,他们都在里面等着了,江南水乡。”
汪泠送了她一个笑脸跑了,找到名为‘江南水乡’的包间开门进去,复一开门,本来吵闹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一见是汪泠顿时起哄道:“哎呀,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难得一见的汪大美女吗?您可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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