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下的触感软软的,引得心尖轻颤。
不知道亲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指尖好像被烫了一半,闵玥忽地将手移开,胸如擂鼓。
像是受了惊的兔子,闵玥三步两跳地爬到上铺,躺好,双手按着胸口,试图平复心跳。
可是不管用,简直有一只袋鼠在不停地原地起跳,吨位之大,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抖。
闵玥手被震麻了,嘤了一声,怂怂地拉高被子蒙住脑袋。
翻来覆去,一夜几乎没合眼,第二天早上起床时顶着一对金鱼般的肿眼泡。
许脉生物钟无比准时,一到七点,自动醒来,站在床边穿好衣服,扭头看到上铺半死不活的闵玥,伸手抚上她的脸。“眼睛怎么了?”
许脉一触碰她,闵玥的小心脏又不安分地砰砰直跳。
小脸嗖地飞红,闵玥羞涩地往被窝里躲了躲,见许脉一觉睡醒气色好看许多,便问:“师父腿疼吗?”
“不疼。”
红晕一直蔓延到肿肿的眼皮,闵玥像是睁不开眼似的,半眯着。
许脉担心地说:“你哭了吗,还是过敏了?”
“我没哭。”昨晚因为心疼师父,掉了几串眼泪,闵玥可不敢告诉她。
“看来是过敏了,痒吗?”
“有一点。”为了把戏演得真实点,闵玥抬手去揉,却被许脉拦下了。
“手上有细菌,别揉眼睛,等下洗完脸,我帮你擦点药。”
心虚之下,闵玥频繁地眨眼,像蝴蝶扇动翅膀似的。许脉误以为她痒得难受,便说:“很痒吗?我帮你吹吹。”
闵玥闭起眼,感觉脸前拂过阵阵微风,凉凉的,很惬意。她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看到许脉近在咫尺的唇。因为吹气的动作,她微嘟起嘴,仰着脸,看起来就像是……
像是在讨吻。
心里的小火苗腾地燃成熊熊大火,烧得闵玥耳朵滚烫,连脖子上的皮肤都变成了粉色。
“我、我不痒了。”身体热得冒烟,每一个毛孔都在出汗,闵玥手忙脚乱地踢开被子散热。
许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脸都烧红了,额头甚至浮起一层细密的汗。伸手帮她把粘在脸上的发丝拨开,捋到耳后,手指碰到耳廓,热度异常鲜明。
“不会发烧了吧?”许脉想用手背试一下闵玥额头的温度,对方却躲开了,像内向羞涩的小朋友似的,目光不敢与她对视,躲躲闪闪。
“我没发烧,师父先去洗漱吧,不用管我。”
闵玥磨磨蹭蹭,直到许脉全部收拾好,先去食堂吃饭,她才从床上下来。
简直要疯了,只要跟师父待在一起,就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闵玥用冷水使劲地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开晨会的时候,许脉不在,闵玥用眼神询问陈思恬,对方用口型回答了两个字:“采访”。
闵玥了然,电视台的记者昨天没采访到师父,估计今天补镜头吧。
整个上午,陆续不断地有人过来找许脉,基本都是刚工作没几年的愣头青,想来认识一下大牛,攀攀关系。听说许脉不在科里,均是一脸遗憾。有几个人是闵玥接待的,对方听她说“我师父不在”,眼神都直了。
“许主任是你师父?”
闵玥理所当然:“对呀。”
对方沉默了,但眼睛里艳羡的神情藏也藏不住。
闵玥就得意了,挺胸扬头,高傲得跟丹顶鹤似的,走路时踮起脚尖,盛气凌人地踩起了猫步。
忙里偷闲,几个年轻人脑袋凑在一起,围着桌子说悄悄话,陈思恬八卦道:“经此一役,墨爷的人气上涨到新高度。这几年进来的新人,有些没见过她,现在全都知道她了,跑过来上赶着求交往。”
闵玥不认可地皱眉:“不是求交往。”
“你说不是就不是喽。”陈思恬看她一眼,笑得颇有深意。
“墨爷的技术更上一层楼了,你们看昨天游离血管的视频没有,手术刀简直就跟她自己的手一样,指哪儿打哪儿,下刀如有神。”在场人员中,胡易道是唯一参与了昨天那台高难度手术的人,身临其境地亲眼看许脉做手术,极为震撼,久久不能忘怀。
邓桑埋头不停地写东西,闻声插了一嘴:“墨爷的手术哪场不经典?我看的好多教学视频,直接就是墨爷主刀的录像。”
闵玥惊讶道:“真的吗?我怎么没看到过,你也不分享给我。”
邓桑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你都跟着墨爷上手术了,不看真人,看视频干什么?”
“说得对,小明月,你知道现在全院有多少人羡慕你吗?别人连墨爷的人都见不到,你却能天天零距离看墨爷主刀。”胡易道帮腔地说。
坐在另一张桌的曾原冷不丁地出声:“其实,我挺羡慕你。”
围坐在一起的年轻人扭头看向他。
“大家都知道,我是从地级市的医院过来的,说真的,小城市医院的心外科几乎被心内科合并了,病情严重的患者,直接办理转院。我来了一附院之后,才真正接触到疑难杂症的诊疗。”
曾原合起钢笔,支在桌子上,表情里浮现一些憧憬。“或许是我见识少吧,但我打心眼里觉得,许主任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外科医生。我很佩服她的技术,也挺羡慕,你能跟着她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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