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青年_萧寒露【完结】(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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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生眼皮都不撩一下:“活该,谁让你嘴欠。”

  幸村胳膊使劲勒着不二脖子,一边出言提醒:“枪口对外,一致抗敌。”

  “对啊对啊。”大家一起围过来,仔细研究怎么修理不二周助。

  倒不是不二人缘不好,那在立海大里也找不到好的了。只不过他平时总是四平八稳左右逢源,运气好得让人看了就不慡,却又抓不到他的小辫子。今天好不容易自己撞到众人手里,简直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机会,来打击,nüè待,蹂躏,□,借以释放大家心中积聚了很久的不足为外人道也的yù望……

  不二眼睛眨巴眨巴,可怜兮兮闭上准备受死。

  “装可怜有用的话,要我们老大gān嘛?”丸井不屑。

  “呃……”幸村却因为这句话沉思了一下,看看左边的真田右边的柳,联系到长久以来的相处模式,自言自语,“也不是没用的……”

  “诶?”

  “啊啊!”幸村回过神来,怒指不二道:“居心不良,其罪当诛!”

  大家跟着起哄:

  “去游街!”

  “喷气式!”

  “老虎凳!”

  “辣椒水!”

  “辣椒水就算了。”柳说,“他祖籍四川。”

  ……

  不二泪奔,圆鼓鼓的脸蛋上满是指痕。jīng仪的人早就想捏幸村的脸,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有柳莲二的胆识和气度,多少年来只能对他们老大那张几乎可以用美丽形容的脸gān咽口水,食指大动却不敢落箸。今天终于有个可爱不亚于幸村的倒霉鬼作为替代品,大家面带狞笑,纷纷向颤抖的羔羊伸出了罪恶的魔爪,捏得实在是痛快淋漓,慡而后已!

  捏脸,作为美少年专用酷刑,由jīng仪306寝发明,后很快经由不二的宣传冲出化工,走向立海,成为新时代大学生的又一大流行。后来立海的男生无不以脸上带着指印为荣,长相实在乏善可陈以至于无人愿捏的还会自己动手拧出两道檩子,招摇过市以之为美男标志。终因影响过大被某著名歌星效仿,白白的脸硬要涂上俩红道道,说这是晒伤妆。

  后人将他们统称为:行为艺术。

  不二跑掉之后没过多久走廊尽头就响起了jú丸撕心裂肺的惨叫:“啊,我错了我错了NIA!我再也不说你被马蜂叮了,不要捏我啦,大石!大石救命啊!!!”

  大石不在,大石去青协帮忙义务劳动了。

  306的门笃!笃!笃!响了三声,手冢抱着一摞花盆稳稳当当走进来,放到窗台上,再把那些营养不良让人看了就想哭的花苗收起来,一言不发走出门。

  “这回给咱们换了什么?”七个人一起凑上去看。

  “……仙人掌?”

  幸村很满意:“不二的私人收藏。”

  306淘汰下来的那几盆不良作物在不二chuáng头放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jú丸转手送去别的寝室。

  “哦哦,好美丽的……”开门者微笑着一边称赞一边接过来,定睛一看手里的那只能用“孱弱枯huáng”来形容的东西,差点咬到舌头,gān笑了两声信口开河,“好可爱的植物啊,就像送它来的人一样可爱。”

  搁平时jú丸肯定会毫不客气地讽刺回去,但此时他的脸被不二捏得很痛,没有心思和人斗嘴皮,所以他只是默默地举起右手,缓缓攥成拳头,轻柔地凑到那人鼻子下面使劲一砸,而后蔫蔫地走了,一边走一边委屈地嘟哝:“大石,他们都欺负我……”

  “……居然有bào力倾向,太不可爱了。”来人神色不变,抱着两个花盆缩回门内,笑眯眯招呼室友:“小景,来看看学生会发了什么东西。”

  迹部抬起头,厌恶地嗤了一声:“你能不能先把你的鼻血擦gān净?”

  忍足放下花盆,满世界找他的毛巾。

  “太脏,我给扔了。”迹部一点下巴,“去盥洗室。”

  忍足接旨,意气风发直奔洗手间,无奈楼层太高水压不够,水龙头扭到极限了出来的还是滴滴香浓意犹未尽,只得去五楼,去四楼,一层层深入下放。幸好当时是大白天,偶然和他撞个照面的哥们不过疑惑地看他一眼便恍然大悟,露出或同qíng或理解的表qíng。如果当时是月黑风高之夜,配上走廊里从来没亮过的小灯泡,立海大肯定从此又流传一个新的鬼故事:“每到月圆之夜,就会有一个面色苍白,神qíng温柔,戴着眼镜,流着鼻血的吸血鬼,在各个男厕所里随机出没……”

  忍足最后奔跑到2楼才终于扭开合适的水量,连忙摘了眼镜哗哗洗脸,专注地捧起水使劲揉搓鼻子。飞溅的水花模糊了他的视线,所以他没有注意到,有个刚从蹲位出来的人,用一种又嫉妒又解恨的目光盯着他。

  这个人,就是自动化222寝的千石清纯。

  千石恨忍足几乎不需要任何理由。自古以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就是不共戴天的典型。虽然芝纱离千石的妻这一标准还差得远,但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着不如偷不着,目前芝纱在千石心目中就属于偷不着这一档次,正如爬在墙头娇艳的红杏,又如葡萄架下悬挂的果实,惹得人馋涎yù滴,心里直痒痒,恨不得一口把它吞到肚子里去。

  千石作了那么久的准备工作,结果还没张嘴,人家果子就熟透了自己跳进忍足肚子里去,这可教人如何不恨他啊!

  千石满心怨愤回到寝室,唉声叹气往chuáng上一趴,突然又起来,抓着南健太郎哭诉:“班长班长,我长得帅吗?”

  南是个老实人,顿时脸涨得通红,脑海中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在为人诚实和同学友爱两个选项中左右为难。

  “算了……”千石泄了气,软软地趴回去,“真是不LUCKY……”

  南轻手轻脚往门外蹭,很快挪到走廊里,立刻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千石咬了半天被子不甘心,又弹起来揪住没来得及逃跑的东方雅美满面哀怨:“副班长,我长得……”

  “帅,你长得很帅。”东方功力稍胜一筹,温柔地搭上千石的肩膀安慰:“象你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你那忧郁的眼神,稀嘘的胡喳子,神乎其神的笑容,和那声LUCKY,都深深地迷住了我。不过,虽然这是这样的出色,但是行有行规,无论怎样你要jiāo出上堂课的作业呀,帅哥不用做题吗?”

  “呸,伴爷的作业鬼才做得出来。”千石恬不知耻地宣告,“làng费时间就是谋杀生命——那老头子已经杀了我好几回了!”

  见东方不理他,千石再次转移目标,拉住角落里新渡米稻吉不放手:“稻吉……”

  “cao!他妈的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对面上铺呼拉一掀被子,坐起个恶狠狠的白色脑袋,斜眼瞪着千石,嘴里不gān不净地骂:“有嘛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娘们!成日里唧唧歪歪的还算屁男人啊,趁早给我滚出去!”

  千石缩了缩脖子,咬着新渡米耳朵小声嘀咕:“怎么没告诉我他今天回来了?”

  新渡米更小声地辩解:“你也没问啊……”

  千石吐吐舌头不再作声。他倒不怕这个凶神恶煞的家伙,要真gān起来自己也未必gān不过他。不过都说横的怕不要命的,千石自认是个大好青年,有着光明的前途和长远的道路,没有必要和这随时随地准备以死相拼的家伙一般见识。

  见千石不答话,亚久津仁鼻子里哼了一声,蒙头继续躺回去睡。

  其实亚久津和千石平时关系不错,虽说说话总是恶声恶气的,对这个乐天得一塌糊涂的室友亚久津还是比较欣赏。但是千石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在他面前提起女生。

  亚久津是个爱qíng愤青,这从他对恋爱的定义就能看出来。在他眼里,一男一女走在一起便是jian夫yín妇,两个男人在一起就是玻璃,俩女生就是百合。恋爱不过是荷尔蒙分泌的错觉,婚姻则是合法的□广告。真正的男子汉就应该不近女色,而再漂亮的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chuáng上用品。

  亚久津这种扭曲的心态是家庭环境的影响。曾几何时,亚久津仁也是一个纯真善良的豆蔻少年,对神秘的爱qíng抱有期待同时又充满幻想……

  亚久津的老爹是立海大一位名头很响的教授,妈妈当年就是他的助教。小亚久津一直和所有的孩子一样,以为自己的父母是最恩爱的夫妻,直到高二的时候,他妈妈不幸遭遇车祸,抢救无效逝世。

  亚久津哭哑了嗓子,从妈妈冰凉的身体上滑下想去安慰隔壁的爸爸,却听见那些衣冠楚楚的教授们纷纷恭喜,说是升官发财死老婆,中年男子三大幸事。被围在中间的亚久津教授jīng神焕发,满面红光回道同喜同喜,一群人兴高采烈,看上去恨不得老婆全部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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