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化工大多数群众没这么大腕。没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能参加舞会的爷们都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美眉之间也。你弄一群牛郎般的侍应生,我们还有什么戏唱?
这一条迹部不可能考虑不到。不过他认为这点不值一提。他是社科的班长又不是化工的代表,只要自己班的姑娘们开心,才不在乎其他小事。在他看来,能答应联谊就已经很给面子,之后那就不是他该管的了。
从这我们可以看出迹部身上具有好领导的共同特点:护短。
手冢也是个好领导,所以他虽然自己无所谓,却要为民请命。
这两人怎么进行的谈判无人知晓,大家只知道有一天手冢面色yīn沉地进了601寝室,一个钟头后面色同样yīn沉的迹部把他送了出来,而舞厅地点也由校外改成了校内大学生活动厅,那个破烂得让人想哭的地方。全程旁观的忍足对此次会面具体qíng况守口如瓶,只是有一次喝高之后说漏了嘴:“那两个人真有高手过招的风范!”忍足捧腹大笑差点落泪,口若悬河,“那脸绷得,跟手纸一样,吵了足足一个钟头,却从头到尾声音都不带起伏一下!估计他俩就是动手打起来脸还能跟外jiāo部发言人似的。手冢也就算了,我头一次见小景也有这么面瘫的时候……”
在立海大,赢不一定是赢,输也不一定是输。
表面上看毫无疑问是迹部作出了让步,但谁也没想到,就在舞会正式举行前一天,迹部带着忍足扫dàng了附近的家具店,收购了一大箱子华丽灿烂的吊灯,一个不剩地装到学校舞厅天花板上。
化工的男生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迹部的华丽qíng结如此坚定,更没想到联谊居然会在一个光辉灿烂的环境里举行。他们梦想的是昏暗的光线,暧昧的气氛,方便搭讪女孩更方便某些需要,而迹部大笔一挥,便令这些见不得人的心思都无所遁形。
化工社科各怀鬼胎的时候,我们不要忘了幸村jīng市。
虽然化工出yīn招夺了jīng仪的首选目标,但幸村是谁?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形容他都不够,狡兔三窟放在他身上还差不多。这种人无论做什么事qíng都会给自己留好后路,社科那边刚刚签证被拒,他转手就开始了偷渡的洽谈。
幸村的想法是:如果不能毕其攻于一役,不妨换一种方式,广拉网多捕鱼也是成功的途径。
这时候必须得借助外部力量了,于是幸村想到了一个人:千石清纯。
一个男人如果经受了次刻骨铭心的失恋,他要么变成酒鬼要么变成qíng圣。千石毫无疑问属于后者。从大一到现在,千石清纯的泡妞手段已经远近闻名。他没有固定的jiāo往对象,而是跟哪个女孩都兄妹相称,进可以谈恋qíng退可以谈亲qíng收放自如。和他暧昧的女生比别人一辈子见过得都多,而且她们还不打架。
对于无论生理还是心理都极度饥渴的自动化学生来讲千石就是那千夫所指的典型,而对幸村而言,千石却是新chūn活动最大的姑娘供应商。
千石很开心地接受了幸村共度除夕之夜的邀请,并一口答应把所有认识的女孩都叫上。幸村跟他保证我们也会尽最大力量带女伴出场,到时候你可以随便搭讪。千石觉得无论如何一个班的社jiāo圈总比一个人大,这笔jiāo易绝不会吃亏。
可惜,那年的最后一天傍晚,千石都打扮停当准备赴约了,却被亚久津不由分说地拖走。
亚久津呲着后槽牙乐道:“今天观月送我两张沸点乐队的票,观月!就是那个和我练过空手道的,真够意思!你知道沸点的票多难弄到吗?这也是咱哥俩好我带你去看,不用谢我了。别他妈唧唧歪歪的,你还算不算个爷们!”
当天晚上,化工,社科和jīng仪都成功地举办了新年活动,并获得同学的一致好评。
千石最倒霉,打扮得油光水滑却只能在一个光线昏暗乌烟瘴气重金属嘈杂的酒吧里和一帮喝得醉醺醺身上带烟臭的大男人共同迎接新年的钟声敲响,心中把观月暗骂千遍。
观月最冤枉,那两张票其实是幸村拜托他送给亚久津的,他只起个跑腿的作用。
爱qíng曾经回来过
12月31日傍晚6点30分,化工六班的同志们聚集在宿舍楼前,接受不二的检阅并训话。而此时他们真正的领导——手冢国光同学还在宿舍里和大石一起认真检查要准备的东西都拿齐了没有,比如梳子,钱包,风油jīng,醒酒药,创可贴……
不二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激qíng澎湃地向大家挥手:“同志们!”
同学哑然。他要是喊的同志们好没准就配合着答一句首长好了,偏偏少了个字,下面的人只能莫名其妙看着他发呆。
不二很开心。这次活动知qíng的都明白是谁的功劳,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是班委,在班里威望却更高了一层,说话都带上了几分幸村的腔调:“胜败在此一举,jīng诚合作,金石为开。大家要重视起来,把今晚的舞厅当成战场,打出我们化工的风采!”
见下面的哥们个个自信爆棚,不二欣慰:“我们的目标是——”
轰然而应:“没有蛀牙!”
不二差点摔倒,心中暗骂广告真是毒害青少年。
“是联谊!联谊!”不二握拳,“今晚是公平竞争的大好机会,同志们一定要记住,在团结的前提下发动攻势,时刻维护我们化工的大好形象,决不能为同一个女生争风吃醋,更不能当场开打,如果不幸看上相同目标,谨记风度第一,风流第二,决斗的话等回自己家再说,千万不能让社科的人妖看笑话!”
“报告!”有人举手,“到时候能不能让班长离我们远点?”
“就是就是,本来女生就不多,他要是一出现,咱哥们更没希望了。”
“兄弟拜托啦,只要班长不抢人,我们对自己有信心!”
不二叹气。这帮人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良心都被狗吃了,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的同类一丝温暖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妒红颜红颜薄命薄命怜卿甘做踏脚石吗?
嘴上却答应得很痛快:“没问题,手冢就由我来盯梢,绝对不给大家造成任何gān扰。”
手冢说:“嗯?”
手冢跟大石刚抱着两个大包下来就听见不二在说自己名字,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不二甜蜜蜜一笑,把手冢一把拉过来:“欢迎班长给我们做战前动员!”
“呃……”手冢愣了一下,不明白这些人不赶紧去舞厅抢占有利地形,在这凑什么热闹,习惯地溜出口头禅:“不要大意地上吧。”说罢,带头向舞厅走去。
……
化六的人两眼冒着绿光,跟着手冢走向幸福和谐的安康大道,不二边走还不忘跟身边jú丸感慨:“看看,不愧是班长,水平就是不一样。”
不二赞叹:“不着一字,尽得风流。”
jú丸挠脑袋:“Nia~~没,没听懂。”
去舞厅看什么?自然是看琳琅满目的女生!
何况迹部一句“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中吧!”硬是把原本应该鬼影煌煌的舞厅整得如白昼般明亮灿烂,想趁机摸一把亲一口吃一豆腐的都找不着机会,除了瞪着大眼欣赏美,还能gān吗?
要说社科的女孩也没想象中那么出挑,要搁大街上大部分都是认不出来的那种,但人家首先胜在数量,长久以来仿佛在修道院里过这禁yù生活的爷们霎那间如同掉进了女儿国,巨大的冲击使他们一时都没人能找得着北;其次,社科的姑娘们永远走在校园的流行前端。俗话说三分靠天然七分靠打扮,本来十七八岁无丑人,略施粉黛后个个都是天仙。这点不是我片面结论,而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当年我在天大图书馆第四层里看小说时身边坐的美眉个顶个的cháo的滴水,后来为了写论文,去第三层的工科书架待了半晌,身边坐的几位师姐戴着黯淡的眼镜,头发乱糟糟绑成一团,衣服看上去和脸一个颜色,而她们的脸由于长期的睡眠不足又和墙皮一个颜色。而且,我离开时瞥了一眼,发现她们拿的竟然都是化工参考书!作为一个化工学院的女生,我立刻有了抓紧现任男友死不放手的觉悟。
今天社科女孩的穿着打扮是有隐qíng的。我们说过,社科院的两大女生梦中qíng人一个是迹部另一个就是忍足,而且后者的受众更广泛一些,如果说迹部不过频频在怀chūn少女的闺梦中出现。那么忍足便早已达到了老少咸宜男女通吃的境界,频频在上至单身讲师下至附中学妹的chūn梦中献身。这种人的老底自然早就被有所准备的女生摸得通透。得知忍足最喜欢长腿,于是今晚的女生清一色的短裙,在凛冽的北风中昂首挺胸美丽冻人。当化六一行人走进舞厅,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红萝卜的胳膊呀白萝卜的腿, 花芯芯的脸庞呀红嘟嘟的嘴,小妹妹跟qíng哥一对对,刀压在脖子上也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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