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青年_萧寒露【完结】(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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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信的一帮人正在酒馆里乐呵,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污言秽语灌了满满一屋子。领头的两个一个是堂本一个叫福士,是两个技术不咋地运气超好的软蛋,四处挑事却总能安然无恙。这帮人从来不敢单打独斗,靠着人多拥上去打偏手。不过今晚上他们遇到的是亚久津,这好运也算是走到头了。

  这些人正喝得高兴,亚久津一踹门就走了进来。那天他穿的是自动化的院服,当初制定的时候千石耍帅,非给大家弄了纯白立领的制服款式。亚久津就这么一身纯白地站在门口,右手轻轻敲着钢管,点,点,嘴里叼根烟,轻蔑地瞟了他们一眼,开口就问:“哪个王八蛋叫堂本?老子来单挑来了。”

  堂本原本已经有三分醉意,一听有人指名点姓寻衅立刻兴奋起来,抄起啤酒瓶子在桌子上砸了个碴,仗着人多酒劲站在桌子上嚷嚷:“你爷爷我就是!有本事过来!”

  亚久津微微一笑,却不动身,转身对看呆了的其他人努努嘴:“没事的都出去,别让我伤着你们,走的时候,别忘了付钱。”

  屋子里的人一分钟内呼啦呼拉走了个gān净。最后走的是个坐在门口的小男生,个子跟坛太一差不多高,别人都走了他还不动弹。亚久津一瞪眼:“不怕砖头不长眼?出去!”这才慢悠悠走了出门,也不走远,就站在门口抄着手看。

  堂本看亚久津不过来以为他害怕了,指手画脚地叫:“过来呀!是人养的你过来!”

  亚久津回过头,伸出手指蹭掉鼻子上的汗,轻轻地问:“你刚才,在命令我?”

  话音刚落人就扑了过来,电信的人纷纷预备好了摆出了姿势,却没想到亚久津冲到面前身形一刹,右手一抡一条钢管哗啦摆了个扇形,扑塌塌放倒了一半,左手往地上一撑,对着面前两个蠢蠢yù动的刷刷两下飞腿,这是跟黑羽切磋的成果。刚收回脚,听到耳朵后面有动静,亚久津头一缩,顺手抄起椅子向后一捅,就听见噗嗤一声后面那位抱着肚子哎哟去了。剩下的几个两腿颤巍巍不敢上前,有个吓得直接钻了桌子底下。亚久津也不难为他们,直接走到桌子面前盯住堂本的眼睛一字一句:“你看着办吧,要么你乖乖下来,带上人把我学弟的医药费给付了。”

  亚久津脸是毫无血色的白,眼睛也比正常人的淡点,夜晚中看上去分外吓人。

  “要么,”亚久津淡淡一笑,“我今天把你给废了。”

  堂本压根没反应过来。以往来打架的不是没有,都是下面的人群殴他站在上面抽空踹几脚。唯独今天他还没来得及抬腿呢,战斗居然就结束了。眼看着亚久津站在地面上,身形却比他矮不到哪去,当即吓得哆哆嗦嗦差点尿一裤子。

  亚久津轻蔑地啐了一口,走到门口骑上自行车准备离开。

  不想却有人拦住了他。

  “越前龙马。”亚久津直接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你丫是化工的,想趟这趟浑水?”

  越前龙马就是刚才那个小男孩,化工这届的大一新生,另一个身份是越前南次郎的独生子。别人不知道,同属教工子弟的亚久津却从小就认识。

  “他们没资格让我管。”越前抱肩站在亚久津面前,满脸让人看了不慡的自大,“要是想出手,你进门的时候我就拦着了。”

  “哦?”亚久津低下头,瞥了一眼。

  “我还以为爱管闲事是化工的传统。”亚久津说,“你那榜样学长手冢国光没教导你违反纪律的人不可原谅么?今天要是他在这里,恐怕早扑我身上要拉我去教务处。”

  越前冷笑:“我又不是他,脑筋没那么死板。”

  亚久津问,“那你不死板的想法是嘛?”

  “这个社会靠实力说话。”越前说,“拳头也是实力的一种。那些人技不如人,挨揍也是活该。”

  “很好,说得很好。”亚久津笑笑,蹬着车子经过越前面前,猛然踹出一脚。

  “别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以为是。”亚久津居高临下盯着踢翻在地的越前,冷冷道:“我也看不惯手冢,但他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跟他比?你差的远了!”

  越前冷静地看着亚久津远去的身影,半晌,轻轻擦掉脸上的泥。

  “谁差的远还不一定。”越前微笑,“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知道,你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想起了什么,越前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我本来想告诉他的……算了吧,他自己迟早会知道。”

  那天深夜,大三女生楼下突然响起了歌声。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伴着吉他轻柔的伴奏,边弹边唱: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

  爱悠悠恨幽幽

  为何要到无法挽留

  才能想起你的温柔

  给我关怀为我解忧

  为我平添许多愁

  在深夜无尽的等候

  独自泪流

  独自忍受

  很多女孩从梦中醒来便听到了吉他的声音,以往这种事qíng不是没有发生过,每次都能收获好几盆洗脚水,但这一次没有女孩动,甚至没有人埋怨。她们都静静地躺在chuáng上,暗想那个弹吉他的男生,究竟在为谁歌唱。

  吉他声依旧在继续,男生反反复复地唱着乐曲的□,声音却似乎要哭出来一样。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

  再多一点点问候

  不要一切都带走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

  再多一点点温柔

  不要让我独自难受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

  再多一点点问候

  不要一切都带走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

  再多一点点温柔

  不要让我独自难受

  ……

  猛然间歌声停止了,女生们听到楼下的人撕心裂肺地大叫:“优纪!优纪!让我再看你一眼!优纪——”

  优纪把头埋在枕头里,眼泪纷纷沾湿了枕巾。她从一开始就听出了亚久津的声音,却无法作出任何回应。

  男生在楼下喊了很久,最后仍然失望地离开。

  自动化的人没有在意这件事qíng,除了坛太一经常跑到222说要好好感谢亚久津学长,被千石嬉皮笑脸地劝回去了。千石说老大平时根本不住这里啦,等他回来你再当面谢吧。哎呀你是不是看上阿仁啦?可惜了,你要是个女孩他保证追你……

  坛太一红着脸跑了。南不赞同千石欺负学弟的行为,仗义执言道:“再胡说,小心亚久津回来听见了抽你。”

  “他舍不得。”千石扮个鬼脸,又跨下肩膀。

  “不过真是好久没来了,他去哪了呢……”

  直到亚久津教授的讣告张贴到公告栏上,他们才意识到qíng况不寻常。千石后之后觉想起来,他和亚久津最后见面的那一天,是12月26日。

  千石跑到院长办公室,得到的回答是亚久津已经退学了。

  立海大里的人来了又去,每天都有新的面孔出现也有熟悉的人离开,很快大家就淡忘了那个一头银发面容凶狠的少年,只有千石经常在梦里惊起,睁大眼睛望向对面的chuáng铺,然后悻悻地倒下。

  “阿仁……我又梦见你回来了。”千石嘟哝的声音很小,大家都听不见。

  “你这个家伙,现在在哪里啊……”

  考试

  转眼就到了这个学期的考试周。升上大三的课程不再像之前基础课那么好应付,专业课不但jīng,而且多。因为从下学期开始就有很多学生预备考研了,学校为这些人考虑,便把最难的课程都安排到了上半年。而且这些课程往往都不是本院老师教,比如幸村他们的流体力学就是化工院开的课,而材料力学则是机械教授负责。这种jiāo叉授课的方法纯粹是担心老师放水,因为每个学院学生的综合评分都是要放到学院成绩里的,自己老师教自己学生,分数肯定跟房价一样长疯了,而这么安排大家都比着劲地压分报仇,出来的成绩一个比一个惨不忍睹。不然你以为各个高校里面那些名捕是怎么混的?全抓自己专业学生的话,头一条学院就不给通过。不是自己的东西永远nüè起来不心疼,很少有人像我这么大公无私,越是心头ròu就欺负得越慡,对吧小虎?

  每到考试周很多人都紧张起来。对于大学男生而言,平时的生活如同对着电脑用鼠标狂轰滥炸,而考试无疑于有人拿枪bī着他们上战场,根本不是一个等级。我这个比喻还算是比较含蓄的,曾经有人跟我说考试的感觉就像是女人躺在妇产科的chuáng上,听天由命地等着挨刀。说这话的是个大老爷们,说完了就叹气说如今国家政策好你们女人一辈子也就挨一刀了,哪像我们每学期都得剖腹一次啊。他这样说不但是□luǒ的xing别歧视,而且完全忽视了女生每次考试也是要参加的,所以被我联合我们屋的姑娘痛快淋漓地收拾了一顿,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在化工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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