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个意思??
林霜儿扑进他怀里,嘤嘤的哭:“师兄,师兄,你别怕。我总陪着你。”
吴启明气得胸疼,越发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哲!!你给她说什么了???
另一侧的客舍里,苏哲拧着眉,捂着脸蛋打了个哈啾。薛挽香听到了,转过来看她:“感风了?”
苏哲揉揉鼻子,忍不住又“哈啾”一声。
“让你穿件厚实的袍子再出门你又不听。”薛挽香的语气带了埋怨,快步走到木架前,倒了热水给她洗洗脸。
苏哲揉得鼻尖都红了,接过热巾布扑到脸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叹谓。
那件新袍子,是薛挽香给她买的,她不舍得穿,总藏着,时常穿件旧棉袍。
洗好脸,她拉着薛挽香的手,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看她,眼里星光璀璨,好一会,都没说话。
薛挽香点点她鼻尖,苏哲搂住她腰身,将脸蛋埋进她软软的小腹里。许久,没有这般黏糊了。薛挽香心里温暖,抬手摸着她乌黑的发,一下一下,像给猫儿顺毛。苏哲藏在她怀里,心满意足的眯着眼睛。
隔日天色放晴,薛挽香已大好,苏哲收拾好随身的一点行李,请了个小沙弥引路,去向住持方丈和行医和尚道谢并告辞。
山门外百步高的青石台阶蜿蜒曲折,因着一场瑞雪,两旁的树木倒有些枯败了。苏哲心疼薛挽香的伤势刚好,不许她多走,便背着她从台阶上走下来。苏哲身形玉立修长,一步一步走得稳当。薛挽香伏在她背上,一双腿在她身边两侧晃啊晃。
时光逆流到从前,她们初相遇,她也曾这般背着她,走过一程山,走过一程水。
偶有香客从她们身边路过,男子会挑眉侧目,而女子的目光,多半带了一点儿羡慕。
薛挽香感觉到了那些或者含着挑剔又或含着善意的视线,她将脸蛋埋得深了些,贴在苏哲的脖子上,轻轻道:“阿哲……”
苏哲应道:“嗯?”
很简单的一个音,薛挽香却听出了熟稔和纵容。她低低一笑,搂紧她脖子,又唤了一句:“阿哲。”
苏哲略侧过头,用眼角余光看看她,眼里带着笑。她反手托着她往上举了一点,曼声道:“挽香啊,一会儿到了城里,你多用碗饭,再多用点菜。”
“为什么呀?”
“在山上呆了几天,人瘦了一圈……”苏哲的手依然托住她,语气一派认真:“你这屁屁,都尖了不少。”
薛挽香:……
还能不能说点好的???薛挽香又羞又恼,挣扎着要下来自己走!
苏哲忙护着她回手抱紧了。“诶呀呀!别动别动。一会儿一起滚下山去!”
哼!
到了山脚下,原先租来的车子早让车夫先回去了,路边还停着几辆车马,想是来上香的信众。苏哲与一行也刚下山的人家说明了情形,那户人家是得了长孙来还愿的,一家大小好几辆车,乐得做个随手善事,很爽快的应允的一道回城。
苏哲扶薛挽香进车里坐定,车厢里还有个年轻妇人,苏哲目不旁视,低声道了谢,自己坐到外边车辕去了。
年轻妇人见她容貌俊秀,克己复礼,心中很是赞赏,便拉着薛挽香闲话,问她是不是也来求子的。
外人面前薛挽香不好说什么,只得含含糊糊的应了。
年轻妇人拍手道:“我就知道你们定也是来求观音送子的。这里的菩萨呀,灵得不得了!我家大哥大嫂刚得了个儿子,让我也来求一求呢。”
薛挽香含蓄道:“恭喜啊,家里添丁。您心诚则灵。”
年轻妇人面上露出一点儿含蓄:“你也心诚,必定一举得男!”
呵呵呵。
薛挽香笑笑,没接话。
年轻妇人只当她害羞,自顾自的眉飞色舞:“我一看你就觉得面善,咱们这么有缘,以后若是一道怀了孩子,说不定还能凑一对娃娃亲。对了,妹妹住在城中哪里?我在城北,许家大院就是。等回城了往后常来常往,生了娃娃带来我家玩啊。”
面对这样的自来熟,薛挽香当真哭笑不得。她想不明白,为啥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打她们孩子的主意?从前有个刘桐禧,现在又出来个许夫人。别说她俩没孩子,就是有,也不关他们事吧?!
其实原因很简单,苏哲生的明眸皓齿俊秀非常,举手投足间显见磊落大方,薛挽香更是眉如远山,目似青黛,芙蓉花儿般的漂亮。她们俩生出的孩子,能差到哪里去呢?
薛挽香顿了顿,看到许夫人还在等她回复,她微红着脸礼貌的笑笑:“我们家在临淮城,路过贵宝地,这两日便走了。往后天南地北,也不知何时才得一见。姐姐好意,妹妹只能记在心里了。”
“噢。”许夫人叹一声,有些失望的挨回车壁。
许家兴许颇有些钱财,马车安置得挺舒适,车里两人谈谈说说,时光也好打发。到了客栈门前,许夫人还有些依依不舍,探出头来道:“妹妹,异日若是再路过我们这儿,可记得带孩子来我家玩儿,城北许家大院,妹妹一问便知的。”
薛挽香无奈,又感慨她纯良善意,只得笑着点头,谢她一路照拂。
许家马车粼粼走远,薛挽香回过头来,看见苏哲一脸高深的往她肚腹上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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