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竹晚这次也不顾虑是不是会弄脏束烟的衣服了,她的脸深深埋在束烟肩上,左右蹭着眼角流出来的泪水,“你以为你是圣人吗?自己就能过一辈子。你不是说想去环游世界吗?没人陪怎么去?而且你这么容易生病,没有人照顾可怎么办啊……”
束烟环着应竹晚的手紧了紧,语气极尽温柔的在应竹晚耳边低语:“你就是我的世界啊,没有你陪,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无聊。我后来一直都有好好锻炼身体,现在不会经常感冒了,身体非常好,想着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都可以一起去完成梦想”。
应竹晚渐渐哭的说不出话来,她将这阵子的心疼与自责一并哭出来,好像这样就能缓解心底的所有悲伤一样。
等应竹晚的哭声小一些了,束烟放开应竹晚,嘴角带笑的看着她,“别哭了,眼睛都肿了,饿不饿?我去做饭,你在床上躺一会儿好不好?”
应竹晚扭着头,不想让束烟看到她布满泪痕的脸,她放开束烟,用手挡着脸,擦了擦眼泪,说:“你等下,我和你一起去。”
束烟笑着说:“你眼睛这么肿,还能看清东西吗?”
应竹晚气笑了:“能看清。”
束烟把应竹晚带到床边,让她坐下,拿开应竹晚挡在脸上的手,用自己的指腹轻轻碰了碰,“真的肿了,你等下,先别碰,我去拿个冰袋给你敷一下”。
束烟转身走出了卧室,应竹晚慢慢躺在床上,把下半边脸都缩进衣服里,懊悔自己刚才哭的那么丢脸。
听到束烟拿着冰袋回来,应竹晚又坐起来。
束烟拿着冰袋,轻轻按在应竹晚的眼睛上,语气带着心疼的问:“疼不疼?”
应竹晚摇摇头,“不疼”。
束烟扶着应竹晚的脑袋,笑着说:“别乱动”。
应竹晚接过冰袋,说:“不用管我了,你去做饭吧。”
束烟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那我去做饭了,你不要偷偷哭哦”。
见应竹晚乖乖的点了头,束烟才过转身,打开衣柜,换下被应竹晚哭湿的针织衫,找了身家居服穿上,又看了应竹晚一眼,才开门走了。
应竹晚刚才听到束烟脱衣服的声音,心跳的很快,虽然很想看一眼,但是一直没敢移开冰袋。等束烟走了,她才睁开眼,看着已经被关上的衣柜。
应竹晚又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好看的纹路,叹了口气。
她觉得自己最近的表现都糟糕透了,和现在束烟在一起总是这么不淡定,动不动就想哭鼻子,矫情死了。
年龄和阅历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应竹晚面对以前的束烟时,总是想保护她,照顾她,力所能及的为她提前做计划,想让她少走些弯路,不想让她受半分委屈。
但面对现在的束烟,她却总是幼稚矫情的要死。一看到束烟完全褪去青涩,变得成熟稳重的脸,她就联想到束烟这些年独自受的苦,然后她就忍不住想哭,甚至还想窝在束烟怀里撒娇,埋怨她为什么要让她这么心疼。
这要是以前的束烟一定会笑话她的。
以前的束烟……
要是她能回去,重新陪在束烟身边该多好啊。
她宁愿再辛苦一点,宁愿继续为她遮风挡雨,宁愿束烟还是青涩的模样,也不愿束烟像现在这般,坚强的没有弱点。因为她知道,束烟现在的坚强,都是曾经的柔软生的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我没存稿了……悲伤……)
第17章 温存
每年冬季,乔顾都要找一个温度宜人的国家去避冬,顺便旅游一番。
因为她讨厌F市的冬天,讨厌穿笨拙的厚衣服,讨厌脸被冻红的样子。
但是因为束烟,她已经好几个冬天都没出来好好玩过了,现在束烟等的人回来了,她不想再去打扰束烟了。
所以今年她选择了泰国普吉岛。
乔顾和束烟不同,她很爱交朋友,因为工作和家庭的原因,她的朋友遍布世界各地。她本来是计划和泰国的朋友一起在普吉岛好好潜几天水的。
结果,她看到了印诗蔓。
她刚到酒店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因为她的朋友比较多,也没管认不认识就接了。
乔顾:“喂?哪位?”
酒店的门童用纯正的英语说了句:“欢迎来到帕瑞莎度假村。”
印诗蔓开口:“是我”。
乔顾快速将印诗蔓打电话的时间和束烟的行程联系上了,这个时间,一定是束烟泄的密,她冷漠的说:“你有事吗?”
印诗蔓话里带笑的说:“我们很久没见了。”
乔顾:“所以呢?”
印诗蔓:“你在哪里?”
乔顾蹙着眉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印诗蔓,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行不行?我之前不是和你说的很清楚吗?当初……算了,不想和你费话,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乔顾挂了电话。
她刚才还飞扬的度假心情一下变得很差,印诗蔓总是能很轻易扰乱她的情绪。
她生气的立马又给束烟打了个国际电话:“束烟!不是让你不要把我的新号告诉印诗蔓吗?!你这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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