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
一回想,倒也是。
曾经白瞿为了能让小笨蛋打开心扉,不知做了多少奇葩又费钱的事,像请人在家里开化装舞会,又请人在家里演戏什么的,种种种种,只不过那些演员都在进入白宅的时候,被明确告知过:不能靠近佑佑,要无视。
因着那时候的白家佣人及保镖,已经换成了他的人,所以佑佑,一直都被保护的很好。
那些或美或俊的演员,在白宅按着剧本演着喧嚣的戏,而佑佑,却好似没有感知似的,连看都不看一眼。
想到这,苏凌摸了摸自己的脸皮,颇为自恋的道:“看来我已经帅到突破天际了。”
白瞿:……
傻子。
第99章 修罗城
*
女人说的出去一下。
便是好几天都没有再回来。
这段时间修罗城里的气氛愈渐紧绷。
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任务者凄凄惨惨的死去。
白瞿苏凌因着武器强悍身手利落无人敢惹, 所以被其悉心保护的佑佑, 也没有看到那副宛若炼狱的景象。
这夜佑佑躺在床上噩梦连连,她脸色惨白樱唇微张,光洁白皙的额头上满是汗水。
“白、白瞿, 白瞿。”
不时呼唤着白瞿的名, 像是在念着唯一、的稻草,佑佑这副惨兮兮的可怜模样,让隐在暗处的女人身形微动, 下瞬就出现在了佑佑床上,而与此同时, 与苏凌睡在客厅地上的白瞿, 听见声音后也开门而入。
他在见到女人时微微愣住,但转瞬就恢复了平常。
“佑佑怎么了?”
一步步走到床畔, 嗓音很轻,脸上还带有倦怠之色的白瞿, 直接弯腰摸了摸佑佑的脸, 又熟练的用手背贴着佑佑额头, 又探了下自己的。
“没发烧,是被梦给魇住了?”
自顾自的做着判断,白瞿给佑佑掖了掖被角, 又将她露在外面的两只小手,放回了被窝, 这才挪了张小凳子坐着, 不, 应该说是趴在床头打着瞌睡补眠。
“白瞿。”
仿佛是因为白瞿的到来,佑佑的噩梦渐渐结束,她眼眶红红的睁开了双眸,准确的将头转向了白瞿。
听到佑佑的声音,白瞿缓缓抬头。
他本来很是困乏,但在看到佑佑眼里的水痕时,就直接清醒了,顾不得手臂的酥麻宽慰佑佑,白瞿声音很软,在朦胧昏暗的卧室中,更显飘渺温润。
“嗯,哥哥在,所以别怕。”
见小姑娘只是呆呆的看着她,好似被梦魇吓傻了,白瞿微微勾了勾唇,音色更柔了。
“乖,梦是假的,哥哥在这里啊,佑佑已经醒了。”
“可,真的好怕。”
她梦见所有看到她的人都变坏了。
…
灯光下,一个酗酒的父亲突然从桌子上醒来,对女儿拳打脚踢,女儿呜呜的哭着,身材很是瘦小,她穿的衣服很是破旧,脸上、身上青青紫紫的,随后她又看见了,女儿趁着父亲熟睡的时候,拿着菜刀走向了他。
…
叮咚叮咚的泉水池旁有对处于热恋期间的小恋人,他/她们男俊女靓的看起来很是般配,可是突然之间,他/她们不知为何争吵起来,从小吵到大吵,从吵架变成拳打脚踢,尔后,那个青年失手将恋人推进了水池。
…
一个性格顽劣的黄头发少年,在放学途中吹着流氓哨,他吊儿郎当的走在绿荫遮日的乡间小路上,突然之间,一颗树上的鸟窝引起了他的注意,最后,少年将玩死的雏鸟随手扔进了草丛,徒留下,凄鸣声阵阵嘶哑。
…
这是古代的战场,一方战败,数万将士被俘,战胜方的数位军官,在帐中问将军如何处置俘虏,将军威严赫赫目光如炬,他手抚剑穗勾了些善念,但,不知为何他又突然改了主意,直接下令将俘虏坑杀掉了。
…
等等等等,还有陆陆续续的其它小片段,佑佑口才不好,说话也磕磕绊绊结结巴巴的,但总归,白瞿也听明白了那些故事,也知道了佑佑想表达的那些意思。
脸上的笑容不变,白瞿用湿巾慢慢擦着佑佑的脸,语气带了点调侃。
“原来在梦里,小佑佑这般厉害啊?”
见佑佑被他说的不好意思,显然也是明白了梦与现实的区别,白瞿抹掉佑佑的眼泪,眼里都存着碎碎笑意:“做个梦都能做的眼泪汪汪的,看来我家妹妹还真是个水做的小姑娘,只不过佑佑这样就不怕人家笑吗?”
用空余的那只手,指指女人,示意佑佑有外人在,白瞿眼见着小姑娘,由诧异转化为惊喜。
心里的那点笃定更深刻了。
“你回来啦?”
微微泛红的眼里还藏有点点水意,佑佑看着红发红眸外罩红色斗篷的艳丽女人,努力勾起了抹大大的笑意:“对了,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啊?”
不知此刻的自己在女人眼中是,一副怎样的美景,佑佑抽抽鼻子,语气情不自禁含了点儿,委屈。
“我又拼了好几幅图,可是你都不在。”
女人:……
犹如,万年寒潭的滴血冷眸寸寸龟裂,女人看着柔美娇俏的小女孩儿,忍不住俯身将头凑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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