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枕的神智显然还未完全清醒,闭着眼凑在花沐的颈项间一顿乱嗅。
她是狗吗?
花沐又是羞耻又是无奈,想要推开哨兵, 力气却还没人家虚弱状态大。
“你个混蛋!要醒赶紧醒过来!”花沐费力地用手捂住她的嘴, 手心却在这时被舔了一下。
“呀!”花沐娇声低叫,连忙想要收回手,哨兵却像对待心爱之物般追逐亲吻她的掌心。
亲手心是什么鬼, 这个变态!
“白枕, 白枕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我要打你了!”虽说她偶尔会犯抽想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但也绝不愿意在对方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发生些什么。
把她当什么人了, 这个混蛋!
哨兵到底躺了太久, 虽然在肾上腺激素的作用下瞬间爆发了不小的力量, 但时间一久渐渐无法支撑。虚弱的身体又经历着结合热,在花沐几番挣扎之后, 终于只能放开了她, 蜷缩成一团小声呻吟。
虽然已经苏醒,但白枕缺乏向导素的症状并没有得到缓解。在哈提沉睡时, 她像是赤身裸体地站在并冰天雪地之中一样危险。
没有屏障的保护,白枕很快就会因过分专注于感官而再次神游, 直至堕入永夜。
比起之前单纯的痛苦, 哨兵这一次显然还经历着一些别的什么。花沐隐约有些明白对方身上正发生着什么,咬了咬牙又扑了过去。
“露娜。”
经历过一次反向凭依之后,花沐感觉到和独角兽之间的联系获得了不小的加深, 只是心念一起,露娜就凭空出现了在了两人的身侧。
向导自身大多时候并不需要屏障的保护,但与哨兵一样这是她们不得不修习的内容。向导的屏障更为强大,不仅能隔绝感官还可以防护精神攻击。
最重要的是,她们的屏障并不只是为自己而存在,更多时候需要放出加护到哨兵身上。
“先是想象出一个圆,一、一个圆,集中精神……”
花沐从未展开过屏障,只能不断回忆着老师曾经教过的内容。露娜先是歪头不解地看着她,等再看到哨兵的痛苦时,像是突然明白过什么来,低低叫了一声,从独角中释放出一道虚光。
无论是哨兵还是向导,在学习展开屏障的最开始阶段都需要进行意念联想。反复练习想象出圆,将圆展开成球,将球扩大成足以笼罩到整个身体,而后再收缩覆盖全身——向导在这一步之前还必须想象放出这一过程。
这是将抽象的过程具体化的一个传统练习方式,一般情况下只有熟练掌握这些步骤形成习惯,最后才能自然快速又随心所欲地施展屏障。
但独角兽释放的光晕并没有经历这样的步骤,而是直接落在白枕身上,形成一道薄薄的“保护膜”。所谓的屏障其实是与精神体本质相同的“物质”——或者说“概念”,花沐在带着抑制器的情况下无法看见,现在却看得一清二楚。
妈耶,难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吗?
哨兵被屏障保护后痛苦明显获得了缓解,但另一方面更加糟糕。
白枕伸展开原本因痛苦卷曲起的身体,像是在寻求慰藉般扭动摩擦着床铺。在屏障保护她之前这种动作的刺激太过强烈,而现在则刚刚好——不如说还略显不够。
哨兵浑身肌肉紧绷,皮肤绯红,布满汗水。紧紧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了她的痛苦,半张的口中发出的呻·吟却叫人脸红心跳。
到了这一步,花沐已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决断。两人相距不到半米,她却迟迟不敢伸手碰触白枕。
将她带回来,帮她展开了屏障,然、然后……是不是要把那什、什么热也解决一下?
不不不,这也太荒唐了。她都做出了那么大的努力,为什么还要帮忙解决这样的问题。明明想好要教训她的,这种教训未免也太宽容了吧!
“大、大小姐……呜呜……大小姐……”
白枕闭着双眼,抓乱了身下的床单,虚弱的身体加上结合热的痛苦让她备受煎熬。
只要一点点就好,她的皮肤需要碰触。
该死!这样叫她,她不就没办法拒绝了吗?
花沐一边忿忿不平地想,一边着魔般伸出了手。
白枕的皮肤烫得惊人,花沐一碰触到就忍不住想要缩回双手。但对方显然察觉到了这双手带来的舒适感官,立即得寸进尺地黏了上来。
“大小姐……”哨兵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实在是叫人怜爱至极。
到底是有多舒服啊?
白枕没有半点平日里强悍的形象,弱小可怜的像是一只小狗狗。灼热的躯体在瑟瑟发抖,哨兵不知是因为愉悦还是痛苦,甚至小声啜泣起来。
露娜似乎是被什么感染,略有些焦躁地在两人周围踱步。花沐没时间理它,很沉浸地抚摸着白枕布满伤痕却仍旧完美的躯体。
虽然已经很瘦很瘦了,但皮肤之下仍能感觉到肌肉的线条。这是饱经锻炼才能拥有的身体,与她这种不事生产的贵族小姐完全不一样。
脖颈、手臂、小腹,花沐一点点抚摸过白枕的肌肤,听她喉咙里绵软舒适的语调热了脸。明明平时说话又刻板又低沉,这种细细软软的腔调到底是什么神仙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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