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看着怀里身材娇小,因短发而稍显几分稚气的少女,莫名觉得有些被问住了。
“您确实比我小……”
“变态,”花沐显出几分得意与促狭,“还让我叫你白枕姐姐。”
哨兵更加慌乱,“您当初这样叫、叫过我……”
“所以果然当初就喜欢我了吧?”
白枕无法否认,无论当初的喜欢是哪种喜欢,都是奠定她如今爱慕花沐的基础。
“大小姐……”
她怕花沐误解,急得眼眶泛红,张口结舌。
真可爱啊,这个哨兵,真可爱啊。
花沐难忍心动,搂着白枕的肩膀突然凑上脸去,用近得不能再近的距离在她耳边吐息。
“我好像很久没见过哈提了。”
温热的湿气触碰到白枕的耳廓,麻痒几乎麻痹了她半边身体。
“大小姐,我、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可是我累了。”
“我可以背您。”
白枕喉头发干,心口发烫,抱着花沐的手无处安放。
“那也会颠簸,我的腿会痛。”
“那您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周围的情况。”
白枕能够感觉到花沐在撒娇,这种情况很罕见——既不是受伤也不是生病,大小姐突然对她撒起了娇。
她的心脏要受不了了。
“你要留下我一个人哦?”
“那我陪、陪着您。”
“要给我讲以前的故事……”
“好、好。”
白枕无敢不从,抱着矜贵的大小姐迅速整理出一片休憩的场所,花沐搂着她不肯放,手上四处吃豆腐,摸得白枕心里像是被露娜舔过一样。
“大小姐……”
“怎么啦?”
“您的手……”
花沐不要脸起来,理直气壮地道:“我的手怎么了?还不能摸摸你吗?”
又不是她单恋,这个哨兵也好喜欢她的——喜欢了那么多年呢。她摸自己的哨兵怎么了?那么好看的肌肉不给她摸还能给谁摸?
“不、不是……”
北边比南边好上很多,两人来这边与其说是看受灾情况,不如说是来度假更叫人信服。
蓝天薄云,碧水白沙,阳光和煦,海风轻柔。树荫底下铺着帆布,花沐靠在白枕身上听她讲以前发生过的事,有种很不可思议的感觉。
似乎有些印象,似乎又没有。那真的是她吗?听起来像是个小天使。在白枕眼里,她就是这样的形象吗?
那么可爱,那么善良,那么纯洁——不,她一点儿也不纯洁,她已经长大了,根本不需要纯洁!
白枕在花沐持续的骚扰下,说得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才讲到电梯剧情。花沐打小遇到的刺杀,大大小小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倒对那些人完全不感到好奇。
“所以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一直在救我?”
白枕笑得腼腆,“没有这样的事,是您拯救了我。”
“白枕。”花沐突然翻了个身,坐到了哨兵结实的小腹上,俯下身神情认真地望着她。
“大、大小姐……”
“你叫大小姐我没有意见,但可不可以不要再用敬语了?不是您,而是你……我们是平等的,对吗?”
她们是平等的,若是有那么一丝不平等,那也一定是一直以来被白枕保护着的她更加缺乏立场。
白枕呆呆看着她的脸,像是无意识般吞咽着口水。
真可爱啊,这个哨兵。
花沐禁不住以手指爱怜地抚摸她的脸颊。
真正可爱、善良又无比的纯洁的明明就是这个家伙,自恃无比强大的忍耐力而一次次对她的渴望视而不见。
“白枕,我想见一见哈提。”
那么久都没出来过,那一定是无法放出来吧?
是忍耐了多久呢?
虽然忍耐的样子也很可爱,但她已经无法忍耐下去。互诉衷肠后不做点什么,那也太对不起这良辰美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见一见哈提”这句话可真好用,嘻嘻。
大小姐要放飞自我了,奈何大章标题不给力。
第100章 木筏不是船
习惯是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在任何一种行为或者经历成为习惯后, 都不会再特别。痛苦也好,艰辛也好,忍耐也好, 只要成为习惯就不会再觉得煎熬。
起码在幸福向你招手之前, 你可以如此欺骗自己。
白枕因极致的快慰而瑟瑟发抖。
她听得懂花沐的意思——如同她渴求着大小姐一样,大小姐也在渴望着她。对白枕来说,没有比这个更令她神魂颠倒, 无法自控的事。
忍耐如此没有必要, 用领袖的话来说, 不解风情也可以被归入罪大恶极里。
心跳早已超过了界限, 对精神体长达两个月的约束也已到达了极限。如同她渴望着大小姐一样, 哈提也在渴望着露娜。
想要再靠近一些, 想要再亲近一点儿,想要与自己命中注定的向导结合。
这难道不是每一个哨兵的本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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