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格外温柔,就像是规劝浪子回头一般,却让楼林的心突然被浇了一盆冷水,从里到外都凉透了。
楼林打了一个寒颤,“你,你……你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的?”
卫娇又叹了一口气,耐心道:“笨啊,当然不是喜欢你了。”她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和情人对话,内容却如刀子一般扎人要害。
“你,你……那你为什么要害得我和子余分手,你……”楼林愤恨地喃喃道。
卫娇却像是听了一个笑话,“害?哈哈哈哈哈哈哈,楼林,害?你真好笑啊。”
男人恼羞成怒的声音响彻在耳边:“你笑什么,难道不是你害的?!我本来要和子余结婚的,本来是这样的!是你勾引我,是你勾引我!等我真正分手了,你却不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在看我的笑话?你是不是故意的!”
唉……真是似曾相识的抱怨呢。
索然无味。
卫娇没了兴致,把搅拌好的盆子放到永久面前,任它欢实地吃,自己在一旁听着男人发泄般的咆哮。
等男人一口气说完了,她才慢吞吞地说:“那就当做是我害的吧。”
卫娇不欲再浪费时间,摁了红色的挂断键,把楼林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拖到黑名单里,再走回房间,翻出抽屉里的一个笔记本。
翻了十几页,手指最终停止在一个编号后。
【88:楼林】
卫娇打了一个哈欠,拿出红笔,把这个编号连带姓名一并划去了。这一页的前面都是八开头的两位数字编号,后面的名字倒是各不相同。有些像真名,有些像网名,有些像男人的,有些像女人的。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被红色的笔划去了。
百无聊赖地歪头看了一会儿笔记本,忽然,卫娇眼神一凝。
【75:风轻舟】
【76:苏阑】
一片被划掉的名字间,这两个黑色签字笔记录的编号及名字十分显眼。
因为,只有她们没有被红色的笔划掉。
更巧的是,这两个编号是一对情侣。
卫娇面无表情地凝视那两个编号许久,甚至给人一种她马上就要暴怒的错觉,但过了很久,她也没有任何动作。
“汪!”
吃完饭的永久跑到卫娇的房间,伏在她脚边,蹭了蹭她的脚踝。
卫娇如梦初醒。
“这样就好,永久,这样就好……”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然后越扬越高,“千万不要让我再失望了,姐姐……们。”
与此同时,如水吧二楼。
风轻舟和苏阑急急赶到,已经有个穿着工作西装的精致女人等在这里了。
女人挽了挽袖子,看着手腕上的手表道:“比我们约好的时间晚了三分钟呢,两位。”
苏阑忍着不翻白眼,心道:能不晚三分钟吗?她们还在家里,段疏月就说要见面。见面就算了,还约的这么急,根本不给她们反应的时间,就挂了电话。
两人几乎是立刻出门,但还是迟了三分钟。
果然这对奇葩情侣两个人都有毛病吧?
不过,面子功夫总要做到,苏阑和风轻舟两人都道了歉。
段疏月摆摆手,按了一下桌上的一个按钮。很快,一个服务小生敲门走了进来,礼貌地欠了欠身:“段小姐,还需要点单吗?”
段疏月对着风轻舟和苏阑二人努努嘴:“除了酒,你们还要点些什么?吃过饭了吗?这边的意大利面不错,可以一试。”
苏阑听到酒就皱了皱眉。
风轻舟摇摇头,婉拒:“不了,谢谢段小姐,我们俩用过晚饭了。”
段疏月笑了笑,等服务生离开,才慢条斯理地说:“我自认对你们态度还算不错,至于这么不给面子么?”
风轻舟携着职业微笑道:“段小姐误会了,我们两个人是真的吃了饭的。虽然你打电话恰好是在饭点,但也有我们这类吃得早的老年人在啊。”
段疏月眯了眯眼,这句话倒是学问深。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看风大所长和苏小姐还年轻的很,莫不是在调侃我这个老年人?”
风轻舟交叉双手,含笑道:“怎么会呢,段总又在埋汰我们了。分明是你年轻有为,我和苏阑自愧不如。”
“哈,哪里哪里,风所长真是幽默自谦……”
苏阑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全程假笑,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等待这场无声的硝烟落幕。
不过,听了几句她又心疼起自家女朋友来。平时这种应酬和客套话,风轻舟一定应付的很多,才会这么驾轻就熟吧?
她心知风轻舟一定不喜欢这些。至少,风轻舟和她单独相处时,从未说过这些场面话。
虽然……也可能是知道自己根本应付不来这样的话,苏阑暗忖。
这样你来我往的试探,直到服务生用推车把酒带来,才勉强画上了一个句号。
苏阑刚松了一口气,又提起一口气来——比起刚才无声的战场,现在的酒瓶,显然就是真刀真枪了。
推车上的酒很多。
有几打最常见的啤酒,还有几杯明显是调酒师专门调制的酒,每杯的颜色和味道都不相同,五颜六色的,像是彩虹一样,瞧着着实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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