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就知道领导是什么意思了。
苏阑的睡袍是风轻舟亲自买的,也是风轻舟亲自为她穿上的,眼下不过是把穿上的过程逆转,轻轻一勾白色的束带,睡袍就散开了,露出里面洁白如象牙的肌肤。
冷空气陡然扑了进来,苏阑缩了缩,还未动作,一双手就覆上她的身子,自她敏感的肚脐渐渐往上,一路挑起火热的战线。
接下来,是一场作画与跋涉的过程。
画笔又挑又勾,沿着山坡曲线一步步攀高,直至采撷到高山之巅的寒梅。寒梅不屈,微微颤动,雪峰随之起伏,间歇还有甜软的声响。
画家轻笑,唇舌没有闲着,描绘过草莓的线条后,又评点了两侧柔软的洞穴。
五官之中的耳,常用于听,以至于其他用途都很笨拙,在画家的点评下,只能沦为成熟的果实,被吞吃入腹。
“教学可还满意,好学生?”风轻舟眉眼间满是风情。
苏阑盯着她不说话。
偏生这人像是难得一见苏阑被她为所欲为的模样,竟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调笑她道:“很不甘心,嗯?”
苏阑气急,瞪着一汪春水荡漾的眸子,哼哼唧唧道:“你、你等着吧,之后有你好受的……”
好的,这便算是答应了,风轻舟轻笑,“还想压我?”
回答她的是一声闷哼。
风轻舟吻去身下人疼痛的泪花,动作越发温柔起来。
雪山不敌画家的执着,最终只能融化成水,在崩塌的战栗中,润泽千里。
骤雨初歇。
苏阑没经历过这遭,已经瘫软成了一团泥,只能任由风轻舟收拾残局。末了,她才嗓子微哑道:“风老师,你之前真没谈过恋爱吗?”
风轻舟换好衣服出来,好奇地问:“是啊,为什么这么问?”
苏阑跟大型咸鱼一样趴在床上,动也不动:“那你怎么这么熟练?”
风轻舟嗤笑,“可能我天赋异禀吧,不像某人,看了一堆资源,还是什么都不会。”
苏阑震惊了,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正要站起来,腿又一软,像一只毛毛虫一样在床上滚了一滚。
风轻舟在一旁忍俊不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对吧?”
苏阑可怜兮兮地点头,而后又忿忿不已:“笑什么笑,还不是怪你!快说,你怎么知道的?”
风轻舟把她连人带被子抱起来,任劳任怨:“好好好,怪我。至于怎么知道的嘛,你有你的助攻,我自然也有我的助攻呗。”
苏阑:“……可恶,书绵这个狗腿子,竟然出卖我!”
“没办法,我实在不能理解你之前都那么怂,那晚在车上怎么就一下主动了。”
苏阑凶:“我怂?你竟敢说我怂!看我马上反攻你!”
风轻舟笑,一手把扑腾的栗色小狗狗给按住:“反攻?像你最初那样只会亲我的唇面吗?”
苏阑哼哼两声,倒在风轻舟怀里不动了:“风老师此言差矣,刚才你这么身体力行地教我,日后我定要百倍还之。”
“好好好,那你先起来好不好?你要在床上待一天么?”风轻舟戳她的脸。
苏阑自打开荤后,就把耿直化为了不要脸:“也不是不可以啊。噫,风老师竟要和我白日宣丨淫。”
啧。
这人,做完之后就解放了真性情吗?
风轻舟:“……呸。”
苏阑回味着刚才的感觉,笑:“大好时光,风老师不考虑再来一次吗?你不是说,让我不要喊停,我还没喊呢?”
风轻舟:“……”
这人,真是……
风轻舟怜惜苏阑第一次,没再动她,苏阑却在休息好后,趁风轻舟不备,反压了对方,用强势的进攻,逼得风轻舟步步退让。
风轻舟退让着退让着,衣服就被扒掉了。她一边喘息,一边想要制止苏阑:“别……”
苏阑俯下身子,暧昧地含住风轻舟的耳垂,眼里是满满的情潮:“风老师,我给了你机会了。”
风轻舟浑身发烫,意识模糊地问:“嗯?机会……?”
苏阑被她可爱的反应逗笑,温柔地说:“总要有个人喊停,不是我,当然就是你啊,风老师。”
说完,她抱着风轻舟在床上作了几幅画,这次,她是画师,而风轻舟是她专属的模特。
不知过了多久,苏阑抱着怀里软趴趴的,已经精疲力尽的人去了浴室。结果水汽迷离,美色丨诱人,她心头一荡,一个没忍住,又作了一幅浴室春景图。
这次,苏阑终于如愿以偿地听到了风老师的“停”,还不止一回。
于是,这一上午,就被两个人磨磨蹭蹭地度过了。
中午苏阑主动去厨房下了两碗番茄鸡蛋面,风轻舟吃完乏得很,苏阑有些愧疚,赶紧哄着所长睡了个午觉。
本来她是抱着风轻舟闭眼养神,但或许是怀中人的睡意传染了她,没过一会,她也睡着了。
这下,两个人一口气睡到了下午四点。
风轻舟先醒,稍微动了动。苏阑也醒了。
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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