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挑剔”让苏阑知道,何晓香根本不想找对象,只不过因为太孝顺,所以没有拒绝父母塞的人。
年千帆笑了一声,又涂了一遍唇膏,开了空调的事务所还是太干燥了。
“你不是都说了吗?大多数选的本地,极少数选的外地。数量代表她的偏好程度,她大多数选的本地,说明她对地域还是有一定的要求;但是少数又选了外地……能让她忽略地域的能是什么原因?无非是那几个外地的人,其他方面很满足她的需求咯。”
苏阑恍然大悟,“所以我筛选的条件就是,本地且其他条件和那几个少数人相似!”
“宾果!对了,那所长哪儿去了,她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工作,自己逍遥去啦?”所里几人都和风轻舟关系很好,平时这种玩笑也还是敢开的。
苏阑赶紧摇摇头,保住所长的名誉:“不是的,所长从另一个方面下手了。”
这话是实话。
她和风轻舟的想法是差不多的,风轻舟怀疑何晓香当年也曾有很喜欢的女性,只是由于各种各样的外在原因导致她们分开了,而这段恋爱使得她一直不愿再谈恋爱甚至结婚。她们之前或明显或暗地的打探也没有结果,何晓香显然是不想她们知道这件事。
本来按照她们以往的工作方针,是不会再去追究客户的隐私的,但是因为这次事情的委托人是何晓香的父母,所以比较特殊。她们和何父何母说明了这些情况后,何父何母希望她们明面上按照何晓香的想法先找些合适的对象处处,一边私底下再查一下有什么隐情。
其实苏阑觉得这样很好,父母和子女如果都各抱有为对方好而放弃去追究的想法的话,一些永不结疤的伤口又怎么在阳光下露出其狰狞的面目呢?
而藏起来的大伤口并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愈合,只不过是成为了一碰就痛的肉刺。
“哼哼,小新人还挺维护轻舟哈。”年千帆意味不明地感慨了一句,然后就继续埋头工作了。
“嗡。”
手机震动了一下,苏阑划开屏幕。
【所长:和人已经约好,xx大学门口右侧不远的咖啡厅,下午3点见面。】
苏阑一看时间都一点半了,幸好那所大学距离事务所不算远,大概半个小时车程,收拾一下出发正好,就回道:【好的,马上过来。】
可能因为比较忙,风轻舟没有再回复。
苏阑也不在意,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资料,再登记了一下出勤情况,拿上包包就离开了事务所。
离开熟悉的事务所门槛时,苏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入职快大半个月了。虽然这工作忙是忙了点,不过工资和福利都不错,她还挺喜欢的。
嗯,友好的同事和所长,她也挺喜欢的。
*
苏阑在咖啡厅等了没多久,风轻舟就来了。
风轻舟老远就看到在寒风中冷的瑟瑟发抖的苏阑,皱了皱眉,加快了步伐走到苏阑身边,“来很久了?怎么不进去等?”
苏阑搓了下放在兜里也很冷的手,说:“进去等不太礼貌,所以在这里等。”
风轻舟无奈地看着她,走进咖啡厅,“和我就不用讲究这些虚礼了,客户也不太需要你这尊‘门神’。”
“哦……”
风轻舟带着苏阑坐到了指定的位置上,“喝什么?热牛奶可以吗?”
苏阑点头。
“一杯玛琪雅朵,一杯热牛奶,谢谢。”风轻舟点完单,就看向坐下的苏阑:“为何晓香找到合适的对象了吗?”
苏阑老实地回答:“还没,她什么要求都不提,反而不知道怎么筛选。听了年姐的建议,我决定先用几类资料探探何晓香的底,再缩小范围。”
风轻舟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嗯。等下我们要见的是何晓香大学时期的一位同学兼好朋友。”
“大学?”
“对,你还记得当初叔叔阿姨怎么说的吗?”
苏阑想了起来,“叔叔阿姨说何晓香是大学的时候跟他们提的喜欢女孩子这件事……啊,所以你怀疑‘那件事’是大学发生的?”
风轻舟颔首,“对。你想想,在同性婚姻法还没正式出台之前,谁敢轻易出柜?大多数父母并不像叔叔阿姨这么通融,以至于每一对同性情侣最难过的基本都是父母这关。当初何晓香也并不能笃定她的父母能够接受,却还是提出来了,有很大可能就是当时她正在恋爱。”
苏阑迅速领会了风轻舟的意思,跟着分析,“并且更可能的是……她很喜欢她的恋爱对象,以至于开始为未来考虑,所以先行出柜。”
“对。我从何晓香毕业的大学下手,想法联系到了她当年的同学兼好友,也就是稍后我们要见的江北。”
苏阑有些奇怪,“为什么只联系了江北?何晓香其他朋友不行吗?”
风轻舟用纸擦了一遍桌子才道:“不是只联系了江北,而是何晓香其他朋友都不清楚她的感情史。我问过他们,他们都说何晓香大学根本没有恋爱,而且态度十分坚定。唯独这位江北,既和何晓香关系最好,态度也有点不同寻常。”
苏阑从最后一句话联想到了很多东西,“江北是怎么说的?对了,江北是男的还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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