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撸起袖子气冲冲大步走向她们,结果因为撸起袖子,冷得一个颤栗。她赶紧又把袖子放下来,结果整理了一顿之后脑子清醒过来,自家小姐已经和陆望在一起了,那陆望就是姑爷了,按照寻常男女来说,好像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小竹走着走着突然悲伤,甚至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她捂着自己的嘴低声嘤了一下,又转身落寞地往回走。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感觉到了小竹情绪不高,等吃完饭柳倾叙开口:“小竹,发生什么事了?”
小竹摇了摇头。
“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小竹突然抬头看向陆望,把陆望吓了一跳。她有些沧桑,哽咽道:“你一定得好好待我家小姐,要是发现你以后欺负我家小姐,我非打死你不可。”说罢又和柳倾叙道:“小姐我有些累,先退下了。”
陆望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柳倾叙恶狠狠地看向她:“肯定是今天胡闹被小竹看见了。”
陆望:“……”
因为这事,直到一起躺在床上熄蜡烛了,陆望还在小心做人,再三保证没有下次后,柳姑娘才允许自己抱着。
陆望感受着怀中人有些冷的手脚,有些心疼,在心里再次反省自己,以后不能做惹她生气的事情了。
早晨柳倾叙用过早膳之后,正要描眉,却见陆望走了过来,殷勤地要包揽这项动作。
柳倾叙有些担忧,毕竟她都没见陆望自己描过眉,“你会吗?”
“我前几日看着你,已经学会了。”
柳倾叙:“……”
事实证明陆望并不会,柳倾叙见时间差不多了,把她赶了出去,自己两下描好后往衙门去。此后的几天,为了能用上陆姑娘描的眉,柳倾叙比平常都早起了许多。
反倒是陆望不好意思了,“我手笨,以后还是让你自己来吧。”
柳倾叙靠在她的怀中,“怎么了?”
陆望道:“自从我为你描眉之后,你都起得比以前早了,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不知为何我就学不好。”
柳倾叙捏了捏她的指尖,“起早一点时间而已,没什么大事。”
她忆起陆望为她描眉时专注的样子,眉头紧皱如临大敌,紧张而小心,顿了顿又道:“我喜欢你为我描眉的模样。”
陆望听着喜滋滋,更加下定决心要学习好这件事。
距离年只剩十来天,陆望每天都能收到卫微的书信让她速度回京。
腊八节那天,陆望送柳倾叙回去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写信给卫微分享自己的喜悦,卫微也很高兴,甚至没有用信鸽,而是遣人前来送信,还送了她许多自己做的小玩意,让她拿来讨女孩子欢心。
陆望看完她的回信更开心,为了表达的谢意正经些,再次回信的内容用词都官方了许多。
卫微收到信后一脸老母亲笑容拆开,阅读完之后不知怎地也感染上了那文绉绉的毛病,回信用词更简短正经。
陆望见此也不服输,提笔回信。
卫微收到后眉头一皱,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一脸老先生的表情再回了一封。
两人每天都在书信往来,渐渐地,信中内容句子变得生涩难懂,这两人要看懂对方的信,一个需要翻书查询,一个需要柳倾叙给讲解,但偏偏就不住手。
眼看着年越来越近,陆望还是一点都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卫微有点坐不住了,这损友有了娘子忘了姐妹啊,往年这个时候,她们都一起去打猎的,在山中喝酒烤肉,用猎来的皮毛给家人做些礼物。
终于,卫微用简单易懂的词句告诉陆望,要是她再不回来,她就杀去杭州和柳倾叙告状,说她重色轻友。
不光是卫微,连她哥哥都给她来信了,问杭州是否发生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忙。
又磨蹭了两天,陆望和柳倾叙说了家里情况,临行前道:“倾叙,等你回来那天,我去城门口接你。”
“好。”
陆夫人见陆望终于回到了,拉着她的手不满道:“那杭州有什么好的,竟叫你留了这么多天。”
陆望摇着脑袋和她道:“这杭州啊,人好。”
陆夫人不解,待要再问清楚些,已经被这猴儿溜了。
晚上,陆望辗转反侧,不知道自己没在她的身边,她一个人睡会不会冷?自己才离了她一会便想她想得不得了,她有没有同样在思念自己?有没有收到自己寄去的信?
她这样想着,干脆披衣起身到外面走走。
今夜的京城也下着雪,院子却亮得如同白昼,她见陆域一个人坐在院中饮酒赏月,便走了过去:“爹。”
陆域见她过来问道:“小望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来,陪爹喝两杯。”
陆望默默陪着陆域喝了好一会酒没有出声,陆域看着她道:“宋鱼那边怎么样?”
“那边没事。”
“那我怎么瞧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陆望看着他认真道:“爹,我有喜欢的人了。”
陆域一惊后一喜接着又皱了眉头,“是哪家臭小子敢拐我女儿?带来让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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