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喽啰找过几次,都被我们解决了,不过上次他们的青衣护法亲自出马,伤了陆望一剑。”卫微对这种纠缠不休的人很是头疼,“老头你确定你当年抢的是一个簪子而不是他夫人?”
金老人也无话可说:“千真万确,当时是得知簪子上刻有武学秘籍,我就想着去瞧上一眼,看到后发现那个秘籍不完整,而且也只是一个疗养的,就丢回给他们了,我都没有带走!就看了一眼!”
卫微:“他们宫小气成这样也是服气。”
金老人冷哼:“一个狐假虎威的三流势力,他背后的虎老夫都不惧,更别说这只狐狸了,既然现在他们伤了我们陆望,事情就不能这么完了,他们不来了,老夫过段时间也要上门会会他们。”
这天柳倾叙回家,小竹拿着一个盒子上前:“小姐,白天的时候有人送了这个来,说是恭祝你入仕的。”
柳倾叙笑接过来:“谁送的?给人家回个礼。”刚开始那几天,每天都会有各种人来借此机会送礼,大多都吩咐管家直接拒了,有些很熟的人,收了后也会准备回礼。不过这几天倒是消停了下,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怎么还有?
“来人没说是谁,给了就走了。”小竹苦恼。
柳倾叙心头一动,“那就算了。”
她拿着盒子来到就近的一个亭子,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小心打开,里面是一块扁平的虎状玉佩,虎口微张,双目圆瞪,在足部打了一个小孔用做穿绳,尾部却如同猫儿般卷起,看着它佯凶的模样,柳倾叙勾唇一笑,把玉拿起,玉入手冰凉,线条流畅温润无杂质,看得出是块好玉。
小竹在旁看不全,只看到玉的后半部分,“小姐,这是猫儿吗?”
柳倾叙把玉放回盒子里,转到小竹的方向:“这可是只虎。”
“这虎真可爱!”小竹看着赞美道:“怎么看小姐的模样,知道这送礼的人是谁?”
“猜到了。”柳倾叙说着沉默起来,把盒子盖上拿往自己院子里去。
小竹这时候也明白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柳倾叙离开的背影赶紧追了上去。
原来的侍讲升了侍讲学士,侍讲的位置便空了出来,正当众人为了这个位置暗暗斗得火热的时候,圣上一个圣旨下来给了柳倾叙,众人虽然面上笑嘻嘻,可是心里却是在骂娘的,可是有什么办法?人家爹爹是太傅,哥哥是尚书,平章政事也颇为欣赏她,大部分人还是想着和她处好关系的,只是总有些不甘心的人借着公事找些小麻烦。
柳倾叙也曾提过要不要先做个侍书,可柳太傅不同意:“你这些年的努力为父看在眼里,知晓你的水准,你足以担任侍讲。如果是因为经验问题,你侍讲无经验,侍书就有了?你总要开始做才会积累经验做得更好,如果你一开始便担心自己不能胜任,不去开始,便是永远不会的。至于他人的看法……”柳太傅说罢又瞧了她一眼,“你很在乎他人的看法?”
柳倾叙并不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当时提出侍讲一职空缺后,柳太傅就推荐了柳倾叙,太子和陆言染皆觉得不错。也亏得皇帝信任柳家,不然恐怕会引起麻烦。皇帝听了太子和陆言染的话后露出有些欣慰的笑:“倾叙这孩子,也是朕看着长大的,以前她就这么小一个。”皇帝说着手在身前比了个高度,“如今也可以为朕分忧了。”
柳倾叙回到房内,把小老虎玉佩和陆望之前赠与的东西放在一起,想了想,还是给陆望回了一封感谢信。
时间很快便到了五月初,天气没有夏天的炎热,也没有了春天霜冻的寒冷,陆望和卫微躺在山坡上叼着根草吹风聊天,她们的身下垫了一张厚厚的毯子,免得被那些硬硬的小草扎得皮肤疼。
“时间真的特别重要,我喜欢她的时候,是在一个我敢坦白,她敢接受的年纪,现在分开的日子里每每想起这点,我都非常庆幸和感激。”陆望说着咬了两下嘴里的草枝,草枝未被晒干前还是有些水分的,被这么一咬皮破开,味道漫在嘴里有点涩,也有些甜。
卫微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空提问:“你还喜欢她吗?”
陆望和她一样的姿势躺着,眼睛都没有睁开,答道:“当然喜欢啊。”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喜欢啊?”
“我开始也曾想过我到底会喜欢她多久,后来,只要不在一起的时间里,我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她来,回想起的每一点或是新发现的哪一面,都能让我更喜欢她一些。”
卫微坐起来看着这人:“诶我说你……”
陆望继续道,她的声音很低说得很认真:“是她太过好,在一起时值得为之倾尽所有,分开时亦值得为之不忘。”
卫微又躺了下去,“你这么喜欢,怎么还能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还不去争取,人家说分开你就分开,连句话都不多说。”
陆望口水都要说干了,“有些喜欢不是非要在一起的。就像有种喜欢,这个喜欢的对象可以给你带来向上的动力,这也是喜欢的一个意义所在,但是你不必非要去扰了你喜欢的这个对象。还有种,你的喜欢会给对方带来不便,这你也不能非要去和人家在一起,如果你还要喜欢,就控制好自己喜欢的这个感情,如果你控制不了,那么就选择不要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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