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姐。”
隔天,小竹在柳倾叙去翰林后和府中的人收集小报,那些人看了之后也没扔,很容易便齐了。
左右柳倾叙还没有回来,小竹便自己翻翻来看,看完后,小竹呆愣地上小报:“我的娘亲。”
连小竹都看出不对劲了,柳倾叙这个当事人更是看出了,她看着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小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却又不知道为何好笑,轻唤了声:“小竹。”
“在!”
柳倾叙脸上勾着一抹淡笑,语气无喜无悲,只是有些感概,“这就是她们的爱情,看过的人都说是苦的。”
小竹有些着急:“不是的小姐,这感情的事,别人说的怎么能算呢?”
“我知道。”柳倾叙捏着那页纸摩挲,声音里有着淡淡的释然:“我只是感概一下罢了,这段时间我与她书信往来,倒也轻松惬意……所以,为什么还要执念于那不可能的相守呢。”两个人的相处,重要的是两个人的感受,而不是执着于是哪种关系获得的。
陆望熬夜看完卫微的大作,不由感慨这人的话本子没白看平日的故事没白听啊,你看看她,一个毫无处对象经验的人,写出来的故事多腻歪。她撑着脑袋发起呆来。
她们的故事并没有多少曲折,也没有太多让人印象深刻的事,不知道为何却让人格外刻骨铭心,她们的爱情始于一个小心翼翼的拥抱和安静的吻,终于一段折柳与一个包含了千言万语的揖。
就像主人家不舍来客,却也明白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她们都是对方人生中的一个来客。
陆望要回京那天,天气格外炎热,连吹过来的风都让人不禁想躲,她说她大概中午到,可是柳倾叙一直等到日落西边也没见她的身影,在太阳即将全部落下,月亮已经出现轮廓的时候,一队人策马从城中狂奔而出,带起的灰尘模糊了他们的身影,可是柳倾叙还是认出来了,为首的几个人一个是陆言染,一个是陆邃,一个是陆远。
☆、第九章
一个烟花在天上炸开,离渠山最近一个县城的米铺掌柜听到声音一愣,他急冲冲跑到街上一看,在亮得耀眼的天上只余一些白烟正缓缓散去,他暗道不好,一边安排人手往那边去,一边也拿出一个烟花点燃。
用来表示紧急事件的烟花声音和其他不一样,其他县城的陆家人看到这个烟花也一边燃放给别的人传递消息,一边领人往燃放点赶。
卫微正在回卫家庄的路上,看到陆家的烟花赶紧去到最近的燃放点:“怎么回事?陆家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见她认得陆家内部传信的烟花警惕道:“你是?”
“卫家庄卫微。”
那人也知道陆卫两家交好,便交代了事情,“烟花是从西南方向传过来的。”
卫微抬头望了望西南方向,一路推过去,“西南方向的位置……安县,再到……渠县,然后,难道是渠山?渠山……不好!陆望?”
陆望今天出发时说她要绕渠山那条近道,卫微想到这有点不安,赶紧也往那边去,她去到最近卫家庄的点,调了十几个人跟自己走,一边给京城的陆家传信,一边给金银二老传信。
看着烈日照耀下的渠山,青衣护法的脸上有犹豫,他是不赞同杀陆望的,可是宫主的命令也没办法。当初听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他就反对了,“宫主,陆望卫微背后势力非常复杂,我们至今查不全,估计查到的也是对方故意放出来的,属下认为宫主应当为大局考虑,实在不宜为了一桩过去这么久的事再去算账。况且当初做这事的是金老人而不是他的弟子。”
惊蛰宫的宫主听到这话非常恼怒,如果他们能杀金老人,自己何须去找他的弟子和银老人弟子麻烦?况且自己背后有药王谷的二长老撑腰,还怕他不成?还是三姨娘懂自己,他昨晚已经和三姨娘夸下海口,今天怎么也得杀了陆望,如果毫无动作,自己颜面何存?他想到这,喝道:“我已经考虑过了,这不是没有动卫家庄的人吗?陆望只是一个商贾之女,她还有一个哥哥和弟弟,说不定我除了她,陆家人还会感谢我呢,再说,人都死了,陆家难不成还会为了一个死人和我们作对,和药王谷作对吗?”
“可是……”青衣护法欲言又止,他觉得陆域和宫主的想法不一样,陆域可宝贵这个女儿了。
惊蛰宫宫主看着他:“怎么?青衣你要抗命吗?”
“青衣不敢。”
青衣脸上的犹豫很快散去,刚刚他已经看到林中传出的信号弹,如果再久一点,陆家的人恐怕要到了,“给我烧山。”
“是。”
惊蛰宫的弟子守在山脚,开始放火烧山,夏天的空气很是燥热,枯草干柴很多,火舌飞快地席卷着这一切,踏着它们往更深处去。
陆望跑着跑着觉得有点脱力,低头一看自己大腿那道并不深的刀伤伤口居然开始发黑,她回头发现没有人追上来,就找到一颗大树坐下处理伤口,“暗器上居然还带毒!果然是卑鄙宫的人。”
她撕了衣摆绑住自己的腿,并点了几个穴位:“不行,还是得赶紧回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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