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就听到了陆域名下的一些产业开始出事的消息,陆老夫人也过来找她哭诉,让她不要一意孤行,“老头子也狠得下心!阿染你这样,你爹把阿域赶出了陆家,这偌大的产业,难道要便宜了那些旁系吗?阿染你以后要是嫁人了,还可以有夫家撑腰,可你得想想你弟弟啊!”
“我不会嫁人,我陆言染也不需要夫家给我撑腰。”
“阿域呢?阿域自幼就对你亲近,你也看着他这样不管了吗?”
“娘,别说了,我自有判断。”
陆言染白天进宫觐见皇帝,晚上去和陆域一起处理铺子的事情,忙得不得开交。
后来,陆域干脆整理了一下,把铺子都卖了出去,得个清闲。
他拿着卖出去所得的钱,思索着下一步要怎么走,但有陆老爷子的刻意打压,他处处碰壁。在陆言染进宫之后喝了点酒,喝着喝着就睡了过去。
等到陆言染回来,看到陆域睡在房门槛,走进就闻到了一股酒气。
她上去摇了摇,陆域就醒了,“姐……你回来了?”
“嗯,喝酒了?”
“下午闲着,就喝了点。不碍事。”
陆言染看着陆域疲惫的脸庞抿了抿唇,轻声道:“收拾一下,去休息一会吧。”
陆域站起身回房,“好。”
等房门关上,陆言染转身眼眶就红了,大步往外走去。
游禹奚听完陆域说的之后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她淡淡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禹奚姐!”
“我们已经分开了。而且对于我们来说,追究原因也并不能改变什么。各生欢喜吧。”
游禹奚久久没有出声,久到陆言染差点要开口的时候,她又道:“或许是因为成长的原因,我竟对这份温暖,一直没能忘记。”
陆言染想说不是,她自小不缺关爱,却也对这份感情念念不忘。
或许是你在我最容易铭刻的时光里最为惊艳。
游禹奚没有等到她开口,眼中的光渐渐暗下去,她抬头,轻吻陆言染垂落的青丝,快得仿佛不经意间拂过。
陆言染想开口,却又无力说什么,任凭身后的温度越离越远,直到消失在房间里。
她慢慢走到床上躺下,却再无一点睡意。
出发回京时,陆言染下意识看了一圈出来送行的人,没有看到游禹奚。她叮嘱了一下陆域好好照顾陆望之后,便带着几名亲卫离开了。
陆言染离开不久,游禹奚就来和陆域告别了,“陆望醒过来了,我也该回去了,有事来药王谷找我,陆望那孩子有空来药王谷住一段时间也行,我给她调养。”
陆言染骑着马飞奔,凉风迎面扑来,心中本应舒爽才是,她心却越来越乱,险些从马上摔落。
她突然勒马。身后的亲卫马上围了上来,“大小姐,怎么了?”
“回去。”
亲卫没有多问,应道:“是。”
陆言染心中豁然就开朗了,她要回去。
卫微还在门口没有进去,看到她回来十分惊讶:“姑姑你怎么又回来了?”
“游谷主呢?”
“她刚也走了啊。”
“知道她去哪了吗?”
“她没说,应该是要回谷了。你找她什么……”
卫微话还没说话,陆言染又打马走了,并让亲卫在此等候。
卫微:“……”什么事啊这么急。
陆域听到动静出来,见到他们皱了皱眉:“我姐呢?”
亲卫恭敬道:“回二爷,大小姐去追游谷主了,让我们在此等候。”
陆域一愣,接着又乐呵呵地进府了。
游禹奚并不急着赶路,她牵着马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今晚打算随便找棵树睡了。
身后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听起来就很着急,游禹奚走到路边了点免得妨碍了这位大兄弟去投胎。
走到路边后,她回头一看,哟,这不是陆言染那负心薄情女吗?
陆言染在她面前停下,在游禹奚不解的目光下走近,捧起她的脸对着唇就吻了下去。
亲了一下就分开了。
游禹奚一脸难以置信,她娘的陆言染不仅是个负心薄情女,还要对她耍流氓?真当她游禹奚好欺负?等等,不对,游禹奚抓起陆言染的领子,恶狠狠问道:“你什么意思?!”
陆言染脸马上就红了,连耳根都红透了。她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游禹奚:“就那意思!”
“你给我说清楚!”
“禹奚,我们……”
游禹奚一手揪着她领子靠近自己,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吻了回去。
夕阳的余晖披在她们身上,把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晚风从身后吹来,把陆言染的发丝贴在游禹奚的臂边,两个女人在四句话中失去的爱情,终于又在四句话中找了回来。
回京的途中,两人打马不紧不慢地走,陆言染眉间都是欣喜,她想起了什么,道:“不知道倾叙陆望她俩,会不会也和我们一样,等这把年纪才想通。”
“倾叙?”
“一个聪慧的小姑娘,以前和陆望在一起过,不过现在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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