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拒绝还是答应,都逃不出人最终的命运,又何必挣扎呢?”
“我不喜欢你这句话,人都是要死的,可是活着的方法有千千万万。人总要让自己活得开心点不是么。”
“如果你站在我这个位置,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劝你以后还是少搞点这些占卜啊算卦之类的事情,既无聊又没有什么意义。比如我,我明知自己会死,又何必提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的生命是我父亲给的,我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可是你父亲的命是你爷爷给的,你爷爷叫你不要再搞这些东西,你为什么不听呢?”
“我爷爷并非阻止我算卦,而是我用错了方法。”
“哦,什么方法?”
“凡占卜,卜的是可能发生的事已及解算的办法,可是我却只能卜出必然将发生的事。这虽然没有什么不好,却限制了我的境界。”
“听不懂听不懂。诶,那你给我算过么?”
“没有。”
“为什么?”
“我害怕。”
“我的命运其实与陆家,与未家,与凡界都是密不可分的,纵然你没有算过我,哪怕你算的是其他人的,又如何推导不出我的命运呢?”
“呦,姑奶奶,您终于来了啊。”两人正说着话,斜地里插出来一个身形瘦高,模样精明能干的中年人来。这人乃天字馆的一个小管事,和未江迟走的颇近,也经常给出未江迟一些参考帮她赢得赌局。
“老何,第一场的比赛是哪两个人。”此时正巧走到了行所门口,未江迟吩咐侍女将陆心溟带进去换衣服,她将老何请到大堂内看茶。
“大山头。大山头你懂的,那家伙实力忽高忽下,谁也猜不着今天是输是赢。也正因为猜不着,所以这场比赛的赌注都是最多的。”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小太监将陆心溟带到了未江迟的卧房,即有宫女走上前来接应她。
“把衣服放床上就行了,我自己换,你们出去吧。”
“是。”
“嘿嘿,这个姑奶奶问小人就问对了。你说这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今天能打死老虎明天就被猎狗追着跑,小人就觉得这里头一定有猫腻。于是小人就将过往在有他的对战中下过赌注的人研究了一遍。发现有一个人,无论大山头是赢是输,他从未失手过。”
“这人是谁?”
“易王殿下。”
“严柒向来喜欢搞这些小聪明,收买几个武夫也没什么奇怪的。今天他压的是输是赢?”
“是输,姑奶奶。”
“来人,给他一千两银子。”未江迟吩咐道,又对老何说:“这钱你拿去,赢了给你三成。”
“诶,谢姑奶奶。”老何忙不迭的答应着。
陆心溟换好了新衣,正要出门时,屋顶上忽然掉下一团纸来。陆心溟俯身将纸条捡起,打开看了一眼,化了一把火,将纸条烧了。
不久后,小厮取了十张银票出来交在老何手上,老何又跪下磕了个,正要走,未江迟又将他叫住:“等一下”。
“姑奶奶还有什么吩咐?”
“严柒去哪了,我路过他的行所怎么没看见他?”
“这个,易王今日并没有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小的告辞。”
老何走后,陆心溟从内堂出来,道:“我该走了。”
“去哪?”
“去金乌庙拜神。”
“怎么之前没听你说?”
“之前说了,岂不扫了你的兴。”
“你现在说就不扫兴了么?”
“我其实想说让你陪我一起去的,可是你先提出比武大赛了。”
“哈,我已经在神庙里跪一上午了,才不会陪你去拜神呢!”
“猜你就会这么说,我走了,你好好玩。”
第17章 挣扎与接受
未江迟来到比武场时,比赛正要开始,两位勇士已经在擂台站定。
“咦,那女人是谁,怎么从没见到过?”未江迟问身边的护卫道。
“回殿下,此女子是上个月来到武场的,在外面摸爬滚打了一个月,今日方进入天字馆,听说实力超群,交战百场,一场都没输过。”
“哦,是么。”未江迟向场上打量过去,只见那女子面色黝黑,眼神犀利,身材魁梧,一身棉麻粗衣布满了补丁。不过虽然魁梧,与大山头相比,还是瘦弱了些。
“替我传话给大山头,今天他赢了,赏他千两黄金。”
“是。”
那侍卫答应着,向下面的太监传话,几息的功夫,就有一小厮跑到赛场上与大山头咬耳朵。
比赛开始,大山头首先发招,举起千斤大锤,向那女子冲去,女子起身躲开,回身一脚,使出了七分内力,大山头稳如磐石。
大山头身宽两尺半,下身并排长了三条腿,无论何时都以三角站立,下盘固如泰山,因此叫大山头。女子亦知如此,因而专攻上盘。哪知大山头虽使一把重锤,身手却不滞涩,无论前胸还是后背皆防的密不透风,任女子挥剑快如鹰隼,找不到任何破绽,锤子打在剑上却震得她虎口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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