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偷偷摸摸的探出几个脑袋来,睁着一双双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她,想起刚才的一片春光都让这几人看见了,顿时脸上烧了起来,吼道:“看什么看,还有你……”洛影对着自己的母亲道:“多大年纪了,偷窥别人撒酒疯。”
“我不是怕女儿被占便宜么?”
“那他扑倒我的时候你怎么没上来踹两脚?”
“怕你生气。”
“……”洛影脱口就想说出一个“滚”字,话到嗓子眼又咽了下去,想到这是自己母亲,不敢不敬,咬着牙道:“老没正经,你不知道他是个女人?”
“女人怎么了?在夜境,虽然都知道大姐是女人,可愿意和大姐上床的女人多着呢,排队都排不过来。”蝉道,他虽然不清楚究竟是不是这么一番场景,但是编瞎话嘛,又有什么难的。
“要你多嘴!说,你是不是女人?”
蝉嘟着嘴道:“我要是女人,霏儿就不会怀孕了。”
“也是,难怪陆城溪睡了那么多女人却连一个种都没留下。”
“……不说了,大姐!”蝉向陆城溪跑去扶他,看他这副模样,自己也难过起来,劝道:“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陆城溪呆呆的,不理他,由他搀着回了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话要说
第24章 涅槃
天空是静止的,悠悠白云闲散的飘荡着,缓慢的变换着各种形状。
拂玉坐在小山坡上,无聊又闲适看着偶尔划过远方山林的的飞鸟。
人们总说,天上的云、树上的鸟、水里的鱼最是自由自在。
可是云只能受风的驱使勉强前行,鸟不能水中生活,鱼也不能翱翔天空。它们真的是自由自在吗?
当然,从另一种角度说,鱼从未想过飞行;鸟也并不喜欢潜泳,下水也只是为了抓鱼;云天性漂流,去哪都是旅行。只有人,没有宽大的翅膀却渴望飞翔;没有强健的四肢却渴望奔跑;没有流畅的曲线却渴望海洋。这样的人才是最不自由的吧。
蝉走过来,坐在她身边,问道:“你不怕再坐上一坨鸡屎啊?”
“我看过了,没有。”
“玉儿。”蝉轻轻的唤了一声。
“嗯?”拂玉的眼睛从天空转向身边的人,与他对视。
“你是不是还讨厌我,你总是避着我。”
“没有,你别多想。”拂玉宽慰他道:“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但是你看起来成熟多了。”
“没办法,霏儿太需要照顾,我也突然感觉自己像个男人了。”
拂玉笑笑,说实话,这么多年来,她确实也没有把他当过男人。
“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她的。我也喜欢……算了,都过去了。玉儿是注定要翱翔天际的凤凰,寻常人,也只能仰望而已。”
拂玉却不回答他,问道:“等孩子出生了,我可以做他们干娘么?”
“当然可以!”蝉兴奋道:“别说当干娘,当干奶奶都可以。”
“那你叫我干娘么?”
“干娘!”蝉脱口而出,拂玉一阵轻笑,又打了他一顿。
此时,天空传来一声熟悉的鸟叫,拂玉抬头看去,一只大鸟落在了远处的山坡上。
“玄栖!”拂玉道:“它怎么会到这里来?”
“肯定是那个变态出事了。”蝉道。
“我去看看。”拂玉说罢,飞身走了。全村的人都听到了大鸟的鸣声,男女老幼齐齐的出屋来议论不已,以为是哪里的神鸟降福此地了。
拂玉奔到山顶,玄栖羽毛凌乱,血迹斑斑,显然是经过一番恶战,受了不小的伤。
“玄栖,亦儿呢?”拂玉问。玄栖张开巨大的翅膀,鸣叫了一声,拂玉会意,坐了上去,玄栖张开羽翼,向西飞去。
脚下略过的土地让拂玉感到陌生又熟悉,她知道玄栖必定带她去的是曾经去过之处,但是究竟是什么地方却不得而知。
亦儿出事了,她在心中这么想着,脑内一片凌乱。
一阵寒风袭来,巍峨高大的冰山矗立在她面前。冰山的那边,一片通红,像是绵延无尽的火海。
玄栖又向前飞,离得近了,拂玉才发现梵亦就在此处。玄栖落地,拂玉向梵亦跑去。
“亦儿,怎么了?”拂玉见梵亦一身的伤痕,就要过去扶她,却被抽身躲开。
“快,飞到那棵树上去。”
“做什么?”
“快去就行了,再晚来不及了。”
拂玉向远处望去,那棵曾经遮天蔽日郁郁葱葱的神木梧桐,此刻已化为一片烈焰,树林深处,一只凤凰在痛苦的嘶鸣。拂玉又看了梵亦一眼,知她必不会让自己涉险,于是乘风而起,向那树飞去,还未靠近,灼热的气浪已经打来,拂玉忙运了内力去挡。此刻她感到身体中的血液在剧烈的燃烧,流淌,几欲冲破体外,与这烈焰相交汇合。
她感到树神之威在火海中燃烧,却不像是困于生死,而是在拿自己献祭。这献祭的力量与吞天灭地的火焰相融合,使拂玉才落上去,就被一股巨大、缠绕着灵气的力量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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