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我送你。”梵亦道。
“京城吧,我既然不知道她在哪,总该先去她曾经待过的地方。”
玄栖依言,飞到了京城的郊外,拂玉纵身一跳,飞了下去。梵亦仍旧坐在玄栖身上,飞回夜境。
京城·某街
“小爷,遮蘅居怎么走?”
“姑娘,您是去应聘的?”
“……”
“我劝姑娘还是算了,那边有个医馆,先去那看看吧。”
“……”
遮蘅居近日并购了隔壁的酒楼,已经在扩建了。
只要是陆城溪的产业,取名都叫遮蘅居,十分好认,拂玉走了进去,立即有小厮跑来挡住她:“这位姑娘,医馆在那边。”小厮向远处指了指,示意拂玉走错了地方。
“我不看病,你们老板在么?”
“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
拂玉取出一块玉牌递给他,那小厮看了一眼,向拂玉鞠了个躬,转身上了楼。
京城的热闹繁华令人盛叹,哪怕白日,歌楼楚馆依旧莺歌燕舞,人来人往。拂玉站在门口,打量着楼内布局,发现这楼装潢得豪华气派、隆重亮堂,不像青楼,更像是什么王府贵地。来往的客人也都呼朋引伴,衣着华贵。与京城名流比起来,她这身装扮还略显寒酸了。
大堂内来来往往的人看见拂玉,交头接耳,面带笑意,更准确的说,是嘲笑之意。
那小厮从楼上下来,一路小跑到拂玉面前,恭敬道:“妈妈叫姑娘上去。”
拂玉点了点头,随着小厮上了楼,沿着回廊一直走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口,小厮示意她进去,转身走了。
拂玉推开门,一缕暗香轻缓飘来。
她踏进去,迎面对上了一架屏风,绘着一副仕女对坐图。
转身向里,只见小窗旁边,一位佳人正倚窗品茶。见到拂玉,巧笑道:“进来坐吧。”
拂玉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遮蘅替她倒了杯茶,道:“身手不错。”
拂玉笑而不语。
“我这有上好的香雪润颜膏,姑娘可要来点么?”遮蘅笑着问。
拂玉向来对自己的外貌不甚在意,忙道:“不用了,小伤而已,很快便能自愈。”
遮蘅又细细打量了她一眼,轻笑一声:“别怪奴家唐突,不知姑娘与陆城溪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师叔,严格的说,该算是师父。”
“哦~原来还是个小老板,陆城溪没有与你一起来么?”拂玉对美女向来没有什么欣赏力,更不知道如何夸赞一位佳人,道:“师叔向来是个忙人,此次小侄找遮蘅姑姑,实在是个人私事,还望姑姑不吝指教。”
遮蘅将脸向拂玉凑了凑:“奴家很老么?都被叫姑姑了。”
“不不,遮蘅姐姐貌美如花,青春靓丽,哪里显老来。”拂玉忙改口道。
“呵呵,真是不解风情。”
“我又不是风尘中人,解什么风情。”拂玉暗道,仍旧面带笑意的看向遮蘅。
“你叫什么名字?”遮蘅又问。
“叫我玉儿便可。”
遮蘅将身体撤回,靠在椅子上,品了口茶,道:“你想知道什么事?”
“未江迟的事。”
“你为什么对她感兴趣。”
“个人私事,不足挂齿。”
遮蘅将目光投向窗外,手上把玩着茶杯,悠哉悠哉地欣赏了一番美景,道:“那个啊,乃是大未王朝的长公主。不过三十岁了,还未曾婚配。听说要向什么女神赎罪来着,必须保持着处女之身。不过公主倒是和国师的孙女、同样三十岁、要保持处女之身的陆心溟走的很近。外界谣传说这俩人是断袖。不过谁知道呢。”
“陆心溟?”拂玉重复了一句。葬妖林外落花冢的主人,不就叫陆心溟么。
“怎么,你见过?”
“没见过,只是听说她是只魅妖,被扔进万里葬妖林摔死了。”
“皇族和国师俯向来不和,这些年也互相算计,暗中较了不少劲。未家杀了国师的两个儿子,国师杀了未家三个皇子,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恩怨扯也扯不清。前不久不是出了一场宫廷变故,未家把陆家铲除了么?按理说未江迟作为长公主,应该荣归京都才对。不过呢,又听说她斩断了天界太子一只脚,天界叱令新登基的皇帝除掉未江迟。所以目今为止,未江迟仍在外面逃命,朝廷的刺客也派出了一波又一波。不过嘛……”
遮蘅说道此处,手中的茶杯又无意识的晃动了一下:“这些刺客也太不敬业了,大张旗鼓就出了京城。老百姓见了他们还都得让道。真的是杀手也这么嚣张了。”
“遮蘅姐姐的意思是说,这些刺客其实很好找咯。”
“没错,不过你找刺客做什么?找到未江迟?”
“既如此,谢谢遮蘅姐姐的茶,侄女就不再逗留了。”拂玉起身,向遮蘅拱了拱手,正要向外走,遮蘅道:“别装了,走大门多慢啊,从窗户溜出去不是更快些,说不定还能追上刚出城的那一拨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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