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母没有说话,脸色又好了许多。
柯离继续道:“我错了,我不应该不主动出柜的。”
“……”柯母的脸上似乎藏有冰渣。
“……”柯父使劲朝柯离使眼色,让她不要再使小聪明,快点老实认错。
柯离却当做没看见,继续说:“我错了,不应该明明和纪霖西是情侣,却还瞒着你们说只是闺蜜的,让你们最后才知道。”
她死活不承认自己喜欢女生是错的,一直在混淆视听,偷换概念,柯母哪里不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心里生气又好笑,却依旧固执道:“你没错。”
柯离也始终不变地说:“我错了。”
“你没错。”
“我错了。”
“你没错。”
柯离的眼睛一亮,毫不犹豫顺着杆子往上爬,一鼓作气道:“其实我也觉得我没有错,那我现在就正式宣布一个消息:我谈恋爱了,我的女朋友就是我的闺蜜纪霖西。”
柯母:“……”
柯父:“……”
柯离说完后,房间里一度很安静,柯父摸了摸口袋,想抽烟又憋住了,柯离一直盯着柯母看。
“什么时候的事?”柯母一直都不是思想守旧的人,不然以前也不会由着柯离这么耍,只是猝不及防的出柜让她一时无法适从,而且也想让女儿走上更容易走的人生路。
柯离这次没有再耍滑头,老实交代道:“国庆节才在一起的。”
她语气似乎还很遗憾,后悔为什么国庆节才在一起,柯母还没有说话,柯父就眯着眼睛道:“在我问你们有没有谈恋爱之前?”
柯离:“嗯。”
“……”柯父现在一点都不想和柯离站一队,马上坐到柯母的那一边,留柯离一个人负隅顽抗。
“……”柯母对柯父的这种墙头草行为是十分不耻的,她站起来坐到柯离的边上,好声好气地问道:“现在还能分手吗?”
柯离果断摇头道:“不能。”
这下房间里又是一阵静默,柯离还以为出柜挺容易的时候,柯母站了起来,把柯离带到她的房间,猝不及防地问道:“那你们做过了没?”
柯离的脸有些烫:“做…做了。”
柯母对这个结果既觉得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现在都十二月份了,她们两人又天天住一起,不做过似乎都不可能。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她也不能控制柯离全部的行为,只是提醒道:“如果明年的高考成绩不理想,我就把你重新塞回肚子里去,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柯离打了个哆嗦,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到处都是鸡皮疙瘩,不过这个结果很出乎意外,她保证道:“我的成绩一定会理想的。”
“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柯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道,“早点去睡吧,不要在这儿让我伤神了。”
柯离很狗腿地给柯母揉了揉太阳穴,才急匆匆地回到房间。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纪霖西开视频说这里的情况,并且把刚刚的事描绘得绘声绘色,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刚刚和谁干了一架。
柯离拿着ipad对着自己的脸,还把衣领拉低了一些,道:“纪霖西,你看,我没有被打的。”
门外偷听的柯父柯母:“……”后悔刚刚没有揍她一顿。
纪霖西看柯离不像是装的,知道她是为了让自己放心,笑道:“没被打就好,不过你这样子真欠揍。”
柯离更加得寸进尺:“那你过来打我纪霖西啊。”
“这么如花似玉的脸舍不得打,我只想啃两口。”纪霖西从来没想过出柜后的她们还能这么平静地视频,以前觉得是滔天巨浪的事,现在才发现不过是一团小水花,忍一忍就平静了。
“明天就让你啃个够。”听着柯离开始跑火车,柯父柯母对视一眼,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她们还以为自家女儿是被欺负的那个,却没想到柯离哪里都不饶人。
柯离和纪霖西又说了一些悄悄话,才掐断了视频,她又下楼去找柯父柯母问是怎么知道她们谈恋爱的事的,最终发现果然是那个中二少女搞的鬼。
第二天早上,柯离闹钟都没用,就自然醒,她飞速收拾好自己。
走之前,柯父交待道:“我昨晚打电话给霖西她爸了,商量着让老师给你们调了位置,不然那老家伙一时想不开,说不定得让霖西转学,那你们可就连机会都没了。”
“谢谢老爸。”柯离来到学校的时候,纪霖西早早地坐在位置上看书,她的旁边也已经有人坐着了,正是男二赵沥。
“……”柯离悠悠地看了纪霖西一眼,这才去找自己的位置。
她被调去与纪霖西距离最远的一组,两人各自靠一面墙,而且还是和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男生坐。
柯离一坐与过去就闻到了对方身上的味道,是男生特有的味道,虽然不是什么异味,但是确实不好闻,她还是喜欢女生身上的味道。
那男生很腼腆,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调位置也是猝不及防,蹩脚地和柯离打招呼,然后脸就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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