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淑宁听这话,瞌睡都赶跑了,红了脸“在边关那是因为供不出营帐予我,才......我们如今都回府了,我们怎么还一块睡。”
“不管,我今夜要在此睡下。”
赵熙延径直将披风丢在桌上,跑上了床,给自个盖好了被子,夏淑宁见他难得如此孩子心性也就随了她了。夏淑宁哭笑不得,也只得上了床,躺下了。次日,夏淑宁还是比赵熙延早起了身,吩咐厨房为他蒸了桂花糕。回京第一日两人还是如在边关时一样,赵熙延起身夏淑宁便为他穿衣,侍奉他洗漱,为他泡茶。一身神清气爽,赵熙延才从夏淑宁房里出来。他好似全然忘记了,自己已经将夏淑宁娶为侧妃了,他这般在自个看来是表姐与表妹并无不妥,外人瞧了只觉得侧妃受宠,两人恩爱无比。
赵熙延一早上进了宫,与镇北侯有一块回禀功劳封赏事宜,一去便是去了半日,连午膳都是在宫中用的。赵熙延下午好不容易又回来了,马不停蹄又去寻苏清书。苏清书依旧是闭门不见,赵熙延有些伤心,便去了厨房欲炖红豆粥让祥云送给颖儿,遣颖儿悄悄送去。谁知半路祥云便把赵熙延截走了,赵熙延见祥云这般着急,便也去了书房听他回禀。
“祥云对不起王爷。”
“这是怎么回事?你管王府井井有条,何来对不住本王?”
“王妃她......”
“王妃如何?”
“王妃她与翰林院楚恒源大人这几年书信来往颇为密切。”
“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出征半年后,边关传来王爷薨了的消息,王妃娘娘消沉了些时日。不久您尚在人间的消息传回来,打那以后突然的与翰林院的楚大人书信来往密切,楚大人还曾到王府做过客,是府里那位吴姑娘邀来的。”
“本王知道了,你且先下去,让府里的人管好自己嘴巴。如若让本王听到了一言一字,便不用回禀,你便手脚干净些。”
“是,王爷。”
祥云走之前,留下了一封楚恒源写给苏清书的信。赵熙延打开看了看,便点起烛火将信烧了。赵熙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清书她趁他不在府中竟然与人私通。赵熙延坐在椅子上,双肩都在颤抖,眼泪嘀嗒打在桌上,溅起一点泪花。赵熙延静静在案前坐了一会,擦干泪水,便去了厨房。赵熙延刚到了厨房,只见颖儿竟在那边洗盘子。赵熙延不敢置信,颖儿是王妃的陪嫁丫头,一直贴身伺候着,怎地会在后厨洗盘子。赵熙延信步走到了颖儿身前,颖儿察觉到了有人站在了跟前遮住了日光。颖儿抬起头,却只见王爷的出现。
“王爷!您回来了!”颖儿忙起身,将手上的脏水忙擦在裙上,曲身行礼。
“刚回了府,你不在房里侍奉王妃,何故在此洗碗?”
“奴婢犯了错,惹小姐不快,两年前便来了后厨帮工。”
“王妃素来待人温厚,怎会罚了你来后厨,本王不信,从实说来。”
“奴婢不敢撒谎,确实是奴婢犯了大错,才惹了小姐生气。”
“如今王妃身边是谁侍奉着?”
“小姐身边如今是往昔相府与奴婢一块侍奉小姐的元兰。”
“改日我与王妃说说,让你回清波园去吧。”
“多谢王爷,小姐恼着奴婢,怕是不愿要奴婢了。”赵熙延听到此处,叹了口气,微微摇了头,甚是无奈,甚是痛心。
“如此吧,夏侧妃那处正缺个知心的婢女,你去常夏园服侍吧。”
“奴婢在后厨就好,后厨的大叔大姨都待颖儿很好,不必挪地方了。”
“你且放心,侧妃是个极善解人意之良善人,她不会亏待你。”
“谢过王爷。”颖儿知道王爷待下人好,她瞧王爷这般无奈痛心的模样,实在不愿拂了王爷的美意。
“本王且先回去了,你今后要照料好侧妃。”
赵熙延正欲转身离去,颖儿却突然叫住了赵熙延。“王爷!”
“可还有什么事?”
“小姐她......”
“不必说。”赵熙延是那般聪慧之人怎会不知道颖儿要与他说什么,但是他现在一个字也听不下去。
赵熙延大约猜到了颖儿是因何故而被送到后厨,一送就是两年,只是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在苏州时,歹人要杀他,她是那样不假思索便挡了上来为自己挡了一刀。为了见他一面,常常到书房等到睡着也不回去。还为他亲手绣了香囊,做了衣裳。除却这女儿身,一桩桩一件件情深,都未曾骗过她。只因着女儿身一切便都成了恨吗?
赵熙延回府端王府一家团聚,今日好不容易聚在一块吃了一顿家宴。苏清书还是那般冷冷清清,只用了一点便回房了。赵熙延有口难言心中苦闷,一杯一杯接着喝,还力劝秦淮安一块喝。秦淮安只当他终于到了京城开心不已,便陪着喝。夏淑宁怎能不知赵熙延心中的苦闷,也不拦着他,任他喝。此刻,拦也拦不住,夏淑宁早早吩咐下去令人煮了醒酒汤。赵熙延可没有秦淮安这般好的酒量,几次推杯换盏便醉得不省人事。夏淑宁遣人将赵熙延扶到了自己的房里好生照料着。夏淑宁见他喝得酩酊大醉,眼角有泪,喂他喝了醒酒汤,遣人打来了热水为他细细擦着。这几日苏清书一直闭门不见,直到赵熙延从封赏大典回来。赵熙延被封为兵部尚书,得了良田万顷,黄金万两,免死金牌一块,秦淮安跟着沾光得了个正四品兵部右侍郎。元帅镇北侯得了良田与金银,儿子们都连升两级,还有一块丹书铁券。跟着赵熙延的孙鸿志被提拔成了骁骑营副统领,右江因着出身低微,只得了个骁骑营左参将。与此同时,少元帝下旨,七日后将苏日安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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