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书在自己的房里哭得不成人样,哭得眼泪都干了,陡然想起赵熙延吃下□□后写了几张纸。苏清书想到这,急匆匆跑去赵熙延的书房。苏清书进了书房,坐上了赵熙延常坐着的那把椅子。只见一旁有个画架,这幅画用白布盖住了。苏清书将白布揭下,那画里不是她自己又是谁?画中的她,一身嫁衣,满心欢喜。一笔一画,都如此精细。苏清书瞧着画,哭了出声,伸出了手触碰那画。眼泪滴在了纸上,苏请苏拿起了那三张纸。一封休书,一封遗书,一封予淑宁书。苏清书抹干眼泪,拿起休书看着,泪眼朦胧。只见休书上,赵熙延处处维护苏清书的贞洁清白,将休妻之错处处归于自己。末了一句,一别两宽,各自欢喜,还望娘子早觅良人。苏清书捂住自己的口鼻,眼泪却止不住,滚滚而下,跌坐在椅子上泣不成声。
苏请书又拿起,那封遗书,是赵熙延故意写下的。上面写着是自己在边关身受重伤,时常发病,疼痛难忍,痛苦不堪,实在不堪负重。选择了服毒自杀,望父皇不要怪他不成器。要少元帝善待自己的妻儿与母妃、妹妹。苏清书一直在颤抖,赵熙延连死都要为她思虑周全,唯恐少元帝降罪于她,于苏府,将一切都揽在了自己的头上。苏清书悲痛安分,抱着书房里赵熙延的披风哭得季度昏厥。
赵熙延陷入了深度昏迷,夏长青与夏淑宁父女忙了一夜,勉强控制住了毒不入侵心脉。但是这种来自漠北的剧毒,若无解药,即使银针也封不住毒入心脉,至多三日便毒发身亡。如不是夏淑宁及时赶到,只差片刻,毒便入了心脉,药石无医。夏淑宁趴在床边看着中了剧毒的赵熙延,唇如鲜血般红润,眼底发黑,心痛极了。“你为何这么傻?就是放不下她?”
“为何喝下这种剧毒?你可知我若不及时,我就再也见不着你了。”
“你为何这么傻,世上爱你之人不是只有她。”
“你且回头瞧一瞧,还有我。”
夏长青也是悲痛,眼看着就要天光了,按道理赵熙延该上早朝了。夏长青急忙忙吩咐了人进宫先告知皇贵妃,皇帝那里,便称病先。太子在早朝上听说了端王病了,便不来上朝。便笑了,果真是病了么?称病几日,该是要出殡了。皇帝遣了夏长青去端王府瞧瞧,却得知昨夜夏长青就去端王府里忙着了。少元帝眉头紧蹙,不知道端王出了什么事,便叫德贵去看。夏皇贵妃得了消息,早早就大怒了,吩咐了暗卫出寻解药。夏皇贵妃饶不了苏清书,立马将她召开。苏清书早就失魂落魄了,哭成了泪人,因着赵熙延生死未卜,她不愿进宫,但是被皇贵妃遣来的人强硬带进宫了。苏清书跪在咸福宫的大殿上,皇贵妃一双凤眼紧紧盯着她。
“你给熙儿吃了什么□□?”
“我没有.....”
夏贵妃见她一副楚楚可怜博同情的样子,想起自己孩儿如今被她害得生死未卜。盛怒之下,掌掴了苏清书。苏清书被打懵了,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她知道是她害了赵熙延,理应受罚。夏皇贵妃又掌掴了苏清书,耳光清脆响亮。苏清书的脸猛的肿得老高,脸上火辣辣的疼,止不住泪流。
“若不是熙儿求我不要杀你,你早该化成白骨了。熙儿留着你这条命,是叫你恩将仇报的吗?”
“你别以为这些年你与翰林院那个小白脸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若不是怕熙儿恨我,你与他都不得好死!”
“说!你为什么毒死本宫的熙儿!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我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没想过要杀了王爷。”
“没想过,你这心肠实在歹毒得很。若是熙儿此番活不成,我便将你歹毒的心肠摆到皇上跟前,我要你苏氏九族陪葬。”
苏清书跪在地上只顾着哭,见夏皇贵妃要杀她九族,心中更是悲从中来。夏皇贵妃岂不知此时不能杀了苏清书,杀了她肯定会引人生疑。如果熙儿此番殒命,她就亲手杀了苏清书去陪她的熙儿。夏皇贵妃将苏清书送了回王府,自个却心急如焚,四处寻灵丹妙药。甚至大着胆子不过问皇帝就令人去皇帝私库去寻,少元帝很快便知晓,以为端王急病严重化,知她救儿心切,也没有怪罪,只是遣了人将私库高丽送的百灵丹送去了端王府。但是这些丹药于赵熙延而言,一点用处都没有,暗卫在外找了两日,还有一日赵熙延便要永离这世上了。
夏淑宁束手无策,时日这般短,眼睁睁看着赵熙延每况愈下。第三日,眼瞧着夜幕降临,却毫无音讯。祥云已经将丧葬之物办妥了,边流着泪,发誓要王爷一路走好。祥云从小跟着赵熙延,以为此生能跟着赵熙延身边,侍奉他到老。不曾想自家主子命运多舛,这几年竟死了好几回。祥云与颖儿一众下人跪在佛祖跟前请求保佑端王。许是佛祖保佑,上天垂帘,夏淑宁的房里有人射进来一支箭。箭上只绑了一瓶药,一张字条。字条上只写着,此药能解。夏淑宁想也没想,直接倒出来喂进了赵熙延的嘴里。反正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坏了,夏长青本想拦着,但是想着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此夜漫漫,赵熙延没死,夏淑宁激动得手都在颤。她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但是她是真心感谢这个人。赵熙延如此昏迷了三日,第四日悠悠转醒。夏淑宁见到赵熙延真的醒了,破涕为笑。赵熙延见了心疼极了,伸出手将夏淑宁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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