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苏清书仍在房里回忆着与赵熙延的种种,突然元兰跑进了屋里,慌慌张张。“小姐,老爷遣人传话说是夫人和三位少爷、二小姐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
“昨日相府收到王爷的请帖,说是要请夫人和三位少爷、二小姐过府与小姐您一叙。如今夫人和三位少爷、二小姐一夜未归。”
“不可能,王爷肯定没请他们来府里做客,来了我怎会完全不知。”
“奴婢也不知道,如今老爷派了人到处在寻。小姐会不会是王爷绑了他们......”
“胡说!王爷不会的!”
“可是小姐,你与楚大人之事都让王爷尽知了,这世上没有人能忍这样的背叛,何况王爷的身份是那般显赫。而且楚大人也不见了。”
苏清书一听母亲、大哥、日安、幼弟、幼妹都不见了,还有楚恒源也不见了。加上元兰也这般说辞,她很难不往赵熙延那处想。
“王爷呢?”
“王爷昨日从侧妃娘娘的屋子里出去了,也是一夜未归。”
苏清书心中有个念头,就是王爷无法忍受自己这般背叛,这般狠毒,将自己的家人与楚恒源都抓走了,莫不是......苏清书不敢想下去,急忙忙唤了自己的爹爹苏相前来。
“清书,端王殿下呢?”
“王爷从昨日一大早出去了,至今未回府里。”
“王爷昨日宴请你娘亲和你的兄弟姐妹,此事你可知?”
“女儿不知?”
“那可坏了,你母亲他们都不见了如今端王殿下也不在,该不是遭了谁绑了?”苏相急坏了,却从不怀疑是端王绑了。苏清书不敢将猜测告知苏相,暗自着急。苏清书将苏相送走,元兰便又跑了进来。
“小姐,你看!”苏清书没有多想便接过信,上面写着南山悬崖。苏清书心中更加相信了是赵熙延绑了母亲与兄弟姐妹,因为南山悬崖正是他们成婚那年一起放纸鸢的地方。苏清书唤了元兰备马车,立即去南山悬崖。苏清书刚到了南山山脚,马车上不去,便立马下了马车带着元兰徒步走了上去。苏清书一路走着,突然昏倒在地。
此时赵熙延刚从摘星楼回来,昨日晨起入宫,出宫便被诸位皇兄架走。赵熙延见怡亲王也在,太子没来,便没有什么戒心,谁知一去被灌得七荤八素,又不好推脱。便醉倒在摘星楼,一夜未归。赵熙延恐夏淑宁担忧,一醒来,便急忙忙跑回王府,赵熙延下了马车便直直往常夏园走。
“你可是一夜未归!去哪里也不遣人说一声,昨夜我还特意进宫里寻了。”
“昨日出了宫便被七哥他们几个架走了,去了摘星楼喝酒,都是亲弟兄,我也不好推辞了。”
赵熙延自知理亏,只得老老实实说了。夏淑宁走近瞧了赵熙延,确实是昨日的衣裳未曾换邹巴巴的,还一身酒气。夏淑宁没说什么,将赵熙延拉了房里,为他端来了一杯热茶。很快小厮搬来了一个偌大的浴桶,将热水一桶一桶倒进了浴桶中。夏淑宁将手放入浴桶中试了水温,亲自洒了香料,转身亲自备好新衣裳放在浴桶一旁的案上。与此同时,婢女小厮鱼贯退出了房门。
“快去洗洗吧,一身酒气。”
“好。”
赵熙延知道夏淑宁总是将他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知道自己喜什么,不喜什么。赵熙延也觉着自己一身酒气,邋遢得不行。赵熙延也并未顾忌夏淑宁的在场,便伸手欲解衣帯。夏淑宁陡然发现婢女都出了房门,还贴心将房门关了,蹭的一下又红了脸。赵熙延见夏淑宁赶忙跑出去,禁不住笑了起来。赵熙延见夏淑宁一出去,房里就剩下他,便脱下衣物好好洗了个澡。不久,赵熙延便穿好了衣服,唤小厮进来将浴桶撤了。赵熙延刚沐浴完,也没有束发,便任由它散着淌水。夏淑宁见了赶忙拿来了干毛巾为他擦干头发。赵熙延极其暖心,宁儿果然总是无时不刻想着自己。
“你为何总是待我这般好。”
“怎么突然问这些?”
“若是没有了你,我这日子该怎么过。”
“那便不要没了我。”
“好”
夏淑宁为赵熙延擦了头发,挑了衣裳为他穿上。今日夏淑宁为赵熙延穿了一身淡青衫,发髻用了白玉镶金冠,腰间为他系了白玉与万寿团纹的桂花香囊,脚上蹬的是镶金边的黑靴。一副饱读诗书富家公子的模样。
“今日莫要出去了,好好歇着。”
“知晓,今日可要配什么方子给肉包么?他一个小孩,常常吃药膳也不好。”
“药膳又没害处,帮助强壮身子罢了。”
“我见这小子壮实得很,不必进补了。我寻个师傅教他练武。”
“他还这般小,练什么武。”
“我可是三岁习文,五岁习武。他眼看着也要五岁了,寻个师傅没什么不好。”
“孩子还小了些,大些再找吧。你寻个师傅,不得去问问玉妹妹同不同意么?”
“也是,改日我再去问问如玉。孩子大了,也要教些本事才好。”
两人在房里谈着家长里短,一如多年恩爱的夫妻一般。赵熙延每每都觉得与夏淑宁在一处,便能什么都忘了。难得两人有这般闲暇愉悦的时光,好景不长,祥云的急急忙忙打破了这样的静谧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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