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我不想回京。”
“我知道。”
“不回去,母妃应该很失望吧?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
“一切还看在你,你若回去,我陪你。你如隐居,我也陪你。”
“你真好,总是这样替我着想。那你是想回京,还是随我隐居?”
“回京也好,隐居也好,伴你身侧便好。”
夏淑宁从不知道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时,那样的神情是那样温柔与坚定,好似正在决定午膳吃什么一般随意,而不是关乎下半生的决定。赵熙延瞧着她的眸子,越发深陷,情不自禁吻了夏淑宁的眉眼。夏淑宁这些日子没少被赵熙延亲来亲去吃豆腐,但是还是不能习惯,轻轻一般的蜻蜓点水又红了脸。
“我如今瘸了一条腿,回京怕是更不能独善其身。”
“你的腿有得治。”赵熙延陡然听闻说他的腿有得治,不由得激动了起来。抓住了夏淑宁的双肩,激动问她。
“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的腿还有得救?可不能,毒圣替我医了七日都毫无成效。”
“我何时出言骗过你。伯伯他老人家说了,你这腿有得治,只是需要的时日长一些。我正打算这几日与你说了这事,今日凑巧就与你说了吧。伯伯说等你内伤养好了,要我们去武夷山的茶村寻他,他会为你细细医治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有哄我吧?”赵熙延一副难以相信又惊喜十足又喜极而泣,夏淑宁生生咽下了那句,毒圣也不敢保证能医治好,只是可能。
“当真。”赵熙延丢开拐杖,抱住了夏淑宁。其中千种滋味,更与佳人说。
“我以为我此生都要如此了,此生就这样拖累你了。”
“我们之间谈何拖累。”
“得你如此,夫复何求。”
两人回了房,夏淑宁将毒圣留下的那封信交与赵熙延看了。赵熙延知道了毒圣不喜多人打扰,这番这些暗卫定然不愿意放他去武夷山的。赵熙延想了一会,与夏淑宁商量了一会,便出了计策,引开暗卫,带着婢女小厮赶赴武夷山。两人筹谋已久,暗卫还在苦苦等着端王好转,启程回京复命。
这日端王召来林浩天跟他说,过两日马上启程回京。林浩天听了喜出望外,皇贵妃都不知道催了几次了,但是端王就是没有回京的意思。如今端王主动说回京,他岂不喜出望外。赵熙延要林浩天聚集了此次前来护他的所有暗卫,赵熙延说了要接见他们。林浩天也只当端王宅心仁厚,感恩救命之恩,没有起疑。毕竟是自己主子,当然也没有多想什么,赶忙去纠集了所有的暗卫前来叩见。暗卫们在小院中聚集了起来,将看似还蛮宽敞的小院塞得满满当当的。
“属下叩见王爷。”乌泱泱一群暗卫齐齐下跪,赵熙延面无波澜。
“快快请起!本王此次蒙难,若不是尔等忠心耿耿,出生入死拼命护我。怕是本王早就客死扬州了。”
“王爷洪福齐天,此乃属下分内之事,莫要折煞属下。”林浩天听自己主子讲出这样的话来,吓得赶忙又跪下,众暗卫也纷纷跪下。
“大家不必多礼,快些起来。本王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日将返京,本王唯恐回京后没有这样的机会与众位道谢。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本王备了些薄酒,还望众位弟兄一饮而尽。此乃本王一片感激之心,众位弟兄不要客气。”
此时夏淑宁身边的婢女与小厮抬出一张大长桌,又搬来了好几坛酒和酒碗。赵熙延示意小厮将酒碗倒满,送到暗卫们的手上。赵熙延此时手里也拿了一碗酒,林浩天却担忧极了。端王内伤初愈,不宜饮酒。
“王爷,您内伤初愈,实在不宜饮酒啊。”
“只此一碗,这是本王一片对众位兄弟的感激之心。”
林浩天虽不愿意端王喝酒,但是主子都放下身段软和了下来,自己也不好再拂了主子的兴致。赵熙延见林浩天放下了警惕,便勾起唇角一笑。
“众位弟兄,一杯薄酒不成敬意,多谢各位救命之恩。本王先干为敬,尔等随意!”
“多谢王爷!”赵熙延仰头一口喝尽,众位暗卫们也没有多余的戒心,便齐齐仰头喝下了。酒碗还未曾放下,暗卫们却发觉不太对劲,有些晕乎乎的。不一会都齐刷刷倒下了,林浩天撑着最后的意识瞧着赵熙延。
“王…爷…你…”林浩天倒下了,小厮赶忙将马车赶了过来,赵熙延上了马车,夏淑宁紧随其后。婢女将赵熙延的亲笔信放在房里的桌上,将院子的大门确认关好了,便也跳上了马车。小厮驾着马车急忙忙往武夷山方向赶了去,生怕暗卫们醒了追来,一路飞奔。夏淑宁是大夫,特意调了无色无味的迷药抹在碗里。只有赵熙延的酒碗没有抹迷药,故而只有赵熙延没事。
“他们要睡多久啊?这个天有些冷了,一会冻着他们。”
“放心,入夜就该醒了。他们不知道我们往武夷山去,量他们武功高强,脚程快也赶不上了。”
“那就好。”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若不是他们对你百分百忠心,我看不行。”
“我就是知道他们忠心,才出此下策的。换了不忠心的人,这法子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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