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生呢,谁能知道?男孩也好女孩也罢,都是我们的孩子,当是好好疼惜教导。如果是男孩你可不许嫌弃他。”夏淑宁嗔怪了赵熙延,赵熙延忙着解释。
“怎么能嫌弃呢?爱之疼之还来不及。你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定会珍之若瑰宝。”
“时候不早了,你还不换身衣服么?今日我们初回府,该是与姐姐们吃个家宴啊。”
“我不想去。”
“那也总得见见琪琛与琪睿吧,你可是孩子们的父王,回府了也不去瞧瞧问问,要外头怎么瞧?”
“罢了。”夏淑宁知道他不愿意再见苏清书,但是又怎能真的不再见她呢?
赵熙延换了一身蓝衫常服,戴了白玉镶金冠,夏淑宁挺着大肚子不便伺候他,便叫了若水为他整着衣衫,挂了玉佩与香囊。赵熙延亲自为夏淑宁挑了一身蓝衫穿,为她簪了一支白玉镶金的玉兰簪。两人站在一块,般配极了,赵熙延调整了呼吸,扶着夏淑宁一块去了饭厅。到了饭厅门口,赵熙延却觉得腿灌了铅。夏淑宁是他青梅竹马的青梅,是他枕边人,是她孩子的父亲,她怎能不知道赵熙延的复杂心情,冰冰凉凉柔若无骨的纤柔紧紧握着赵熙延温热的手。赵熙延与夏淑宁相视一笑,赵熙延似是得到了勇气,扶着夏淑宁进了厅中。赵熙延一进门,三个女人视线便被吸引了,直勾勾盯着赵熙延。苏清书满眼的愧疚,丘如玉与乌兰娅满眼都是思念。三女情难自抑,但是礼数不可废。苏清书带着众女与孩子,盈盈福身。
“臣妾拜见王爷,恭迎王爷回府。”这样简简单单一句话,苏清书不知日思夜想了多久,颤颤巍巍略带哭腔说完。丘如玉带着赵琪琛跟着行礼,乌兰娅带着赵琪睿也跟着行礼。两个孩子目不转睛看着赵熙延,父王于他们而言既陌生又熟悉,今日总算见到真人了。
“不必多礼,起身吧。”
赵熙延进了饭厅便绷着个脸,面无表情。赵熙延扶着夏淑宁入了席,赵熙延身为一府之主自然是坐在上首,夏淑宁坐在赵熙延右手边,苏清书身为王妃坐在了赵熙延的左手边。与赵熙延打对面的是乌兰娅,乌兰娅身边坐着琪睿。丘如玉坐在夏淑宁这旁,身边坐着赵琪琛。赵熙延没有吩咐上菜,桌上仍旧是空空如也。苏清书的眼眸从未离开过赵熙延,只见赵熙延瘦了好多,也憔悴了,浑身温润的还在,只是不再给她了。她好想看看,那日她亲手捅的刀子,那伤口还在不在?痛不痛?好想问问他,从悬崖摔下去可有受了重伤?可都养好了?可还有那么一丝爱她?或是恨毒了她?乌兰娅瞧见了赵熙延瘦了好些,又知道了他摔下了悬崖,必定是受了不少苦,心疼得不行。她恨毒了那个逼他跳崖之人,暗暗发誓如有一日查明真相,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乌兰娅好想说些什么,但是见赵熙延这般消瘦,这般沉默,话语全都哽在了喉头。丘如玉瞧着赵熙延,思念泛滥了出来,直直看着赵熙延。
赵熙延与夏淑宁都感受到了三女炽热的目光,赵熙延选择漠视。丘如玉是他弟媳,乌兰娅本就是牵强附会被人硬塞进来的,至于苏清书,赵熙延绝望了失望透了,仅存的爱意,都让那日的一刀捅死了。于苏清书而言,赵熙延不过就是那个最易舍弃的。赵熙延心里还记恨着,她骂他是怪物,她杀了仅有两月的孩子,她私通外男下毒杀他,她为了家人毫不犹豫将刀子捅向自己。若不是赵熙延闪躲,那一刀捅上了腹部,他会大出血而死,根本撑不到夏淑宁来找他。他只有一条命,却为了苏清书死了三次,他的心早就被苏清书伤透了。他真的惟愿此生不负与她相见,可是她是明媒正娶的王妃,自己要回京扳倒太子,怎可能不见她。赵熙延心下凄然得很,却不得不直面血淋淋伤口。
丘如玉将儿子叫下了位置,赵琪琛已经五岁多了,径直跑到赵熙延身边来。赵琪琛被丘如玉教导得十分乖巧,到了赵熙延膝下,结结实实行了个大礼。
“琪琛叩见父王!愿父王福泽千岁。”
赵熙延很喜欢这个孩子,这是他为十三留着的仅存的血脉,只可惜发生了太多事没能好好教导他。赵熙延弯下腰将赵琪琛扶了起来,很是满意,难得微微一笑。
“起身吧,这是在家不必多礼。”赵熙延将赵琪琛抱上了大腿坐着,听见这孩子这般小竟然礼数很是周全,便不由得开怀了些。
“儿久未见到父王,甚是思念。太傅教儿孝经,说孝顺父母是人之根本。儿每日与母亲请安,却未曾向父王请安,很是愧疚。”
“你倒是人小鬼大,不是你不孝,是父王有要事没有回府,你不必愧疚。”
“那儿臣能每日来向父王请安么?儿臣背书给父王听。”
“允了。”
“多谢父王。”
赵熙延十分欣慰,见十三的孩子这般懂事有礼。要他这般说道,自己却很是愧疚,从未教过孩子一丝一毫。他未曾想到平民出身的丘如玉将孩子教导得这般好,便转过头夸奖了丘如玉。
“如玉教导琪琛实在功不可没。”
“王爷夸奖了,教导琪琛乃是臣妾本分。”丘如玉得了赵熙延的笑脸,还夸了一句,很是高兴,将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夏淑宁见这孩子这般有礼,长得又虎头虎脑很是可爱,瞧着琪琛也是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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