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延连夜遣暗卫将沈寄月一行商贾偷偷送到了京城,大张旗鼓在城门外喊着状告当今太子。一到京城,石江带着众位商贾带着枷锁,手举着御状,一路煽动民众。受江南影响,京城的米价也是水涨船高。民以食为天,百姓若是吃不饱饭,便会群起而攻之。太子第一时间接到消息,遣人去镇压,将这一群卑贱的商人捉起来。奈何弄得人尽皆知,城中百姓都护着他们,太子的暗卫近不了他们的身,更加没有办法光天化日劫走这么多人。此行足足带了三十多人,还有朝廷命官带头,弄得声势浩荡。石江带着商贾们,走到了皇宫城门齐齐跪求少元帝接见。知府带着受害商人,跪在宫门外告御状,前所未有,怎么不让人震惊。御林军不管这是谁,聚众在宫门外闹事,就得抓起来。奈何民怨沸腾,御林军只得通报了太子,太子更是恨得牙痒痒的。这些刁民,抓了落人口舌,不抓任由他们闹,对他的声望不利。若是闹到了大殿之上,更是要他难堪,也暴露了他有逼宫之心。太子急忙忙把户部尚书和贾雨停揪了过来,两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给本宫说!怎么回事!这些刁民都跑进京城了,这么大的动静,你们是死的吗?为什么没有通报?为什么不在路上就解决了他们?”
“太子殿下,臣等全然不知。如果早就知道,不会让他们有命进了京城。”
“本宫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这么大一群人,闹得这么大,你们竟然不知道?现在跑进了京城,闹得人尽皆知。若是坏了本宫的大事,你们的九族,怕是活长了吧!”
“臣的眼线没有看到他们一路从江南来,所以,所以……”
“你不是说了江南银钱和粮草之事,他们一定查不出来,一定万无一失吗?现在这帮刁民点着名是来告本宫,你们是想要害死本宫吗!”
“殿下,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应当快些想对策。闹得这般大,圣上一定会为了安抚民怨召见这帮贱民的。”
“你是说得好听,这帮贱民拿着联名书来状告本宫,他们这么多张口不畏强权来状告当朝太子。你当本宫是吃素的吗?本宫要他们又来无回!这次来了正好,一次性杀光了。”
太子狠狠踹了贾雨停与户部尚书几脚,才拂袖而去。正当差不多部署得当的时候,出了这样的岔子,太子能忍住冲动不杀了他们,他们都觉得庆幸。两人抹了抹汗,浑身还在颤抖着。少元帝得了通报,没有直接接见这些商人,只叫他们继续跪着。不管太子如何也好,当众状告当朝太子,就是挑战皇家权威。太子不贤德,就是打皇上的脸,他怎么可能不气。少元帝静下心来想,这可能是老十一弄出来的。但是他实在不高兴,闹得满城风雨,那帮如蝼蚁般卑贱的刁民又怎配状告太子!太子再不好,也有皇帝惩治,这些刁民也敢肖想以下犯上,真是翻了天了。少元帝让人盯着他们在宫门外跪着,跪到召见为止。沈寄月一干人,就这么一直跪着,没有吃喝也不得休憩。没有人摸得着少元帝的心思,太子这边已经想好了说辞,一口咬定是刁民诬告。端王党当然不会错过这样一个绝佳扳倒太子的好机会,苏相将万民书收在了怀里。
次日早朝,赵熙延难得早早就到了,一进偏殿就见着了太子满面阴云。赵熙延当然知道太子是因何阴云满面,假装瞧不见,径直坐在老位置等着德贵公公喊上朝。太子盯着赵熙延瞧,眼里那种恨,似乎是要将他剥皮拆骨了。赵熙延的心里完全无什么波澜,太子不知道的是,彼时太子妃已经送了一顶绿帽子给他了。赵熙延遣去的阿萧以才华和翩翩君子风度,已经打动了太子妃。两人已经暗度陈仓,有了肌肤之亲。偏偏太子又冷落太子妃已久,太子妃抓着了机会便与阿萧在皇觉寺的禅房里白日也共度良宵。阿萧从太子妃嘴里已经套出了前两任太子妃的死因,更是套出了太子作息,江府主人。不过这却让赵熙延更加迷惑了,江元辞今年算起来已经是三十而立的年纪了,太子妃却说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赵熙延更是得知了为何太子这般冷落太子妃,原来不过好龙阳。他与那江元辞便是那般关系,算起来也有个十几年了。赵熙延听了这消息倒是不惊讶,他与太子总算有了一处相似,还轻笑了一把。原来太子也曾因相思,偷偷遣人将他打扮成小太监送到东宫度春宵。太子那时是喝醉了酒,顾不得太子妃,是在太子的房中办的事。动静太大了,太子妃也自然知晓了。
阿萧果真好本事,这样短的时日骗得自幼长在世家的太子妃的信任。爬上了自命清高的太子妃的床上,每日将她伺候得把太子都快忘了。赵熙延偶尔也觉得他们两人太过火了,每日这般折腾,果真是秽乱禅房。太子妃只是对阿萧有些好感,阿萧才不过十八的年纪,她已经二十五了,这样年轻的少年她早被迷得七荤八素。但是世家的贞洁教诲犹然在耳,不会就这样就范的,总是欲拒迎还。赵熙延便吩咐了送点当年太子给他点的催情香过去,禅房焚香再正常不过,谁又知这么一点,太子妃自己扑了上来。太子妃这样的好姿色,换了谁都忍不住。就这么一步错步步错了,反正都错了,那就一错到底。赵熙延将这顶帽子还给了太子,心情实在好得不得了。他偶尔也会想到一些更坏的主意,要是太子的男宠江元辞与太子妃厮混在一起,让太子抓奸了,场面会更加滑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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