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两道圣旨是您赐给儿臣的,如今儿臣还给您。”
“是时候了!十一,别忘了你曾答应过朕的。”
“儿臣不敢忘!”
“朕终于体会了先皇的心情,原来子嗣相残是这样痛心。”
“父皇,儿臣已经将五皇兄与七皇兄,还有小十四交给了镇北侯。他们一定会安然无恙度过这场浩劫!”
“父皇信你。”
次日,太子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少元帝拖着病体站在朝堂之上亲自宣读圣旨。
“皇太子承延,自幼长在帝侧,帝躬亲垂训,二十七载勤勉有加。奈何今亲小人远贤臣,不孝父母,不爱百姓,不友弟兄。江山社稷何以为托?朕心甚痛,为万年江山社稷,今废之,改立信亲王,封于河东,不日往地,无诏不可回京。”
文武百官听完圣旨,很是惶恐,圣上竟然下旨废太子。圣旨一下,不断有臣子上奏,请求收回成命。但是少元帝充耳不闻,只是咳嗽。少元帝有些不耐烦,将另一道圣旨拿了出来,众臣将皇上还有旨意,只好安静下来垂听圣旨。
“皇十一子熙延,敏慧聪颖,文可□□武可定国,盖有抵御高功。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朕疾患固久,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兹命皇太子持玺升泰极殿,分理庶政,抚军监国。百司所奏之事,皆启皇太子决之。 ”
“儿臣领旨!”
赵熙延跪在殿下,少元帝被德贵公公一路扶着走下了龙椅,将圣旨和太子金印宝册交给了赵熙延。文武百官都傻了眼,不过一夜之间,二十七年的太子被废了,端王被立了太子。如今废太子不见了,怕是要有一场腥风血雨。
“启奏圣上,太子二十七年为嗣君并无大错,怎能轻易改立!”
“启禀皇上,太子仁厚,深得民心,不可废!”
“回禀陛下,太子殿下乃中宫嫡子,天命所授,怎能废之?请皇上收回成命!”
文武百官一直在吵吵囔囔谏言,尤其那些言官御史,更是唾沫横飞。少元帝身子本来就快油尽灯枯了,好不容易撑着念完的圣旨,如今一帮人又来吵吵囔囔,要他好生难受。少元帝胸中烧着一股怒气,拍案而起。
“嫡子嫡子!你们这些迂腐的东西!朕是先帝嫡子么?先帝是朕之皇祖父之嫡子么?”
“本朝立贤不立嫡长!”
“信王是朕的亲生子,他是什么样的,还要你们来告诉朕吗?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狼子野心之徒,帮着太子干的那些事,以为朕都不知道吗?如今太子已经被废了,成了信王,往后的太子只有眼前这位朕的皇十一子!”
少元帝过于激动,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看着就差一口气。瞧准了时候,苏相带着信义候站了出来,率先跪下叩见赵熙延。
“臣等叩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千岁!”
那些太子一党的官员,再不情不愿也只能跟着跪下高喊。赵熙延将这些人的脸瞧在了眼里,眼睛一眯起了杀意。那些久经官场的官员们,当然知道新太子眼里的杀气,吓得也是不敢抬头。信王为太子已经整整二十七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少元帝就这么废了,他们心里怎么会好过。不过端王母族尊贵,战功赫赫,又有漠北外戚,这个太子端王也当得。有些白发苍苍的官员,不愿接受太子被废,圣上不听谏言,为了博好名声,一头撞死在大殿之上。少元帝更是气得直接诛杀了他们三族。少元帝这般残暴,吓坏了那些太子一党的官员,不敢再开口说什么。赵熙延只是冷冷看着他们,这些老东西不过就是为了博一个忠臣的好名声,竟然撞死在大殿将脏水泼在帝王的身上。这样的行径,诛杀九族也不为过。
朝堂因着废太子已经混乱了,但是如今也不是该收拾的时候。赵熙延下了朝,直奔东宫。太子妃和太子那些侍妾已经是惊弓之鸟了,太子突然不见了,紧接着就被废了。她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女子,还不知道迎接她们的是何种命运。太子妃倒是有些镇定,她怀了阿萧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端王曾经答应过她,只要助他就会成全她与阿萧双宿双飞。可惜赵熙延说的话,一半真一半假。
“臣妾叩见太子殿下。”
“信王妃倒是比信王聪慧。”
赵熙延瞧了信王妃这个肚子,倒是有些显怀了,模样也比之前胖了些。赵熙延要阿萧利用完太子妃就不要再私会了,所以太子妃也有一段时日不见阿萧了。如今的信王妃见了端王来了东宫,自然是想问一问阿萧在何处?赵熙延怎能看不出她眼里的期待,勾唇一笑。
“皇嫂是想问本王,不!本宫一些事对吧?”
“臣妾确有事要相问,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皇嫂不必客气。”
赵熙延瞧了一眼信王妃身后那一群女眷,那群女眷倒是心慌,但是面对着赵熙延比原来的太子好太多了,眼前这个太子瞧起来就比较和善,看起来也没有要为难她们这些废太子的女眷。废太子不喜女色,但是为了掩饰,也纳了不少美人。废太子膝下只有两个女儿,都已经成年嫁人了,没有子嗣。赵熙延对着她们笑了一笑,遣人将她们请回去了。赵熙延现在没有心情住东宫,这个地方的气味他都不喜欢,就算住在宫里,他宁愿住在他母妃的咸福宫。等到这些废太子女眷都退回去了,前厅只留下了赵熙延和信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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