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出了宫门,夏淑宁掀开一点帘子往外瞧了瞧,果真是一路的热闹。赵熙延不敢让她吹风,赶忙拉回怀里。
“傻瓜,一会随便逛随便瞧,不急于一时。”
“好。”
赵熙延紧紧攥着她的手,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笑意。赵熙延瞧着夏淑宁期盼的样子,他险些没忍住,险些就暴露了。马车走了一会,到了街上一个僻静的角落,祥云就请两位主子下车了。赵熙延先下了马车,早早伸出手等着夏淑宁来借力下车。两人一路紧牵着手,后边跟着祥云与若水。两人一出现就成了这街道最瞩目的一对,衣着华贵又相貌不凡,气质也顶尊贵。赵熙延与夏淑宁倒是无心去管他们看不看自己,顾着看花灯。这些民间花灯比不得宫灯华贵,但胜在精致创新,每个花灯都有典故都有来历。夏淑宁赞一句好,赵熙延立马就买下那样东西,接着就给祥云拿着。尽管赵熙延已经牵着夏淑宁这样的天仙美人,还是不少姑娘家跑来送帕子。夏淑宁皱皱眉,赵熙延吓得直咳嗽,通通拒了。毕竟这样人家的公子,就算有一个正妻,也是可以纳无数妾室的,实在不行养在外头的外室也不错,有了孩子还怕不能登堂入室吗?夏淑宁见他没要,还将人家姑娘恶狠狠拒了,掏出自己的帕子放在了赵熙延手心,赵熙延赶忙叠好放在了怀里。夏淑宁知道他不会要,但是就是想逗弄他。两人成婚了多年,孩子也好几个,这样的情趣却从来不少。
赵熙延给夏淑宁快买下了半条街,祥云本只是双手拿着东西,现在都不得已雇了一辆板车和一个杂役推着。赵熙延十二岁就出来开府了,京城里哪一处都逛了个遍,哪里有好吃的也熟悉。赵熙延带着夏淑宁去吃了南方人惯吃的芝麻汤圆,带着她去吃了小肉馄饨,给她买了许许多多小食零口,不管夏淑宁吃不吃得下。明知道灯会上卖的首饰用料都不好,只要夏淑宁拿起来瞧过,赵熙延全买了,逗得夏淑宁一路咯吱直笑他傻。赵熙延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唤着祥云把东西放回马车,他牵着夏淑宁到了护城河这边,两人站在河边的亭子里。
“宁儿,你先闭上眼,一会给你瞧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还得我闭上眼,你可真是话本瞧多了,竟学那些酸秀才的戏码来哄我开心。”
“那些秀才是贪图姑娘家的美色和家财,我可比他们贪心多了,贪图你的一生。快一些闭眼,不许偷看!”
夏淑宁不知道他要弄什么,心里很是期待,听了赵熙延的话乖乖闭上了眼。赵熙延为了确保她不会偷看,还是捂住了她的双眼。赵熙延使了眼色,祥云紧张得要死,赶紧发了信号弹。良久,夏淑宁都有些等久了。
“相公,可以了么?怎么这般久?”
“好了好了,马上!”
赵熙延松开了捂住夏淑宁的手,夏淑宁往前一瞧,整条河都飘着点着的河灯,河里流动的好像是花瓣。河灯本身没什么了不得的,但是满河的河灯犹如天上的星辰一般,灯光散在水里,柔柔洒了一整条河,一如天上的银河。正当夏淑宁蹲下身子要去触碰身前这盏河灯时,一声巨响夏淑宁不由得往声源处去瞧,只见京城最高观星塔突然射出了烟花,烟花散了漫天。就在这个烟花谢落的时候,护城河四周突然都放起了烟火,一时之间这天上除了黑夜都是烟花,烟花落下像下了金雨到河里。全城的百姓赞叹这烟花的美丽,试问谁能这么大手笔?
“喜欢吗?”
“相公准备的?”
“京城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又有谁有胆子敢在护城河放烟火?寡人如今可就是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
“胡说!周幽王可是昏君,你不许学!”
“不学不学,可喜欢?”
“不喜欢。”
“果真?”
“自然真的,整日弄些浮夸的东西哄我。”夏淑宁眉眼都在笑,还有逞强说着这样的话。赵熙延丝毫生不起气来,假装叹气,拿着折扇轻轻敲打着手心。
“既然夫人不喜欢,为夫还有一招。”
赵熙延拿着折扇重重敲了两下,突然停泊在对岸的一艘大船就亮了起来,奏着夏淑宁喜欢的古筝声,缓缓向亭子这边驶来。漫天的烟花和满河的河灯,那艘船越靠越近,夏淑宁听清楚了这筝曲,这个曲子她根本没听过,但是奏得是情意绵绵,听了好生欢快。
“船来了,夫人可要上船与我夜游上元佳节?”
夏淑宁没说话,只是轻轻将手交给了他,赵熙延牵着夏淑宁上了船,引着她入了船舱。一入船舱,只见案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新鲜首饰和衣裳。赵熙延跟献宝似的,拿到了夏淑宁跟前。
“这些首饰和衣裳,都是我画的花样,也是我亲自监工做的。我记得你说过锦缎穿起来不是最舒适的,棉布穿得才柔软舒适。我特意让沈小姐精心产了这些棉布,做了衣裳,包管穿起来轻便又柔软。”
夏淑宁瞧见了这些东西,心里很是触动,这人总是将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记得清清楚楚的,费尽心思哄自己开心。夏淑宁扑到赵熙延怀里,攥起粉拳轻轻捶了好几下。
“每日忙得觉都睡不够,还要费尽心思哄着我,宠着我,你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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