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在官道上,引得不知多少人侧目,更是引得许多人去猜测马车里到底坐了什么尊贵人物。赵熙延抱着赵慕宁和夏淑宁坐在一辆马车上,五岁的赵慕宁第一次出远门比秋狩更兴奋,正在赵熙延的怀里边吃果子边跟着赵熙延读书。赵慕宁越长大越像夏淑宁,样貌和性情都像了,但是比夏淑宁多一些任性。这个完全是赵熙延宠出来的,恨不得连月亮都摘来给她。一行人在正直春日的时候出宫,心情都很好,连着本来忧心重重的丘如玉和吴清瑶都为着春日的好风光高兴了起来。众女下了马车都是带着面纱的,但是光瞧身段和气质都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百姓们听见那些随从管她们叫夫人,又瞧见了这么几个好看的孩子,对他们的夫婿很是好奇。赵熙延一走下马车,百姓们瞧见了这样的相貌和气质,难怪可以娶得这么多美若天仙的妻妾。但是这些百姓就纳了闷了,这些女子到底哪个才是正妻?个个都气质出尘,赵熙延牵着夏淑宁,可是苏清书本就是皇后自有皇后的风范,颜逢君一身霸气,乌兰容若又是当众姿色最好的,让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赵熙延出发前就跟众女和孩子们说了,出门在外称呼要改,不能向百姓透露身份。赵熙延今年二十有六,自然而然成了老爷,孩子们自然就成了少爷小姐。女子们按着位份高低来唤夫人,苏清书自然成了大夫人,丘如玉捡了个便宜成了四夫人,吴清瑶对她六夫人的称谓很是喜欢。赵熙延反复教孩子们在外头不可以喊父皇母妃,要喊爹娘,教了好多遍才记住了。只是琪煦总是叫错,孩子还小,也难为他了。赵灵晗在皇宫待久了,也逐渐习惯了,不再把生母挂在嘴边,只是夜里会偷偷想。赵灵晗这般大了,将皇伯父改成伯父,也不是什么难事。她本以为会路过宜州,她便可以去找皇伯父求求恩典,她还可以去见上家人一面,奈何根本不往宜州,也只能死了这条心。
出宫最兴奋的莫过于这几个从来没有出宫过的孩子,每日都缠着赵熙延要吃这个吃那个。第二日午膳时,赵熙延抱着赵慕宁去买糖炒板栗。买好了正回来的路上正好瞧见了两个男子正在狠狠踢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乞丐的脑袋已经被打出了鲜血,正在苦苦哀求着。
“这乞丐真可怜,不就是捡了两枚铜板,只够买个包子的。这两个赌鬼竟然将他打得这么重,真是没人性,又不是偷他的。”
“唉!这两个赌鬼莫不是刚才在赌坊输了银子,故意拿这乞丐出气的吧。”
“谁说不是呢?卖烧饼的那老刘就住他们隔壁,兄弟两都是赌鬼,昨日也输了回家打婆娘孩子。听老刘说,那个黑衣裳的将他婆娘女儿鼻子都打出了黑血,他那婆娘都起不来身了,他拿钱来赌也不带他婆娘孩子去看看大夫。”
赵熙延听了这样的话,又瞧见了这样的场景,他看着那个乞丐苦苦哀求的样子,不禁想起了当年,胸中满是怒气。赵熙延把孩子们安置好,不叫他们瞧见这样不好的。赵熙延唤来两个随从,只是挥了挥手,那两个随从就去将那个乞丐救下,将那两个无赖押到了马车前。赵熙延喝了一口祥云递过来的茶水,眼里全是冷冰,两个无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被打了。
“掌嘴!”
两个随从绑住了他们的手脚,押着他们跪在赵熙延膝下,拿着刀柄狠狠掌着他们的嘴。没两下,他们就满嘴鲜血,少了好几颗牙,一直在求饶。赵熙延没有同情他们,反倒是冷笑了。众女都不敢相信这是赵熙延的行事作风,他从来都是温润如玉,哪怕是夺嫡的时候也保持了君子之风。如今只是为了一个乞丐,怎么就突然性情大变了。只有夏淑宁知道赵熙延为何会这样,颜逢君多多少少也猜到一些,但是并不知情。赵熙延几乎是没有多话,眼睁睁看着两个无赖满口牙齿都被敲掉了。
“五十鞭,一鞭不少,留活口。”
随从得了指令,拿出了鞭子不住往两个无赖身上抽打着,两个无赖仍旧在苦苦哀求。赵熙延没有一点同情心,一直在喝茶。除了颜逢君,众女都被这样的赵熙延吓着了,这根本不是他的作风。两个无赖打到二十鞭的时候都已经昏过去了,泼了冷水再打。打完了五十鞭子,两个无赖已经是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好地方了,但是赵熙延要留活口,随从也没有下了狠手。
“爹娘生来一双脚是用来走路的,他们却偏偏喜欢拿来踢人。将他们的脚筋挑了,以后就不要出门了。”
赵熙延的话音刚落地,两人的脚筋就被挑了,紧接着赵熙延挥挥手两个无赖就被架走了。赵熙延让随从将人抬去衙门,让当地知县去医好这两人的伤,以后看管好。知县接到的只是亲王令,还不是皇帝的圣旨,又见到两个血肉模糊的血人,已经是吓得半死了。赵熙延一整日都没有笑过,总是心不在焉的。夏淑宁心领神会他的愤怒,但是不敢挑明,这是怎样一段灰暗的时光,她都没办法想象。其他的女子都不敢多问,原本欢快的气氛一扫而空,如今的气氛压抑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以为过去的都过去了吗
并没有
只是暂时的忘记
会有一个契机
让你想起所有的不堪和痛苦
吴姑娘要遭遇小赵深度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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