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是在怪臣妾?”
“朕昨夜喝醉了酒……你……”
赵熙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他只觉得自己喝醉了酒神志不清,强行占有了吴清瑶与禽兽无异,心里正是愧疚。吴清瑶没想到赵熙延会是这样的反应,心里有一些窃喜。他愧疚,是不是也能看在已有夫妻之实的份上,慢慢接纳自己?赵熙延坐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褥,懊恼得很。他不停问自己,这皇帝是越当越发混蛋了,怎么就做出这种醉酒乱性的事来?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吴清瑶,但是不面对也不行,名义她就是自己的妃子,现在还有了夫妻之实。赵熙延努力说服着自己,半晌说不出话来。直到祥云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敲了敲寝殿的大门,赵熙延才从思绪里抽出来。
“皇上该起身了,大臣们都在等着了。”
赵熙延听了这话,从被褥里出来,弯下腰去找衣裳。却发现那些衣裳都皱得不成样子,吴清瑶的宫装更是撕了个稀碎。
“将朕和德妃的衣裳送进来!”
赵熙延坐在床边,揉着宿醉头疼的太阳穴。宫女很快就将两人的衣裳送了进来,放在三层帷幔后的案上。吴清瑶见赵熙延揉太阳穴,又见他起身以后没有厌恶自己,便大着胆子捂着被子遮掩住春光,贴上了赵熙延的后背手搭上赵熙延的太阳穴,为他轻揉着。赵熙延不敢推开她,这般该多伤一个女子的心?何况昨夜……良久,赵熙延抓住了她的手,示意停下,吴清瑶就只好乖乖收了手。赵熙延将衣裳端了进来,先将吴清瑶的衣裳递给了她,自己才开始穿起来。赵熙延隐隐约约瞧得见吴清瑶身上那些红痕,有些尴尬。两人都穿好了衣裳,赵熙延便唤了人进来伺候洗漱。吴清瑶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看着赵熙延,生怕他突然想起什么。宫女伺候着赵熙延穿了一身龙袍,戴好了龙冠,赵熙延喝了一口茶便来到吴清瑶跟前。
“今日不必去凤栖宫和咸福宫请安,多歇息一会,朕得了空会来瞧你的。”
“皇上……”
“朕上朝的时辰晚了,就不与你多说了。”
赵熙延根本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只是说说这些场面话,说完转身就要离去。吴清瑶不愿意他这样离去,哪怕再多说一句什么也好,吴清瑶赶忙拉住了赵熙延的手。赵熙延不着痕迹叹了口气,转身回来笑着对她,回握了她的手以示安慰。
“朕会再来的,不必担心。”
吴清瑶木然点了点头,她从赵熙延的眼神看不出一点爱意,都是愧疚。她不想要愧疚,她想要他爱她、惜她。赵熙延走了,留在吴清瑶满目悲怆坐在床边,抚摸着已经凉了的被褥。赵熙延出了翠微宫的大门,吩咐了御膳房送些温补的膳食来,也吩咐了内务府送些礼来。赵熙延坐上了泰极殿的龙椅,心里就只能装得下天下,暂时忘了方才。下了朝,祥云就遭了殃。
“说!昨夜是谁送朕去翠微宫的!”
赵熙延动了怒,要不是趁他醉了送去翠微宫,能铸成这样的大错吗?祥云看着皇上铁青的脸,吓得那是两腿哆嗦,赶紧跪下。
“回皇上,是奴才。”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昨日皇上下旨封了德妃,按规矩……加上昨夜皇上喝醉了,奴才不敢送您回未央宫。若是叫皇贵妃娘娘瞧见了皇上喝得烂醉,该和皇上生气了。所以奴才……还请皇上恕罪!奴才罪该万死!”
赵熙延听了祥云说的这一番话,确实是合情合理,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压下了火气。祥云跪了一刻钟,赵熙延才叫他起身。
“以后不要自作聪明,朕若是醉了,就留在飞霜宫,不必去谁的宫里。”
“奴才遵旨!奴才在也不敢自作主张了!”
“行了,起来伺候。”
赵熙延压下了火气继续批改着奏折,今日火气颇大,对那些阿谀奉承之辈的官员,没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处置了起来。按道理皇上昨日封了新妃,又留宿这么久,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这般火气大?
打从吴清瑶封妃承宠那日起,赵熙延整整一个月未曾踏足翠微宫,只是偶尔让人送些东西去,连话都没有带的。吴清瑶也不敢来寻他,若是赵熙延想起了那夜她勾引他,怕是直接打入冷宫。那夜赵熙延解了她的衣裳抚摸着她的身子,并没有就要占有了她,反倒是吴清瑶主动引着神志不清的赵熙延要了她。吴清瑶并非初经人事,这方面的事比赵熙延还要在行得多,所以一切都水到渠成。这夜,赵熙延在飞霜宫批着奏折,暗卫就前来禀告。
“启禀圣上,臣已有眉目,请皇上过目。”
“拿来。”
赵熙延回京以后一直在想方设法查到秋水山庄的势力,但是这么长的时间,他都一无所获。赵熙延迫不及待打开密报细细看了起来,越看眉头越皱,心里却发没底。
“继续潜伏下去,掌握越多越好。”
“是!”
赵熙延挥手示意他告退,暗卫就退下了。赵熙延这一刻对韩娘娘所有的尊敬都没了,只是心疼琪琛,一切不过都是预谋罢了。秋水山庄的手伸得这么长,为帝王者又怎能容忍睡榻前有他人在旁酣睡?但是秋水山庄存在的时日比大齐立国的时日更长,想从根拔起,怕是不易。但是赵熙延不急,他还年轻,他有的是时间。赵熙延重新思考起丘如玉的价值,重新思考了琪琛的安置。从那日起,赵熙延对丘如玉的态度越发暧昧,时不时会问起丘如玉的近况,偶尔也关心她。丘如玉被赵熙延这样的转念弄得是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韩秋衣也是喜笑眉开,整日唤了丘如玉来自己的宫里,传授她一些服侍君王之道。丘如玉遇到赵禧延总共房事也就三次,都是极其粗暴的,她对这些事其实是有些惧怕的。但是她想着既然是纲常人伦,即使是痛也该忍着。何况那个人是赵熙延,是那个温润如玉的赵熙延。她也有些困惑,她通晓男女之间,却不知道女子之间该如何行事。但是她不敢问韩秋衣,赵熙延的身份是件绝密的大事,泄露出去怕是天下大乱。丘如玉守口如瓶,生怕害了赵熙延。她却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赵熙延眼皮子底下。她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怕是都还来不及说出口,这条命就要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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