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说话得掂量着些,皇上留宿瑶华宫,你却想自戕,你究竟是存了怎样的心思?”颜逢君听了贤妃说的这蠢话,这是一点也忍不下去了。不管这匕首是拿来做什么的,都不能与人命和阴谋扯上关系。万一皇后这个脑子不好使的,闹大了,就是赵熙延这个皇帝也保不住贤妃。
“就是,贤妃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你要自戕,还想拉皇上给你垫背?好大的胆子!”乌兰容若也忍不得了,自戕就自戕,非得挑赵熙延在的时候自戕,演戏给谁看呢?以赵熙延那个性子,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自戕,到时候再误伤了他,她能跟贤妃没完。
“玉妹妹你!你究竟想做什么?”吴清瑶肚子已经很大了,骤然听到这样消息,她怎能不担心。丘如玉与她这些年也算是深交,她若是自戕了,她这心怕是不会好过。她若是想动赵熙延,她更不能答应。她肚子里孩子还尚未出生,好不容易守到现在渐渐的赵熙延也对她好一些了。此时若是赵熙延有个三长两短,她根本接受不了。
“这处的都是自家姐妹,皇上的事都心知肚明,不必藏着掖着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贤妃你最好老实交代了。”
丘如玉很是为难,她不知道怎么说。琪琛的身世和她与赵禧延的过往,赵熙延曾千交代万交代不可说出去。可是她若是将昨夜的事都和盘托出,她们必然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到时候都别想瞒住。颜逢君看得出丘如玉纠结和无助,转眼想想怕是这群女子并不知实情。赵熙延这般努力将这事掩着,若是被丘如玉蠢得真相大白,怕是赵熙延能气死。颜逢君眼瞧着丘如玉这样不争气的样子,虽然看不上她,但是琪琛的身世是真不能泄露。琪琛和琪睿都并非赵熙延亲生,戳穿了长子与次子的身世,估摸着要大乱了。颜逢君开腔帮丘如玉开脱着,一步一步引着她不要胡说八道。但是苏清书就是不愿意放过她,她伤了赵熙延这么多次,已经是后悔莫及,现在更不能容忍有人伤了他。眼看着丘如玉就坚守不住了,外头传来了通报声。
“皇上驾到!皇贵妃到!”
一屋子女人听闻赵熙延和夏淑宁来了,还没有再审丘如玉。赵熙延牵着夏淑宁出现在门口,只见赵熙延换了一身宝蓝便服,腰间配了夏淑宁亲手给他做的镶黄暗花腰带,发髻只是简单用发带绑了一下,挂着往日的笑容,谁也瞧不出他有什么不对劲。
“臣妾给皇上请安!”
“臣妾见过皇贵妃。”
“就你们几个人还行什么礼,都起来吧。”
“谢皇上!”
赵熙延挥了挥扇子示意起身,赵熙延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几人都是屈身行礼,只有丘如玉跪着行礼。赵熙延没有多瞧她,只是扫了一眼。赵熙延一路紧紧牵着夏淑宁,根本不避讳这些女子,赵熙延对夏淑宁的宠爱从来都是这般明目张胆的偏心。
“贤妃怎么跪着?赶紧起身,回座!”
“谢…皇上…”
丘如玉回了自己原先的位置,有些战战兢兢的坐下,谁也不敢瞧,更不敢面对赵熙延。赵熙延又瞧见了挺着大肚子的吴清瑶,心里有些恼,都快七个月的身子没事来掺和些什么?夏淑宁坐在赵熙延的右边,左手赵熙延一直握着,当着这些人的面,她都不好意思了。苏清书坐在左边,倒是没有注意他们牵着的手,只是看了看低眉顺眼的丘如玉,有些愠怒。夏淑宁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笑吟吟开了声。
“各位姐姐妹妹们今日凑在一块是有什么乐子么?怎么也没个人请我。”
“不止你没有被请,朕也没人请。皇后这是在做什么?”
赵熙延不会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只是非得明知故问,与夏淑宁演一出双簧。苏清书更是懵了,赵熙延看起来不像有事的样子,但是贤妃枕下藏了匕首是个事实。
“皇上,贤妃昨夜侍寝在枕下藏了匕首,方才说是拿来自戕的。臣妾为公正,特意召见了各位姐妹前来一块问问。”
赵熙延笑了笑,伸出手来握住了苏清书的手,带着笑意。
“皇后严重了,昨夜朕就在瑶华宫,并没有什么事。这个匕首朕也知道,朕瞧它好看送给贤妃的。贤妃尤其珍爱此匕首,才藏在枕头下,并没有其他。贤妃你说是吧?”
颜逢君一听赵熙延找的这个理由,差点没笑出声来,这敷衍得也太明显了。从来也没听说过贤妃爱匕首,更没有听说过谁爱匕首非得藏在枕头下才能彰显珍爱的。若不是她见过大风大浪,她估计真的一口将茶水喷出来不可。其他人听了这理由明显的也不信,骗小孩都骗不了。但是丘如玉已经是百口莫辩了,赵熙延给她一个台阶下,她巴巴就要走下去的。
“皇上说得对。”
“那方才怎么不这么说?”
赵熙延及时牵紧了苏清书,轻轻拍着她的手,很是温柔。
“皇后就不要多问了,很快就要下初雪了,宫里刚得了一批新的皮草,朕想要一件新袍子,你几时有空给朕做一件?这样冷的冬日,能穿上皇后做的袍子,朕就算不用炉子也一定会暖得很。”
“臣妾一会就让内务府送来,定会赶在初雪之前做好,皇上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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