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沂听后有些激动:“好的我知道了,这下我看黎渊还有什么好说的。”
挂断电话后,关梓言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喂?事情都搞定了!”电话那头的男人先开口,语气有些慵懒。
关梓言看了看自己刚做好的美甲,满意的点点头:“辛苦你了,大忙人。”
“医者本分,不用客气,有空帮我约一下秦浅舒?”那边想了想,还是将后面这句话说出口。
“再见!”关梓言冷着脸毫不犹豫的将电话挂断,什么东西,也不看看秦浅舒是谁,连她都敢觊觎。
电话那头的人被挂断了电话,不仅没有恼怒,反而笑得更甚。
早上十点,王斌一案重新开庭审理。
开庭前五分钟,关押王斌的看守室里,黎渊怒气冲天,将一份资料砸在王斌脸上。
“你不是说你特么的有病吗?怎么查出来是隐性的?”黎渊是真的怒了,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只是这次真的是被王斌糊弄住了。
“你冲我发什么脾气?你有那个力气,还不如想想一会儿开庭要怎么说!”王斌无所谓的将资料扒拉到桌子的一角,抬头看着黎渊。
“你真是个变态,都这个时候了一点儿都不慌乱,果然杀过人的脑子想问题都和常人不一样。”黎渊冷静下来后,忍不住转身看着王斌,话语间却尽是嘲讽。
“你不过是那个人身边的一条狗而已,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如果官司输了,我还可以死得痛快些,你却要活得连狗都不如!”王斌并没有因为黎渊的话而感到生气,反而是嘴角带笑的给他怼回去。
黎渊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但大学毕业后职场生活一直很不如意,处处碰壁,是那个人给了自己机会,自己才有今天,但真的就如同王斌所说,自己处处都受那个人的控制,如果这件事办不好,自己就真的会活得连狗都不如。
被说中的黎渊红着眼,恶狠狠的看着王斌,冷笑着说出了自己所调查到的事。
“说起狗,当初你不就是被你那出轨的母亲当成狗一样拴住,才看到你老爸乱刀砍死她的场景吗?怎么着?狗看到主人遇到危险时还会叫两声,你当时吓尿了也不敢吭一声吧?”
“你找死……”王斌童年的阴影被重新提起,就像是结痂了的伤口重新被人揭开伤疤,裸露在众人眼中。
那天晚上的场景,王斌永远都忘不掉。
王斌从小就缺失父母的关爱,父亲酗酒,常日不着家,母亲就将责任推到自己头上,说自己不够优秀,留不住自己的父亲,常常被打得遍体鳞伤,然后用狗绳拴住,睡在阴冷的储藏室里。
直到有一天晚上,隔壁村的表舅和母亲偷情被喝醉酒回家的父亲当场捉住,父亲二话不说抄起劈柴用的斧头就给两人劈死在床上。
而王斌当时就被拴在母亲卧室的窗外,隔着玻璃窗,王斌亲眼看到了父亲发病将母亲砍死,之后王斌的父亲坐了牢,王斌就辗转于各个亲戚家中寄养,但也是受尽了白眼与欺凌。
王斌将这些责任归结于他母亲身上,所以他痛恨女人,更痛恨对感情不忠的女人。
起初他的仇恨只能发泄在公园里的流浪猫猫狗狗身上。
后来一次机缘巧合,王斌看到了正在和男朋友打电话的陈妍从公厕里出来,只见她打完电话后就和旁边的男人亲吻起来,王斌当时就起了杀心,这种对感情不忠的女人,死一万次都不够,就像她母亲一样。
于是王斌故意设计支开了那个男的,将陈妍杀害,并且用斧头分尸,他一边做着这些事情一边回想起当初他父亲杀死他母亲的那个晚上,渐渐的,他将自己的行为和他父亲的行为重合起来,假想自己在杀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那个一直虐待他的母亲,然后,他发现他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一系列杀人案件。
回到现实中,黎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抬手看看时间:“时间到了,这场官司我是打不赢了,你好好享受人世间的空气吧!”
这句话,是在告诉王斌,你没几天活路了。
十点整,准时开庭,王斌被带上法庭,这一次,他显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与自信。
“王斌恶意杀害陈妍等三人,本庭宣布剥夺其终身政治权利,判处死刑!”
此话一出,在场除了王斌和黎渊的所有人都欢呼雀跃。
王斌被警察押着回监狱,等待行刑,路过乔诗沂的时候,原本低着头的王斌忽然抬起头,冲乔诗沂笑笑。
“乔警官,蜥蜴要我代他向你问好……”这句话说的非常小声,但乔诗沂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在哪儿?你和他有什么关系!”乔诗沂像疯了似的,失去了控制,上前一把抓住王斌的衣领,脸上写满了愤怒。
一边的萧潇和龙博彦见状连忙拉住她:“队长,别这样,他已经受到法律的制裁了!”
不知情的两人以为乔诗沂还在为王斌的行为而感到愤怒,却不想乔诗沂是因为从他口中听到了“蜥蜴”这两个字。
秦浅舒看到乔诗沂这样,很想上去安抚一下她的情绪,但一想到昨天晚上的对话,她就退缩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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